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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彼得堡，喀瑯施塔得海軍大教堂，石泉和艾琳娜站在海錨廣場上仔細(xì)打量著這棟藍(lán)白基調(diào)的拜占庭式的東正教教堂。

    曾經(jīng)的彼得大帝每次率領(lǐng)海軍出征之前，都會在他們腳下的這片廣場舉行出兵儀式。在這座教堂立足的科特林島，曾經(jīng)不但是波羅的海艦隊的駐地，而且還擁有號稱這個世界上最堅固的海上堡壘鏈。

    只不過和其他游客不同，石泉和艾琳娜來這里的真實目的既不是去看那些早已荒廢的堡壘，也并非因為信仰。否則的話，他們也不至于特意選擇黃昏這個時候過來。

    甚至為了不起嫌疑，這三天的時間，他們除了隔三差五和瓦列莉亞聯(lián)系下詢問卡佳奶奶的身體狀況，其余的時間基本上已經(jīng)逛遍了彼得堡大部分和軍事有關(guān)的景點。

    攬著艾琳娜的細(xì)腰，石泉隔三差五的舉起手機(jī)來一張自拍合影，不著痕跡的繞到了海軍大教堂身后不遠(yuǎn)處，一棟米黃色的公寓樓下。

    趁著樓里的人出來的功夫，倆人輕松進(jìn)入單元門，隨后一眼便看到了他們要找的地址。

    最后對照了一遍地址和門牌號，趁著石泉用絕緣膠帶貼住對門兒鄰居貓眼兒的功夫。艾琳娜已經(jīng)從背包里取出昨天在二手市場淘來的熱成像儀對準(zhǔn)了滿是灰塵的防盜門。

    一無所獲之后，艾琳娜翻了個白眼兒，將手里的儀器丟給石泉，掏出橡膠手套、口罩和鴨舌帽戴好，隨后輕輕敲響了防盜門。

    耐心的等待了一分鐘，見房間確實沒有回應(yīng)，同樣提前戴好了橡膠手套的石泉從錢包里翻出那枚金條，然后輕輕磕出來一枚銅制鑰匙。

    “喀嚓！”第一道鎖成功開啟，倆人也跟著松了口氣。

    石泉繼續(xù)緩緩轉(zhuǎn)動鑰匙，又是接連兩次“喀嚓”聲之后，厚實的防盜門被他捏著鑰匙向外拉開，將室內(nèi)的一切展露無余。

    借著樓道里昏黃的燈光，他們倆看到的是一個個幾乎堆到了肩膀高，花花綠綠的紙捆。除此之外，這間公寓不但根本沒有任何家具，甚至連過道都沒有留下。

    而在原本應(yīng)該有窗子的位置，則裝了一道直通天花板的毛玻璃推拉門，再加上他們進(jìn)來之前從外面看到的單向玻璃窗，這間公寓幾乎把對隱私的保護(hù)做到的極致。

    可是，這一切的努力保護(hù)的卻并非他們既期待又絕不愿意看到的黃金。那些根本沒有封口的塑料箱子里，裝的全都是蘇聯(lián)時期發(fā)型的國債券！

    沒敢拿手去碰，僅僅石泉看到的，最早的都甚至都能追述到1924年發(fā)行的公債券！而能看到的、最近的、甚至是1990年發(fā)行的！

    毫無例外的是，僅僅他們能看到的，每一份債券上都用一張小紙條寫著購買的時間、地點、交易對象的名字以及支付出去的金額！

    “喀嚓！喀嚓！咔嚓！”

    石泉毫不猶豫的關(guān)上房門重新上鎖拔鑰匙，隨后撕掉對門貓眼兒上的絕緣膠帶，拉著艾琳娜幾乎小跑著離開了這棟公寓。

    “所以那些早已經(jīng)沒有任何價值的債券就是最后那些黃金的去向？”艾琳娜一時間仍舊不能接受這個結(jié)果，這倒不是她舍不得上百噸的黃金，畢竟從一開始就知道那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讓她和石泉都不能接受的是，這批神秘的黃金竟然真的存在，但卻有人用這么多黃金換了毫無用處的債券！蘇聯(lián)債券！

    “說到底，高爾察克縱然有各種爭議，但不得不承認(rèn)他確實愛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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