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滅門之境-《老祖無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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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楚之地,山外一片哀嚎,聲聲道道的修士哭訴拜求之音傳入山中,任由他們哀求跪拜,還是咒罵瘋狂怒號(hào),王家的護(hù)山法陣不曾有過分毫的動(dòng)蕩。
山里清冷的樓閣中唯有少數(shù)族人惶恐不安的望著天上各色光輝變幻。
一座高峰上,琴聲悠揚(yáng),蕩起風(fēng)雪,凌亂的雪從山巔一直飛落到山腳下,素色掩蓋了一切,唯有天地玄音帶著輕快之意流淌在峰間。
王玄禮漫步而登,身上的紅袍被這風(fēng)雪吹得飛揚(yáng),他來到峰巔,看著端坐在石上,雙膝奉琴的那撥弦女子,嘆道:“閣下未免太安心些了。”
“錚~”
琴聲斷奏,漫天的風(fēng)雪也戛然而止,白素問的修長(zhǎng)玉指輕撫弦上,并未回頭只是淡笑一聲,“怎么?道友心緒不寧?可要我為你彈一首靜心曲?”
“白道友,你還有心思在這里撫琴笑顏,豈不知祁靈門的陳掌門此刻正當(dāng)臨大劫,或許下一刻祁靈門便沒了。”王玄禮忍不住怒氣上涌,聲音重重道。
“我自然知道,但你我心急又有何用?”白素問搖頭嘆道:“只要我們還在,東楚王家就能傳承下去,我祁靈門也不會(huì)斷絕。
已定之事何必再憂,不如用心思量著災(zāi)劫之后該如何立足新的大勢(shì)中。唯有如此,才能對(duì)得起王遷離、王玄義、王玄昌道友他們的死。
否則,一味沉寂悲傷,哭天喊地,是做給誰看呢?于事又有何用?”
“你!看不出來白道友如此絕情,陳掌門把活下來的希望讓給你這樣的無情之人,不知道將來祁靈門還能否有如今前仆后繼,一心傳承的門風(fēng)。”王玄禮目光沉沉,臉上是止不住的悲傷與憂愁。
“王道友,念在遷離道友的護(hù)命之恩上,我勸告你一句。前人之死,是為后人開路,而非是讓你感念其恩,永懷心中。”
白素問面上的神色淡了,她再次撫琴而奏,緩緩開口道:“你知道王家?guī)孜徽嫘逓楹巫詈笃悄隳芑钕聛韱幔恐灰蚰愕纳裢ㄊ嵌』鹬拢v然早年道途止步卻也因此而活,在天為星,在地為燭,有蘊(yùn)生血脈族人傳承之助,
你的血蓮之火只要燃燒,東楚王家的血脈便能傳承下去,便不會(huì)是只存在于記載舊書的一個(gè)沒落家族。”
王玄禮聞言為之一愣,他一時(shí)間只覺得心口突突,張口想說什么反駁的話,卻張了又張始終沒有再說出來一個(gè)字。
白素問不再理會(huì)他,自顧自地彈奏玄琴,天地間再次飄落下白雪點(diǎn)點(diǎn),風(fēng)和雪興,埋葬著人世的殺戮與興衰過去,她的耳中聽到的不是人族哀嚎絕望,而是天地的歡愉。
一位位真修的隕落,無數(shù)煉氣士的死亡,將天地靈氣回返于天地之間,諸炁蕩蕩興騰,眾生之苦,天地不能共情,天地之喜也罕有人歡。
白素問獨(dú)沉于天地共音之中,她的心智不再是常人的七情六欲,而是天地之情音聲色,她的道行在聲聲琴音中提升,逐漸高過真元的境界,一路攀升。
……
南絕島之南,殺戮不止,百塢山上一具具尸體沉于五光十色的池泉之中,絲絲縷縷的血液流入這座靈山寶池污染了清澈的泉,滴滴濁水微不可察的歸入百靈門隱秘之地的癸池中。
甚至千里之外,更遠(yuǎn)的遠(yuǎn)方,血與泥混雜的濁地之水都在緩緩向這座癸池涌來。
癸池的底處,癸陰化蛇身而臥,身上流淌的血脈與青玄二分的池水呼應(yīng)著,癸水之力越聚越大,越聚越盛,卻也依舊渺小散落,藏匿在大地各處,靜待時(shí)機(jī)。
……
西方的重重山巒中,一座玉色巨山屹立群山之間,山高百丈不止,然而天穹之上有持劍真修一劍劍落下,每一道劍光都讓這玉山搖搖欲墜落下滾滾碎石。
山中的蘇拓咬緊牙關(guān)硬撐著神通,可他不過是二轉(zhuǎn)境界,如何打得過頭頂上那位六轉(zhuǎn)圓滿的真修?
他知道再這般守下去唯有死路一條,所以必須要逃。
于是他傳音道:“今日生死劫臨,爾等各自尋生路去吧。是生是死,全看天意了。”
山下還有數(shù)十名弟子茍藏山中,聽到這話紛紛恭聲應(yīng)是,不敢久留,化作道道遁光逃向四面八方。
天上的劍修看到這一幕冷笑道:“祁靈余孽,漫天霞光在首,還想逃,可笑至極。”
話音落下,他舉劍一斬,劍光分化上百道追逐向這些弟子。
蘇拓看到這一幕原本打算抽身而走,還是遲疑了片刻,咬牙吐出一口精血,催動(dòng)神通玉袂山化作漫天碎玉,想要接下這一擊,為這些弟子們盡量爭(zhēng)取一絲逃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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