第(2/3)頁 “那些家伙以你的標準來看一個個都是罪孽深重,殺十次都沒有冤枉的,說到底你還是退讓了,這讓你在我眼中的形象變差了很多。” “我不是退讓,只是換了種辦法。” 梅森搖了搖頭,揉著眉心說: “我的陣營里也有很多非常擅長用陰損的招數鉗制削弱對手的人,他們精于此道而且除了求存之外其實大家并沒有太多共同利益。 一旦度過了威脅存在的沖擊進入了美好的下一紀元,他們必然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分崩離析最終分道揚鑣甚至互相為敵。 我甚至都不需要思考就能列出最少六種那種情況的猜測。 我雖然不在意后災難時代的權利分配也沒興趣加入其中,但大家都是一個戰壕里扛過槍的兄弟,也都在融合的一戰里豁出命來幫助彼此,就這么散了其實挺可惜的。 你看,這就牽扯到另一個問題了,超人,我問你,該怎么讓兩個各懷鬼胎已經打算散伙分行李的人盡可能的維持住團結呢?” “用理想?定下規則?” 風衣超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說: “似乎不太可能的樣子,畢竟道德只能約束個人而權力則會讓智者淪為好戰的蠢貨。” “理想是做不到這種事的,畢竟大家都要吃飯喝水,不能光靠理想活著,而規則總有被破壞的一天,尤其是在一整個新生的宇宙等待著開拓的時代。” 梅森操縱著機械椅懸浮起來,對身旁的風衣超說: “但有一種東西卻可以讓自己人暫時放下芥蒂敵人! 我不求這一招能維持多久的和平,最少在下一個紀元里構建出一套合理的相處框架之后大家再散伙也不遲。 而羅南和他的朋友們正好能給我的朋友們劃分出一個在我離開之后還能維持團結的底線。 沒有了敵人,再穩定的聯盟也會崩潰。 但在解決共同的對手之前,武士們的刀便不會對準彼此.啊,思考這些該死的問題讓我頭疼,但我也不能真把它丟在一邊任由世事朝著最壞的情況發展。” “聽起來很糟的樣子。” 風衣超聳了聳肩,說: “老盧瑟肯定對此感興趣。” “所以你以為剛才那些話我是對你說的嗎?” 梅森翻了個白眼,敲了敲機械椅的扶手,說: “對自己的智商上限有點清晰的自我認知好不好?把我剛才說的那些轉告給你的養父,他會理解我的意思。 說起來,你為什么和老盧瑟關系不好? 你應該并不仇恨他吧?” “也沒什么。” 風衣超嘆了口氣,說: “那老家伙在把我養大時一直告訴我,我的力量和潛能會成為團結一個世界的希望,他將我視作人類進化的未來。 然而在我已經形成了這個認知的某一天,他又告訴我,他其實早已破譯了我的嬰兒飛船上的信息。 我并不是誕生于英雄的血脈,我的父親是氪星的暴君,是他的一意孤行直接導致了氪星的毀滅,他親手毀滅了自己的族人. 我是個毀了自己世界的戰爭瘋子的后裔,而我毫無疑問的繼承了那種殘暴的基因。 盧瑟給了我一份崇高的理想,又親手擊碎了他。 雖然后來證明那只是老盧瑟為了讓我不至于被阿曼達·沃勒總統以英雄和守護者的言論洗腦成為工具人的一種手段。 但你知道吧? 那種感覺 被自己視作父親的男人欺騙你的感覺。” “我不知道,抱歉,我和你一樣是個養子,而我那混黑幫的父親顯然沒有老盧瑟那種閑情逸致給我灌輸理想和目標這種夸張到虛無縹緲的東西。 他最喜歡和我玩拳擊游戲,我當沙包的那種。 十歲之前就被我的養父揍進醫院三次,我猜這在其他地方算個不大不小的記錄,但在我長大的那座城市里,我已經算是比較‘幸福’的那種孩子了。 畢竟我的養父給我留下一份在黑幫里給人當底層馬仔的‘鐵飯碗’,雖然在上班的第二天就被一個混蛋用酒瓶子開了瓢。 在我的上個生日之前,我的人生里是不存在理想這么奢侈這么精致的東西的。 所以抱歉,恕我無法理解你這個三十多歲的孩子因為老父親毀了你的理想,就讓你從此之后與他老死不相往來的那種‘痛苦’。” 梅森撇了撇嘴如此回了句,讓風衣超瞪大眼睛,尷尬了半晌之后才在梅森幽幽的注視中低聲說: “節哀呃,抱歉,看起來你過得比我糟糕的多。” “你覺得你該向我道歉嗎?” 梅森又問了句,風衣超哼了一聲,在空中一個屈身加速消失在了總隊長眼前,再留在這他估計要尷尬的用腳指頭在空中蓋一座巴比倫空中花園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