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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腦子不太清醒……”吳秀敏問道，“你告訴我，你到底為什么要殺人？是因為憎恨女人嗎？”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難以控制……”涂強臉頰冒了汗，他神經(jīng)質(zhì)地擦了擦汗，扭曲著臉說道，“我對心理學(xué)那么感興趣，可能，就是因為我也很好奇，我為什么會變成一個化身博士吧？

    “白天好好的，可到了晚上，我就……我就……”

    說到這里，涂強已經(jīng)跟變了一個人似的，他渾身抽搐，呲牙咧嘴，好像犯了毒癮一樣……

    “喝水，喝水……”吳秀敏看到狀態(tài)不對，急忙提示涂強喝水。

    在喝完水之后，涂強果然恢復(fù)了一些，他擦了擦汗，繼續(xù)說道：“我患的，并不是簡單的精神分裂癥，如果我愿意，我還是可以控制自己的，至少，我從來沒有在我的妻子和女兒面前發(fā)作過……

    “我的這種情緒，是介于精神分裂和人格異化之間的一種特殊狀態(tài)……”

    接下來，涂強說了一大堆心理學(xué)專業(yè)術(shù)語，趙玉聽得有點兒著急，便直接調(diào)動視頻線，快進(jìn)了數(shù)分鐘。

    “不，不是你們想得那個樣子，我爸跑了……”畫面一閃，但見涂強雙手下垂，表情木訥地回憶道，“但，他不是沒有理由跑的，他是……畏罪潛逃……”

    “畏罪潛逃？”吳秀敏問道，“什么罪？”

    “他……他……殺了我的——母親！！！”涂強眼睛呆滯地說道，“當(dāng)著我的面，我那時只有6歲……”

    此言一出，趙玉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蕭殺之氣，吳秀敏亦是緩了十多秒，才謹(jǐn)慎地問道：

    “你父親，當(dāng)著你的面，把你母親殺害了！？”

    “是的，”涂強露出一副難以形容的冷漠表情，“那一天，他們發(fā)生了激烈的爭吵，我父親先是掐住了我媽的脖子，把她按倒在地上，但是被我媽媽掙脫了，然后拼命反擊，再然后，我爸抄起了桌子上的煙灰缸，砸在了她的頭上……

    “砸……一直砸……砸了很久……地上都是血……”

    “你……你就那么看著？”吳秀敏大驚。

    涂強默然點頭，眼中顯出絕望：“不然，我還能做些什么呢？

    “完事之后，我爸把我媽裝進(jìn)了袋子，找了條濕毛巾，開始擦那些血跡……當(dāng)時……哦……”涂強終于露出了極度痛苦的表情，渾身抽搐著說道，“我……我當(dāng)時，還幫他……幫他一起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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