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真云師兄,你的意思…我不明白…”張國忠皺著眉頭若有所思,“既然葛敏是你的徒弟沒錯,茅山乾元觀的葛敏躺在棺材里也沒錯,那為什么你說棺材里的人不是你徒弟…???” “說來你們可能不信…”戴金雙背過了身,一陣長嘆,“葛敏和那王繼一樣,已經不是人了…” “不是人?那能是什么?”張國忠不禁一愣。 “你看我像是什么?”戴金雙回頭一笑,老劉頭不禁看了看手里的羅盤,只見羅盤的指針一直怦怦的亂跳,從剛進門的一刻起直道此時從沒停過。 “真云師兄,你不用再拐彎抹角了,我和國忠多少也經過一些事兒,沒有什么可信可不信的,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老劉頭啪的一聲合上了羅盤。 “劉兆通在找人運走鐵棺時,也曾發現了一件蹊蹺的事,那就是其中一口鐵棺有陽氣…”戴金雙道,“埋了上百年的棺材還有陽氣,用茅山的理論是解釋不通的,從古到今也沒人會信,包括劉兆通他自己都不信,但他還是忍住了沒打開棺材!”戴金雙的表情也看不出是哭是笑,“不過我可就沒他那么好的定力了!” “你是說,葛敏的棺材也有陽氣,而你把棺材打開了?”張國忠道。 “我也不是因為好奇,當時我發現棺材里有陽氣,只是懷疑葛敏是不是真的死了!”戴金雙厲聲道,“我擔心他只是休克,被那幫土豹子當成死人活埋而已…!” 發現這群深居山里的農民竟然擺出了茅山絕學“遽魂大陣”,而且說陣眼處的棺材中裝的就是“葛神仙”,戴金雙也是滿心的好奇,便默默的跟在了隊伍的后面一直走到了水排村不遠處的一處山旮旯,棺材下葬的位置和戴金雙預料的一樣,是山中的聚陽之位,就如同當年寶慶府埋藏鐵棺的“云墾關”一樣,也是方圓十里內陽氣最強的地方。 待到棺材下葬以后,戴金雙便開始問這些抬棺材的山民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才知道前不久有一個叫王大富的村民上山挖藥材,不知從哪撿了幾件玉器回家,結果這人當天就死了,整個毛桐村從此便邪事不斷,死的死傻的傻,不出十天死了五六口人,尸體抬到鎮上,醫院說是心肌梗死,屬于正常死亡,連立案都立不了,后來毛桐的趙村長也坐不住了,親自出面找的葛敏。 當時,王大富出于自私,也沒說玉器到底是從哪撿的,葛敏便自己上了山,一呆就是一個多禮拜,這期間毛桐又死了人,趙村長便想組織點人上山找葛敏,沒想到就在這時候葛敏自己出現了,跟村長密談了幾分鐘后便走了,此后這趙村長就如同著了魔一樣,天天組織一幫壯小伙子練習這個抬棺材的隊形,當時這幫人還不知道這個亂七八糟的隊形到底是干嘛用的,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是抬棺材,而棺材里裝的就是葛神仙。 當時的戴金雙雖說沒什么閑心,但多少也是有點好奇,歷任掌教都沒用過的“遽魂大陣”,竟然被葛敏這么個徒孫級的人物用上了,便也想知道棺材里到底有什么蹊蹺,便掏出羅盤看了一眼,沒想到這一看反倒看出了問題——葛敏的墳明顯帶有陽氣,從羅盤的反應來看,這種陽氣顯然不是天地間的陽氣,倒很像是由生物發出來的,而且不像是畜牲發出來的,從氣脈的起伏來看,倒很像是奄奄一息的人,且不止一個。 盯著手里羅盤,戴金雙氣得渾身哆嗦,心想這幫鄉巴佬土豹子,老子這次來是沒帶家伙,要帶了家伙一準把你們沿路解決了,本來還指望著讓徒弟替自己給老相好送終呢,怎么好端端的就讓你們這幫混賬王八蛋給活埋了?還舔著臉一口一個恩人的叫著,有這么對待恩人的嗎? “之后你就把墳挖開了?”張國忠問道。 “嗯…”戴金雙微微點頭,“好在棺材埋的不深,我到水排村借了把鐵鍬,趕在天黑前就把墳挖開了…但沒想到…葛敏確實已經…死了!” “悶死的?”張國忠始終不解戴金雙到底想說什么。 “不是悶死的!以前就死了…”戴金雙長嘆一聲,緩緩的搖了搖頭…農村的棺材,尤其是在毛桐這種不發達地區,也就是一層薄板,基本上沒怎么撬就開了,掀開棺材蓋后,戴金雙不免一陣郁悶,只見棺里躺的就是葛敏,死相甚是難看,面目猙獰二目深陷,顯然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而最讓戴金雙感到不解的,便是葛敏身上插的七個小鐵柱:每個小鐵柱都是空心的,里面塞著一截石頭,這種東西,就連戴金雙都沒見過;而插小鐵柱的位置,則正是其身體七脈的位置。 發現葛敏確實已死以后,戴金雙心里不免又泛起了嘀咕,拿出羅盤又測了一下,發現陽氣雖然還有,但比起剛才確弱了很多,出于好奇,戴金雙掀起了葛敏的尸首,結果卻發現棺材下面有一個碗口大的洞,直道此時,戴金雙才明白,剛才發出陽氣的根本就不是人,之所以羅盤會出現誤差,完全是因為此處是正陽位所致。 “雖然不知道跑的究竟是什么東西,但我知道我闖禍了…”戴金雙呵呵一笑,“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葛敏用心良苦,不惜像那個王繼一樣,用自己的命封住那東西,結果被我兩鍬就給放跑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