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八章 立志-《我岳父是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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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正寺外一片狼籍,李道宗的心中滿是失望,他們為了自己的利益殺害官吏都在所不惜。
他快步走上前,看著上官儀低聲問道:“委屈你們了。”
上官儀收起手中的刀,行禮道:“我們都是奉命行事。”
李道宗低聲道:“在宗室的關系中,他們這些人本著是陛下的親戚,便為非作歹,陛下與太上皇一次次地容忍,可若繼續留著他們胡作非為,社稷難安。”
上官儀點著頭,沒再言語。
李孝恭板著臉快步走入宗正寺內,三五官衙就護在一旁。
張陽坐在中間,正在看著卷宗。
“你看看你,都闖了什么禍!”李孝恭指著外面的街道責備道:“老夫在驪山,就這么三五天不看著你,你就闖了這么大的禍。”
袁公瑜上前低聲道:“河間郡王,縣侯也都是為了……”
“你閉嘴!”
李孝恭的一聲大喝,嚇得袁公瑜一哆嗦,低著頭不敢吱聲了。
河間郡王很惱怒,看似責備話語中多是長輩對一個晚輩的關切。
張陽擺手道:“沒事了,你們都出去吧。”
“喏。”
等這些官吏都離開了,李道宗也走了進來。
宗正寺內就剩下了,張陽,李孝恭,李道宗,還有躲在門后不敢大聲出去的荊王李元景。
張陽給兩位倒上茶水,“這是今年從江南送來的新茶。”
李孝恭的臉色稍有緩和,他剛拿起茶杯又迅速放下,“你非要做這些事嗎?”
張陽頷首道:“這是我幫陛下做的最后一件事。”
“幫陛下?”李孝恭不住搖頭,“陛下的話也不能什么都聽,你不像朝中那些人對陛下聽之任之,陛下讓他們將自己賣了,他們都甘之如飴,你不一樣。”
他又道:“太子呢!他并不是在監國嗎?人在何處!”
李道宗安撫道:“兄長,勿要惱怒,太子是儲君,陛下不會讓太子沾上宗室的血。”
李孝恭咬著牙,紅著眼道:“宗室的蓋子一揭開,他們會和你拼了命的。”
張陽道:“我知道,武德一朝到貞觀為止,欠下的舊賬已經夠多了,到了下一個儲君手里,不能還有這么多的舊賬,大唐必須要煥然一新。”
要是都放在以前,天可汗寬容大度,當初天下大亂,為了平定中原,安定人心只要那些人放下了刀兵,安心投降。
天可汗不僅不會計較,還會給予優待。
可當年天下英雄都已經不在了。
有些事也要有個了結,不能因為一時的舊情,而成為他們胡作非為的本錢。
張陽又道:“律法不嚴,何來治國,何以安民心?”
李孝恭搖頭道:“煩死了,真的煩死這些事。”
見他起身,李道宗道:“咦?兄長這是要去做什么?”
李孝恭不耐道:“去看著玥兒,這幫雜碎無法無天,誰敢靠近玥兒與張陽,老夫剁碎了他!誰敢動那幾個孩子,老夫將他挫骨揚灰。”
心說這李孝恭表面責備,內心護短護得要命。
李道宗又道:“兄長,我也去。”
張陽走出宗正寺的時,有領軍衛的官兵正在清掃街道,他們將傷者抬走,將路面洗干凈。
不過這些人都不敢去看宗正寺,也不敢直視這位在長安城殺伐果決的縣侯。
張陽提筆在宗正寺的門前,開始書寫。
街道上還帶著一些血的腥味,在這種環境下寫字的感覺格外好。
一首詩寫完,張陽將筆遞給了一旁的袁公瑜叮囑道:“看好這里。”
袁公瑜神色凜然道:“喏。”
當縣侯離開,有清洗街道的官兵看到墻上的字跡,那是驪山縣侯寫的詩。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雖然人們早已看過驪山的詩篇,但當看到張陽寫下這首詩,還是有不少人肅然起敬。
袁公瑜感慨道:“縣侯這是立志啊。”
想到這里,他又道:“找人在官衙前立下石碑,碑文就是這首詩。”
“喏。”
不論袁公瑜這么做是為了討好張陽也罷,還是說心中的壯志熱血被點燃,今天在宗正寺外發生的事,肯定會被很多人記住。
朝中最有權勢的外戚與宗室之間的矛盾已被點燃。
長孫無忌聽到家中仆從前來稟報,有許多人站在門前前來相見,那些人都是請求面見陛下,來給宗室說情,并且罷黜張陽的。
多少年了,長孫無忌也好久沒有這種熱血的感覺了。
“趙國公,這些人還是不見嗎?”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長孫無忌頗為享受地喝下一口酒水,“多好的句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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