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心安欣喜道:“孩兒也能去嗎?” 話剛說出口,又被姐姐一眼給瞪了回來。 天邊剛露出一縷晨曦,張陽出了家門。 長安城內的清晨還顯得寂靜,這里的空氣沒有驪山上這么好。 街道上可以零星看到三兩個行人,張陽一路走到朱雀門前,就見到許敬宗。 看到張陽,他笑著迎上前,“縣侯,下官實在是想不起來上一次見到你是什么時候了。” 張陽又見到了后方的李義府,袁公瑜,上官儀,狄知遜。 朱雀門還是老樣子,這里沒什么變化。 站在門前,注意到四周有不少的目光看向自己。 岑文本趕著朱雀門打開的時辰遲遲而來,跟上了腳步,“沒想到,縣侯現在是太子少師了。” 張陽道:“我就想要退休了,總覺得退休得越晚我距離人頭落地的那天就越近。” 岑文本不解道:“人頭落地?” “官位越來越高了,我心里就越發不踏實,我怕控制不住我這一身的浩然正氣。” “縣侯講話真有意思。” 眾人走入承天門,張陽同樣注意到了長孫無忌,遠遠朝著他一笑。 今日的早朝還是在太極殿,早朝是由太子與房相主持。 “文本兄,我這個太子少師要站在什么位置。” 沒等岑文本開口,長孫無忌便道:“老夫身側。” “多謝趙國公指點,我這多年不來上朝,這朝中的規矩也忘得差不多了。” 長孫無忌手執笏板,閉眼站立著沒有說話。 見他不搭理自己,張陽也不說話了。 不多時,太子來了,群臣行禮今天的早朝開始了。 各部匯報著事宜,有人站出朝班,“殿下,臣彈劾驪山縣侯唆使京兆府上官儀,以侵占田畝之由捉拿三縣縣慰,目無王法,權勢滔天!” “你放屁!”李義府怒道:“侵占田畝是事實!” “一來沒有鄉民檢舉,二來縣尉沒有貪墨,何來侵占。” 袁公瑜站出朝班道:“太子殿下這廝分明就是誣告,誰說民不舉朝中就不能查了?” “你!” 李義府道:“如此混賬還留在朝堂上,老天瞎了眼!” 那彈劾的言官怒道:“你罵誰混賬。” 李義府又道:“罵的就是你!” “老夫和你拼了!” 太極殿內,三人頓時毆打了起來。 李義府與袁公瑜倆人也是朝中的異類,這兩人行事還算是剛正,就是脾氣不是太好。 在朝中以打架狠辣出名,今年兩人剛升任禮部侍郎,這是少有的越打官位越高的奇葩。 文官之中,越能打架,還越能得到陛下賞識的人還真是少見吶。 李承乾終于忍不了了,喝道:“住手!” 殿下的話音落下,李義府又是補了一腳,而后又行禮恭敬道:“殿下,臣性情中人,向來直爽,沒管住自己手,殿前失儀還請殿下責罰。” 李承乾沉聲道:“罰俸三月,自領杖責二十。” “喏。” 朝政又因為出關支教的事業開始喋喋不休地議論。 “其實我們兩家沒必要鬧得太兇。” 一直沉默的長孫無忌忽然低聲道。 張陽回道:“趙國公說的是,大家也都是上班嘛。” “陛下為何讓你任宗正寺卿?” “肅清宗室。” “這是想讓你與宗室為敵。” 張陽揣著手面帶笑容,道:“像我們這樣的外戚自然是朋友越少越好,敵人越多越好。” “嗯,你比老夫更有勇氣。” “過獎了。” 太子少師是虛銜彰顯地位,宗正寺卿才是權力。 陛下病重不能處理朝政,太子少師這個位置就是將來的宰相,是許多人都牽腸掛肚的位置。 張陽心中暗嘆,陛下是想要將我放在火上烤呀。 有權有地位,又是太子少師,將來的輔政宰相,放眼滿朝文武誰敢招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