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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嗎？”趙玉趕緊叮囑道，“你靜下心來，仔細看看，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情況？拿手電照的話，能看到兩邊的下水道嗎？”

    “哦……彎下腰……嗯，彎下腰，還是能看到的，就是水已經(jīng)基本到頂了……”隨著一陣水聲嘩嘩，小王艱難地回答道，“我看到了，這里就是個普通的下水道，兩邊什么也沒有，只有水，里面水還挺深的……調(diào)查員，這下面的空間狹小，根本藏不下什么東西，別說貨物，就是人都進不去，進去就淹死了得！不信，我錄個小視頻發(fā)給您看看……”

    “哦……這樣啊……”趙玉低頭琢磨，臉上閃過一絲失望。看來，自己的思路還是不對，他本以為姜科會來個聲東擊西之類，看來，還是崔麗珠說得對……

    “哎？”誰知，趙玉剛想到此，電話里的小王卻意外地哎了一聲。

    “嗯？怎么了？”趙玉忙問。

    “調(diào)查員，嗯……你不是讓我看看異常現(xiàn)象嗎？”小王疑惑地說道，“我好像……我感覺……這水……”

    “水？水怎么了？”趙玉忙問。

    “這水……好清涼啊……這里不是下水道嗎？”小王疑惑地說道，“我怎么一點臭味都沒聞到呢？”

    “哦！？”趙玉皺眉，心里似乎被觸動了一下。

    “的……的確……”小王說道，“這水特別清澈，我都能看到底的！”

    “你之前說，那是一條廢棄的下水道是嗎？”趙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眼睛里忽然放出了光。

    “對啊！這就有點兒奇怪了……”小王又道，“水很清澈，而且……這是下水道，卻沒有看到什么垃圾，好像……挺干凈的樣子……”

    “啊！？”趙玉終于想到了點兒上，急忙大喝一聲，沖小王喊道，“快，你……你拔根頭發(fā)扔到水里，看看那水是流動的嗎？”

    “什么？頭發(fā)？流動？”小王領(lǐng)悟了一下，說道，“好像……不用了吧，我能清楚地感覺到，水的確是流動著的，往東邊流去了……”

    “啊！？”趙玉又叫了一聲，他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大聲罵道，“他奶奶個熊的！姜科真特么一個精八兒啊！竟然玩兒起了激流勇進！！！”

    “老大，什么意思？什么激流勇進？”崔麗珠不解，而本來已經(jīng)走到卷簾門下正準備敲門的靳萬，也被趙玉的驚叫吸引，轉(zhuǎn)回頭來好奇地看著他。

    “用文言詞，這特么就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趙玉攥著拳頭說道，“我終于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把貨物轉(zhuǎn)走的了！看吧……他肯定是提前翻修過那條下水道，把下水道通干凈了，做成了一條水下滑道。

    “然后，他們把搶到的香煙裝進防水袋，丟進井里，上游那邊一開閘，香煙就嗖嗖嗖地被沖走了，下水道的激流勇進啊！”

    “啊！？”崔麗珠整個人都傻了，渾身顫抖著說道，“可……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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