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按現在的眼光看,這梁小蘭嫁入廖家基本上就是守活寡,當時廖可周已經年近花甲了,晚上上床以后就算還有辦事的能力,一個月能搞一回就不錯,但人家有原配夫人還有兩房姨太太,姨太太歲數也不算大。這一個月一次的寶貴機會哪輪得到梁小蘭啊,半年能輪上一次就得燒香了,加上廖可周本人可是知道梁小蘭的妓女出身。對其看的更是緊,生怕有人給自己戴綠帽子,專門給這梁小蘭安排了一個貼身老媽子和一個貼身丫,美其名曰伺候,實際上是監視,除了賣給戴金雙和劉真雨這對恩人師兄弟一點面子。可以讓梁小蘭單獨跟這兩人密談甚至外出以外,但凡有年輕男人與梁小蘭有頻繁接觸。這兩個下人便會直接向老爺打小報告,嫁入廖家以后。梁小蘭雖然過上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花錢如流水的日子,但卻不幸福。 實際上,這梁小蘭跟廖可周確確實實是沒什么感情,兩人的年紀差了兩代,更是沒什么共同語言,結婚三年,最多說過三句話不到。雖說一看見廖可周就想吐,但這梁小蘭對戴金雙卻始終存有一種感恩圖報的心理,也知道戴金有那么點喜歡自己,曾和戴金雙表露過想從廖家黑一筆錢之后二人私奔的想法,但卻被戴金雙拒絕了,一來是因為戴金雙多少是馬思甲的徒弟,認為做人要光明磊落,奸夫這種名頭可是背不起的,二來戴金雙多少有點自知之明,雖說和梁小蘭實際年齡差距不是很大,但自己折陽壽已經折海了去了,從外表看跟個老頭子差不多,怎么可能讓人家有夫之婦跟自己去受苦? 見戴金雙拒絕自己,梁小蘭也只能和其保持這種心照不宣的關系,不過戴金雙要是有事找自己幫忙的話,梁小蘭可是從不含糊,梁小蘭越是這樣,戴金雙就越是感覺過意不去,一來畢竟把人家陽壽改沒了的事沒告訴人家,心里有愧,但自己越是過意不去,就越有突發事件要找梁小蘭幫忙,一來二去,這戴金雙更是覺得自己下輩子當牛做馬都還不清了。 后來廖可周去世,梁小蘭便直接移居到了英國,雖說廖可周的遺囑上沒分給她什么東西吧,但畢竟是廖家的姨太太,繼續過富人生活還是沒什么問題的,包括后來戴金雙去日本賄賂那個警士監,以及周游世界尋找王四照的下落,甚至在有的國家,需要雇用當地黑社會的力量進行打探,花的也都是梁小蘭的錢,前后不下上千萬港幣。 “她哪來那么多錢?”張國忠也有點納悶,聽戴金雙的語氣,這梁小蘭是有幾分烈性的,既然廖可周死后跟廖家的關系已近名存實亡,也就不大可能伸手找廖七或廖剛要錢啊… “都是她自己的私房錢…”戴金雙道,“雖說廖可周的遺囑里沒給梁小蘭東西,但這種財產分配是不符合英國法律的,所以梁小蘭臨走的時候,廖家大少爺,也就是你們嘴里的那個七叔,曾經主動給過她一筆錢,而且還送了一套倫敦市郊的大宅子給她,不過這么多年坐吃山空,加上物價上漲,還讓我折騰進去一部分,也便沒剩什么了,后來梁小蘭患上了癌癥,甚至連住院治療的錢都是我想辦法弄來的…” “我知道你是怎么弄的…”說到這,張國忠心里大概有譜了,親家柳東升嘴里的那個文物大盜,想必就是眼前這位真云師兄。 “起初,我的目的沒別的。只是錢!小蘭和廖家人沒感情,而且以前在廖家總受氣,寧肯死也不想向廖家人伸手,甚至連得病的消息都沒告訴他們…”說到這,戴金雙的語氣似乎有些凄涼。“當時她能指望的人只有我,但我能做什么?看著她死?”戴金雙仰天一嘆,“富貴命啊,富貴命啊,富貴到最后,就只剩我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陪在身邊?” 廖可周死的時候。廖家的產業并不像現在這么夸張,且當時物價水平也很低,加上戰亂導致的經濟不景氣,所以廖七給梁小蘭的錢并不是天文數字,花在戴金雙身上的錢。已經將近梁小蘭全部家當的一半了,以至于后來梁小蘭病重,想在皇家醫院*住私人病房都困難。 梁小蘭在病重的時候,戴金雙真是百感交集,恨自己報仇心切花了太多冤枉錢,更恨自己沒本事掙錢,甚至連梁小蘭的醫藥費都籌不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一位洋律師找到了戴金雙,說梁小蘭已經知道自己的病情了,且已經表示將會拒絕手術治療。并把遺囑也立好了,要把自己在英國的房子、古董、珠寶與其他所有遺產都留給戴金雙,因為英國的遺產稅很高,所以這位洋律師還建議戴金雙把古董和珠寶賣掉繳稅,這樣的話自己還可以留下一套房子和一筆可觀的現金。 此時此刻,戴金雙的心情是可想而知了。二話不說沖到醫院抱起梁小蘭就哭,而梁小蘭此時也想抱抱戴金雙。卻已經沒有力氣了,只是說希望自己死后戴金雙能用這筆錢頤養天年。不要再去報仇了,而此時此刻,戴金雙還有什么理由不答應梁小蘭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