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李世民的臉上帶著笑容,沒有言語。 張陽又苦惱道:“我給太子制定了很多治理方針,現在他多半是焦頭爛額的。” 李世民又道:“如果太子繼位,成了皇帝,他又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皇帝?” “我怎么知道。”張陽無奈地搖頭,低聲道:“他可能會成為一個極為嚴苛的皇帝,對律法對臣子也會更加地嚴苛。” “唉……朕還是不放心他。” 皇后走來道:“都收拾好了。” 李世民放下了手中茶碗,站起身雙手背負地走到殿外,現在的皇帝看起來精氣神飽滿,好像是不像是個病人。 張陽忽然道:“陛下,你退位吧。” “呵呵。”李世民冷哼道:“還由不得你來與朕說退位。” “哈哈哈。”張陽怪笑道:“皇帝果然都是混賬。” 李世民怒喝:“你這話大逆不道!” “我大逆不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要是退位了,我們驪山給你發退休金。” “朕不需要,朕是皇帝,用不著你來可憐。” 皇帝又和張陽吵架了,坐在車駕里的君臣喋喋不休地爭論著。 李玥與皇后都覺得很頭疼。 皇帝的車駕離開了長安城,前往了驪山。 驪山的學識從來沒有成書,而是有一篇篇的文章散落在坊間。 紀王李慎將這些文章都整理好,做出一個小冊子,他再去看這些文章,再看一遍這些學識,忽又覺得最近關于朝議的種種新舉措在這些文章中都可以看出端倪。 李慎覺得如果朝中能夠施行這些舉措,那么驪山的學術將會光芒萬丈。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巖中……” 一塊石碑就立在了宗正寺門前,袁公瑜就站在石碑旁低聲道:“這縣侯離開朝堂了,那下一任宗正寺卿是誰?” 李義府狐疑道:“江夏郡王李道宗?” 袁公瑜又道:“不對,昨日朝會上三令五申,絕不動用“自己人”也就是說地方州府不能用自己地界的人為官,那么宗正寺卿也不能用宗室的人,李道宗不合適的。” 李義府嘆道:“原以為,縣侯來了,我們的好日子也要來了,沒想到這么快就走了。” 袁公瑜又道:“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李義府咬著牙,“褚遂良想要拿下御史臺的權,某家要和他拼到底。” “現在朝中都在爭搶刑部,御史臺,我們也不能落于人后。”李義府很是糾結,低聲道:“許侍郎也不知怎了,總是無動于衷。” “李侍郎放心。”袁公瑜坐在宗正寺前,又道:“長孫無忌是外戚,縣侯都走了,他早晚也會離開朝堂,只不過礙于現在的局面,太子殿下只能留著他,等這個老狐貍一走,褚遂良的勢力定不如現在。” 李義府搖頭道:“縣侯走了,又有人開始彈劾驪山,說驪山人用紙張如廁,紙張是用來寫字的,怎么能用來如廁,這是有辱圣賢。” 袁公瑜道:“下官試用,用紙張如廁很舒服。” 李義府頗為認同,“某家也去試試。” 今天長孫無忌向李承乾遞交了辭官的奏章,李承乾抓著他的手,“舅舅,留下來再幫幫孤吧。” 長孫無忌道:“張公瑾當年回長安城,與老夫有一個約定,這個約定張陽至今不知。” “是何約定?” “張公瑾不會幫助張陽來對付老夫,直到他死去,所以這么多年他沒有參與老夫與張陽之間的爭斗,這么多年過去了,他人也走了,現在該是老夫兌現承諾了。” “老夫答應張公瑾,如果有朝一日張陽離開了朝堂,老夫也該退下來,不該手握著權柄。” 李承乾的目光怔怔看著他,“當真?” “雖不知張公瑾當年是不是預想到了張陽有這一天,可現在的張陽真的離開了朝堂,那么老夫也該退下了,這是約定,也是一個賭約,當年玄武門的事他賭對了。” “當年陰山一戰他又賭對了,現在他人過世可還是賭對了,老夫該兌現諾言了。” 李承乾松開了手,他咽下一口唾沫,“舅舅想要去哪兒?” 長孫無忌道:“老夫想陪著舅父的余生。” 高士廉年有六十八了,是個少有的高齡老人。 李承乾重新坐下來,拿出一份奏章,放在桌上,“這是房相的奏章,他的身體也一日不如一日了,舅舅要走,房相也要走。” 長孫無忌感到很疲憊,對房玄齡他們這些當年秦王府的舊人來說,都很累。 貞觀一朝十八年了,眾多追隨陛下有近三十年了。 人生又有幾個三十年,大半輩子都付出了,大家不約而同都到了暮年。 “罷了,孤都準許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