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頭兒,不用我們跟著?”剛剛負責開車的壯漢低聲問道。 “不用,那座科考站里你們不是搜過了嗎?” 面罩男邁步走向運輸車的后廂,“讓大家注意盯著雷達,幾個小時前過去的那幾輛車很可能是他們的偵查小隊,這說明我們的客人已經不遠了。” 這壯漢恭敬的微微躬身,目送著面罩男鉆進了溫暖的車廂,這才摸出包煙準備點上。 “如果你不想這里發生爆炸,最好離遠點抽煙。”拎著扳手的思勤依靠著門框指了指身后,“這里裝的可都是燃油。” “黃皮猴子,你最好嘴巴放尊重點。”這壯漢悻悻的收起了剛剛掏出來的打火機。 “如果你在美國本土,我肯定告你種族歧視。”思勤不甘示弱的回贈了一顆中指,實則完全是在為加爾金吸引注意力。 不提這倆人隔著運輸車冒嘴炮兒,已經鉆進科考站的加爾金搓了搓手,先是不著痕跡的掃了眼窗外,見沒人跟著自己,立刻開始挨個房間的翻箱倒柜。 在加爾金教授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翻找之中,一些看起來不搭邊的小東西也被他統統裝進了衣服的各個口袋。 從幾個沒用過的攔精靈,到某位科考隊員留下的橡膠底兒靴子,再到半瓶威士忌,以及從廚房里翻出來的砂糖和醫療室里找出來的手術刀、高錳酸鉀和醫用紗布。 拿著這些東西鉆進最里間的房間,加爾金靠著門坐下之后,用剛剛從工具箱里帶來的小鉗子捏著手術刀,動作極快的從那雙靴子底兒上切下來一條條的橡膠。 仰頭喝光了瓶子僅剩的幾口威士忌,加爾金教授將剛剛切好的橡膠碎屑連同一大半兒的白糖通通裝進了瓶子。 隨手將這瓶子擰上蓋往腰帶上一插,加爾金將剩下的邊角料隨手丟到了墻邊的柜子縫里。 吹著荒野大鏢客里的口哨,加爾金施施然的拉開房門,拋動著一直藏在袖子里的火花塞離開了科考站。 “杰克,我找到火花塞了。” “果然有存貨” 思勤立刻把一直沖著他吹胡子瞪眼睛的壯漢丟到一邊,干脆的轉身返回了發電房。 等加爾金教授進來之后,這老頭不著痕跡的點了點儲油罐的閥門,前者會意,立刻找出扳手將其擰開,同時嘴上不忘說道,“放了這么久,這里面肯定很多雜質。” “我早就和站長說過還換個鋁制儲油罐了,這種上個世紀的老古董應該被丟進海里。” 加爾金應和了一句,背著房門掏出酒瓶子,將閥門口漏出來的燃油灌了進去,隨后動作幾塊的將紗布浸潤裹住了瓶子口。 加爾金低聲解釋道,“如果這些人不想暴露,只要這里發生火災,他們肯定會第一時間滅火,這就是我們的機會。” 聰明的思勤將閥門擰到連著線往外滴油的程度,接過加爾金教授遞來的攔精靈裹住漏油的閥門,同時嘴上不停的回應道,“好了,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搭車線” 加爾金囑咐了一句,將酒瓶子揣進懷里,走到了發電機一頭兒,用紗布將高錳酸鉀裹在排氣管和發電機的連接處,然后撒上了砂糖,再次裹上一圈紗布。 眼看著門外的思勤已經接過了那位壯漢找出來的搭車線,加爾金教授這才不慌不忙的將臨時制作的燃燒瓶用縫合線拴在發電機貼墻的一側,隨后用手扣下來一大塊油污抹在了剛剛包好排氣管的紗布上。 幾乎在他忙完的同時,思勤也牽著兩條搭電線走了進來。 當著那名壯漢的面將火花塞裝上去,在連上啟動電源之后,根本沒費多少力氣,這臺停工了大半年的發電機便重新開始了工作。 隨著電力開始供應,面積并不算大的科考站也瞬間被溫暖的燈光點亮。 “面罩先生,我們能不能去科考站里洗洗手?”加爾金展示著滿手的油污問道,“順便幫我們照顧一下發電房,這臺老機器等下說不定會熄火。” “當然,你們才是這里的主人。”那位剛剛從運輸車里鉆出來的面罩男痛快的說道,隨后跟著加爾金師生倆走進了燈火通明的雷達站。 隨意從門口弄回來一些積雪,加爾金仔仔細細的搓洗著手上的油污,同時喋喋不休的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接下來我們想檢修下旁邊山頂上的雷達天線。” “你好像很著急?” “我當然著急” 加爾金甩了甩手上的油污,一邊看著腕表上的時間一邊說道,“那座天線是利用風力發電機供電的,如果我不盡快完成檢修,在幾個小時之后衛星經過這里的時候,數據就沒辦法傳到麥克默多站。” “到時候扣工資還好說” 同樣在用積雪搓洗手上油污的思勤跟著說道,“如果那邊派直升機過來肯定會和你們發生沖突,我可不想和我的那位黑人鄰居一樣,在警察和劫匪的交火中被警察順手打死。” 這如此寫實的說法連面罩男都忍不住發笑,立刻痛快的點點頭,“你們什么時候出發,我就什么時候派人去給你們幫忙。” “現在吧?”加爾金扭頭看向思勤。 思勤無奈的在衣服上抹了抹凍的通紅的雙手,戴上手套拎起剛剛就一直帶著的工具箱,“老哈文,你總是這么著急。” 在四名同樣戴著面罩的壯漢前后夾持下,這師生倆頂著凜冽的狂風,沿著石頭山上被積雪掩埋的臺階爬到了山頂上。 根本沒在乎站在周圍持槍看熱鬧的四名壯漢,加爾金用鑰匙打開了緊挨著雷達天線的控制盒,一根線路一根線路的仔細排查,而思勤則爬到架子上裝模作樣的檢查著數據線,實則已經在夜色的掩護下掏出了手槍。 而在他們的腳下,已經啟動了一段時間的發電機賣力的燃燒著油料為已經聚集到科考站里的那些武裝份子提供著充足的電力。 然而隨著發電機的運轉,排氣管和發電機主體連接處的溫度也越來越高,輕松的讓被加熱的砂糖融化,透過紗布與高錳酸鉀混合到了一起。 當這兩者接觸到一起的瞬間,劇烈的化學反應立刻讓包裹著排氣管的紗布冒出了濃厚的白煙,隨后便突兀的冒出了一團火苗。 就像加爾金教授預測的一樣,這火苗輕松引燃了自制燃燒瓶上沾滿燃油的紗布,隨后又燒斷了將玻璃瓶固定在發電機上的細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