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上曦浮土-《老祖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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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盤算了一下修行進程,心中壓力稍退,這才端著一壺茶坐在桂樹下,取來了一堆書信。
有些是宗門發的,比如恭賀某位執事突破后期成為長老,還有些是門內一些通告事件,比如前不久一位弟子發現了某處靈礦,直接被峰主親自賞賜了許多靈丹法器,一飛沖天。
然后還有山門征召采礦執事,自愿報名等等。
這信中倒是還有三封來自阮經湖,李元一一打開看了,信上說的是他成為靈峰長老,念及曾經的同窗之情想要提攜他一二,讓他從愁云山回來了記得上門來尋他。
這些信的時間,差不多三五年一封,看得李元背后發寒,如今的阮經湖貴為長老,且被峰主看重已經著力培養他,這樣的人自然有的是弟子巴結,卻還能記得自己。
他可不覺得自己的同窗之誼有多深厚,能讓這阮經湖對自己念念不忘。
看來宗內不能久留,自己還是要回愁云山去。否則阮經湖親自找上門來,想要殺人滅口那他可毫無抵抗之力。
就算山門內不能殺,身為長老想要弄死一位執事實在太簡單了。
李元在山內的十幾日提心吊膽的,好在趕上阮經湖外出未歸,否則他肯定是要來尋自己的。
畢竟知道當年那密傳洞府之事,如今活著的人就只剩下他和阮經湖了。
當年阮經湖可是和他說過大致位置的,對于修仙之人而言這一點訊息就能探知許多東西出來。
甚至有占卜大師能占出來方位地點,而洞府一旦被發現,那么阮經湖的秘密自然會露餡許多,比如他的功法傳承,對于后期修士而言或許不是那么重要。
可在真修眼中,任何一點疏忽都有可能導致身死道亡!
顯然阮經湖是心向真修之輩,自己這個人可能為他帶來許多不確定性。
李元煎熬了十幾日,終于到了一月之期,他頭也不回的登上飛舟回到了愁云山。
在駐地報了歸程后,李元便回了洞府,在暗河旁手持陣盤,按照玉簡中記載的陣法綱要打出一道道法訣,七十二桿玄色寶旗一個個落下,插入地面,再將陣盤打入地下,作為陣法中樞。
李元手持一珠,乃是玄幽沉雨陣的控制核心法珠。
手握此珠,便能掌握陣法的操控能力,幻化出九重防御光幕,每一重都能硬抗中期修士配合中品法器全力一擊。
李元手握法珠,心念一動,周圍化作細雨沉沉,阻隔視線與神念,水幕束縛陣中之人如同深陷沼澤,不知不覺間就會越陷越深。
四周暗河的靈氣也隨之涌動而來,被合入陣中增添了一分威力。
見到此陣不凡,李元滿意的點頭,不枉他苦心買下此陣,有了這陣可就安全的多了。
畢竟駐地沒有山門安全,但有那形跡詭異的豐梓,再加上阮經湖的意圖不明,到底還是這里安全些。
王行伊長老雖然與豐梓有所牽連,但也忌憚在山底掌控大陣中樞的于孤鴻長老。只要自己不去主動招惹,想來也能安穩呆到突破煉氣后期!
李元布置好陣法,盤膝而坐,氣引周天,以靈換血,四周的靈力開始一點點損缺補益,將渾身血液開始徹底的蘊靈去凡。
春去秋來,深山積雪,轉眼間歲寒三度。
這一日李元按時輪值,腳踩在厚厚積雪上發出“咯吱”的聲響,北朔風來,吹動李元的長衫在落雪中搖擺。
頭頂,沉冥高飛盤旋,為主人警戒著四周。
李元不疾不徐的走過山脊,往下看天地一片銀裝素裹。
他眼神微瞇,看向大陣外,有一白衣道人負手而立,走到了山前,毫無阻攔的便進了大陣。
李元心頭一驚,連忙準備催動警戒法符。
卻在雪地里看到已經有不少弟子與那人迎頭而遇,紛紛拜下。
李元不敢怠慢,也跟著走到近前,彎腰行禮。
那白衣人負手走過左右兩排弟子所立形成的路上,悠然自在,寬眉斜飛入鬢,眉稍平展,眼若深淵,哪怕好似一個玉面郎君,卻也讓眾人不敢不敬。
王行伊疾步趕來,低頭執禮道:“見過峰主。”
此人竟然是靈峰峰主赫連衛。
“于長老呢?怎么不見他?”
“于師弟性子一向孤僻,整日呆在山底養他那陰煞骨。”王行伊的胡子上落了雪,卻不曾去拂。
“讓他來見一見我吧。我在山顛等著。”
赫連衛走過眾弟子身前,輕笑道:“辛苦你們這些弟子了。”
這話沒人敢回,李元只和眾弟子一般彎腰低頭,不敢抬目。
一道玄黃光閃,眾弟子身前已經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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