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太醫署的其他醫者很難聽懂這些驪山醫館的話語,他們說的血壓?還有這種臟器名聲聽著很生澀。 崔知悌輕輕敲了敲桌子,“諸位,按照陛下過往的病歷來看,不僅僅心臟,其他臟器也很虛弱,最近減少吃面食的量,油鹽也不能高,而且以前的用藥雖說穩住了病情,但藥物同時會增加陛下身體的負擔。” “盧醫正?” 盧照鄰上前應聲,“崔大夫直說便是。” 崔知悌撫須道:“之后要減少藥量,藥力要輕,藥量要少,這是我們團隊商量出來的結論。” 孫思邈道:“老夫的團隊還是希望陛下能夠離開皇宮,需要一個養病的環境,時刻觀察,時刻會診,用藥方面對崔大夫所言一致。” 盧照鄰神色為難,“讓陛下離開皇宮很難,至少下官無能為力,這還看張陽如何勸說了。” 驪山的團隊眾人氣餒地收回了手中的冊子。 裴氏回去得了一場大病,李元景被拿下之后,一直被關在宗正寺內。 而宗室的眾人見不到陛下,這些人聚在東宮問詢李承乾的意思。 面對這些叔伯的質問,李承乾正色道:“諸位叔伯,孤定會找張陽問個清楚。” “還請太子將張陽拿下!外戚禍國之事自古有之!”蔣王李惲大聲道:“太子怎能坐視之。” 李承乾打心里不想在這個時候去找父皇,因張陽任宗正寺卿是父皇任命,至于是讓張陽做什么,目的何在?根本不知道。 東宮已經吵成了一片,此刻的宗正寺內。 張陽淡定坐在荊王的面前,接過李義府遞來的冊子。 “縣侯,我們都查明了,這些田畝都不是荊王置辦的。” 李元景聞言,笑道:“原來你是為了查田畝的事,既然與老夫無關,可否讓老夫離開,家中夫人已病倒了。” 張陽換了一個坐姿翹著腿道:“還要荊王在這里多留一些時日。” 李遠景的眉頭一皺,拍案而起,“老夫在這里都已五日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宗室中人還是很團結,您要是回去之后,領頭團結眾人來對付我,讓我宗正寺以后還怎么辦事,所以你這位領頭的,不能出去。” 張陽深吸一口氣,又道:“還有,這件事雖說與您無關,但你的夫人裴氏利用自己的威望,鼓動鄉民將田畝劃到荊王府名下,這樣一來他們就可以少交賦稅,從而免去部分的食邑,幫助鄉民避稅?” 看李元景還是一臉的憤憤不平,張陽又道:“首先這種方式朝中并不許可,很多時候也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現在我想說這種方式往后在宗正寺的監察下不能再發生。” “而且荊王得到這些田畝之后,所收的糧食并沒有交還給鄉民,而是扣去了其中五成,好算計啊。”張陽欣喜道:“先與鄉民說將田畝放在荊王府的名下,以此幫鄉民避開賦稅,但你們卻將這些田畝收入自己的名下,而后鄉民耕種一年,到手卻只有其中五成的糧食,三百頃地其中五成歸入了荊王手中。” “朝中嚴令不得私賣土地,但你們的兼并手段沒有金錢往來,也沒有字據,田冊卻到了荊王的手中,三百頃地,朝中收不到賦稅,農民勞作一年,卻得不到自己應得的收獲,全部進入了你們的口袋,之后你們更是只給了鄉民五成。” “善良又淳樸的鄉民被你們騙得團團轉,你們還有良心嗎?” 李元景的神色越發不安。 張陽又道:“或許在關中你們可以收斂一些,若是到了中原其他的地方,一旦田冊落入你們手中,恐怕那些鄉民連一成都得不到,我看你們干脆按照人體所需的最低卡路里來提供糧食得了。” “記得當初有人彈劾驪山,說驪山經商經營,說我為了追求更大的利益,甚至可以拋卻良心,罔顧世俗禮教,一切道德和良心,還有人命都阻止不了驪山對利益的驅使,現在這些話用在荊王身上再合適不過。” 宗正寺卿說得很平靜,卻像一根根刺,扎在荊王身上。 李元景道:“老夫知道讓他們用田畝來避開賦稅,但老夫不知裴氏私底下還做了這些事。” “是呀。”張陽點頭道:“她還去宮門前叫罵,說天可汗怎么辜負了裴氏一脈,她越這么說,越是心虛,她著急去找皇后辯解,她就是希望天可汗能夠得過且過。” “她心里一清二楚,朝中一旦查到這些事情,用人情來要挾陛下與皇后是最好的,從而讓這件事不了了之,甚至可以尋找機會報復我。” 李元景站起身就要離開,“老夫這就去質問裴氏!” 他剛走兩步就被李義府攔下了。 張陽將手中的冊子遞給他,“荊王,你好好看看,這上面的名字不僅僅有裴氏,還有你的兒子李則,甚至還有江王李元祥與天水郡公丘行恭,裴氏與這么多人合謀,你難道一點都不清楚?” 李元景看著冊子,臉上難以置信之色更重了。 一個小吏匆匆跑來,“不好了!縣侯!外面有不少人帶著棍棒刀兵朝著宗正寺來了。” 李義府怒罵道:“什么人,這么大膽子!” “是虢王李鳳與……”小吏的話語頓了頓,看向一旁的李元景,又道:“還有李則。” 李元景手中的冊子掉落,他跺腳痛呼道:“逆子!惡婦!” 此刻的皇宮內,李世民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他失望的低語了一句,“他們終究改不了作惡的脾性,父皇!孩兒只能這么做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