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記(十一)-《我岳父是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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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乾四年的春季,張玄弼又一次來到長安城,他忙忙碌碌從洛陽趕來,準備了不少奏章,要向現在的陛下稟報。
“家主,晉王殿下來了。”
張玄弼板著臉道:“他來做什么?”
“說是想要和老先生敘舊。”
“敘舊?”張玄弼冷哼道:“當初在江南辯論不是敘舊過了嗎?”
“老先生,好久不見了!”
晉王的話語聲已傳來,原來張玄弼這一次來長安城是向皇帝辭官的。
這下心情更糟了。
李治跟著張柬之走來,笑道:“老先生多年不見,氣色倒是比以往更好了。”
張玄弼依舊整理著奏章,低聲道:“老夫要入宮面見陛下,讓柬之照料你。”
李治又道:“其實本王也要入宮面見皇兄,不如一起?”
張玄弼先是神色警惕地看了眼,而后又撫須道:“那就一道入宮。”
張柬之向來都是散漫的,他也不管晉王要做什么,便自顧自坐著,現在已經在朝中入仕了,反倒是淡定許多。
李治與張玄弼一起走入皇城中,倆人一時間無話。
晉王殿下是驪山學子,又是現在的驪山學術派的代表人物之一,與長樂公主,清河公主她們相同。
而張玄弼是儒家老一派的堅守者。
這些年以來,這位老人家在揚州數日,又走了中原許多地方,更是走遍了關中各縣。
當初的賭局,他老人家一概不管,還在堅守著自己的立場。
新設立的承天門很高大,張玄弼抬首看去,嘆道:“這里,怎成了這副模樣。”
李治看著兩道高大的灰白色龍紋石柱,道:“這不顯得恢弘大氣嗎?”
張玄弼放低眼神,邁步走入這個新設的承天門。
李治跟上腳步道:“老人家,你現在是不是覺得自己有一種被這個時代淘汰的感覺。”
張玄弼道:“老夫從未有這種感覺,被淘汰?這是數典忘祖的說法。”
“沒人數典忘祖,只不過礙于您老人家的自尊心,您才會這么說。”
張玄弼的神色多了幾分冷峻,臉色也因此更黑了。
當走入承天門,這才發現這里有不少的工匠在忙碌,一座座樣式新奇的宮殿就在眼前。
“宮里這般大興土木,考慮過民生該如何休養生息嗎?”
李治回道:“您老人家說的是休養生息是讓關中保持一塵不變。
您老錯了,其實關中人對新事物的接受程度遠比你們要強,人們在追尋美好的生活的過程中一直都在接受新事物。”
張玄弼沉聲道:“一時新奇而已。”
李治再一次辯駁道:“眼見為實,與其說空口無憑,不如說您現在見到的關中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說罷,張玄弼加快了腳步,朝著興慶殿走去,對晉王的這番話,也沒有再去理會。
新設的承天門一側,這里的城墻上站著三個人。
其中一個便是現在的太子李象,站在前方的姐弟倆是驪山的小郡主與小侯爺。
“姐,晉王舅舅能夠應付嗎?”
“不用擔心,其實你舅舅已贏了,只是這個老人家不愿意承認,不甘心而已。”
張心安點頭道:“驪山的學術派已是不可阻擋的,老一輩的傳承可以保留,終究會成為一個老學派的堅守者的自我彪炳,在務實與實效上慢慢變得不在主流。”
“我還是喜歡黃老之學的,它對個人修養還是有幫助的。”
張心安漫不經心地說著。
李象站在一旁聽著,他正在費力跟上這姐弟倆的思路,要跟上張清清與心安的思路很吃力。
至少要思考好一陣,才能明白這個姐弟倆話語中更深層的意思。
李治與張玄弼走入興慶殿內,李承乾正在看著現在的地圖,忽然抬頭道:“原來是老先生來了,稚奴也來啦。”
先讓倆人坐下,李承乾命人上了酒水,問道:“稚奴,朕還不知你游學兩年收獲如何?”
李治回道:“回皇兄,弟弟在游歷了河西走廊,江南,還有幽州,這兩年結識了許多人,也開了眼界,更是在坐船出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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