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不死斬-《龍族:從只狼歸來的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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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國際機場,蔚藍的天空掠過一架架客機,機翼切割氣流,嗡鳴聲震耳欲聾。
路明非從一架客機舷梯上走下來,繪梨衣走在他的身邊,牽著鬧騰的兒子。
他懷里抱著自家女兒,2歲大的路迎秋嘴角掛著一絲晶瑩的唾液,在他懷里睡的香甜。
這孩子像是Q版的繪梨衣,天生的酒紅色頭發遮住額頭和側臉,臉蛋還沒長開,胖乎乎帶著嬰兒肥,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捏。
路明非心想明年兒子和女兒就要去上幼兒園了,總算能和老婆多有一點二人世界。
有了孩子就是這點不好,老是出現各種各樣的情況,要么兄妹倆又打起來了,要么是半夜里忽然哭起來了,大半的精力都得用在孩子頭上,自從他們開口說話,每天還得想辦法回答他們腦袋里層出不窮的奇思妙想。
雖然路明非并不厭煩,但時間一長,難免還是會想要和繪梨衣多有一些獨處的時間。
好在來年就能把這兩個小家伙送去托兒所,那時擔在他身上的重任就會減少許多。
當父母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縱使他和繪梨衣為了迎接這兩個小生命做足了準備,仍然會遇到不少難題。
說來也是奇怪,明明是盼著把兒子女兒送去幼兒園,心底卻又涌出不舍的情緒。
或許他就是這么一個容易胡思亂想的人,一想到明年要把兒子女兒送去幼兒園,就會想到送他們去讀小學初中,再然后就是遠走他鄉,拖著行李箱去讀大學,回家的時候,還會帶著各自的男朋友女朋友。
這么算下來,一輩子其實能陪伴孩子的時間也不多,他們長大了要自己成家立業,到了那時,一年到頭也不能回家幾次了。
路明非低頭看著女兒憨憨的可愛睡臉,不由得去想將來會是誰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娶走呢?
直到繪梨衣拉住他袖子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想的還真是有些遠。
路明非笑笑,順著繪梨衣指著的方向望去,那里有一臺脆筒冰淇淋販賣臺。
這里是機場候機廳內的餐食區,有正規的餐廳也有小食販賣窗口。
“要什么味道的?”路明非很有默契地問。
繪梨衣眨眨眼睛,說:“巧克力。”
“我也要,要和媽媽一樣的!”路玉秋舉起了自己的小手。
“就你嘴饞。”路明非彈了一下兒子的額頭。
在路明非懷里的路迎秋也醒了,路明非把她放了下來,她迷迷糊糊的拉住了繪梨衣的手,還處于半夢半醒的狀態。
繪梨衣從口袋里摸出一顆奶糖,剝開糖紙,放進了女兒半張開的嘴里,嘗到甜味,她的嘴巴自顧自地咀嚼起來,有些遲鈍地向繪梨衣張開了雙臂。
繪梨衣順勢把她抱起來,從懷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她嘴角的口水。
“繪梨衣你帶著迎秋去那邊坐吧,我去買冰淇淋。”路明非說。
“嗯。”繪梨衣點頭,就在附近找了個空位坐下。
“你想跟我一起去?”路明非低頭看了看兒子。
“嗯!”路玉秋極其興奮地點頭,男孩子總是要好動一些,他的性格并不怯弱膽小,相反在路明非和繪梨衣的開明教育下,十分樂于自己探索新事物。
這是他第一次出遠門,也是第一次坐飛機,機場的每一處對這個兩歲孩子的來說都是新奇的
路明非知道他此刻內心彭拜,大概已經在腦海里編織出一場波瀾起伏的大冒險了。
于是路明非干脆將兒子整個舉起來放到了脖子上,帶著他一路“沖鋒”。
最終路明非買了三個甜筒,他一個,繪梨衣一個,兒子和女兒分著吃一個。
回來的時候,繪梨衣微微嘟著嘴,路明非當然是注意到了這一點細。
具體是什么原因他沒問,但第一時間就擺正了態度,把兒子和女兒趕到了座位對面去,親昵地用勺子一口一口喂她,過了一會她貼近了路明非的耳邊,小聲地說:“我也要和Sakura玩騎馬。”
好吧,居然是吃兒子的醋了。
路明非答應了下來,說晚上就陪她玩,繪梨衣這才展露笑顏,挽住路明非的手臂,在他的側臉親了一口。
兄妹倆對這一幕習以為常,兩個小家伙只專注于那個甜筒,伸出小舌頭,舔著冰冰涼涼的巧克力冰淇淋。
出了機場,烏鴉的黑色奔馳已經等候多時。
一陣寒暄之后,烏鴉送他們一家人入住酒店。
稍作整頓,他們就去拜訪了源稚生和源稚女。
源稚生一整天都心系于櫻,畢竟櫻小姐快到預產期了,隆起的肚子撐起了寬松的孕婦裝。
源稚女有空就會來送來一些補品,和他的現任女朋友櫻井小暮在源稚生家里坐上一會兒。
源稚生自然是很喜歡迎秋和玉秋兩個侄兒侄女,當場提出要讓兩個小家伙今晚在他家睡。
路明非還沒出聲,繪梨衣就舉雙手同意了,這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于是路明非和繪梨衣久違地有了雙人約會的機會,當晚,他們像很多年前那樣,牽著手在東京的街頭散步,途中路過了東大旁的那條老街。
就是上杉越曾經擺拉面攤的那條街,現如今被當做文化遺產保留了下來,比起那時的冷清,現在倒是有許多的游客。
忽然想起了鯨老板,他們便去高天原拜訪,這里還是沒變,鯨老板百忙之中抽身出來,熱情地歡迎了他們,似乎一切都沒變。
只是似乎,還是有很多地方變了,例如玉藻前,曾經作為新宿圣地一般的歌舞伎廳已經關門了。
原因有很多,最主要的還是因為玉藻前曾經的話事人犬山賀——蛇岐八家犬山家的家主的過世。
犬山賀是在一個午后安眠的,坐在犬山家的禪院里,那天太陽落山的時候被家中弟子發現沉睡于那間樸素的禪室,他的面前擺著那把陪伴了他一生的武器——鬼丸國綱,他終歸還是先昂熱一步去了。
幾天后,路明非和繪梨衣帶著孩子來到了明治神宮。
正是櫻花飛舞的季節,微風拂過,櫻花瓣帶著花草果木的味道飄落,宛如一場粉色的雪。
很熱鬧,因為有人在舉辦婚禮。
愷撒和諾諾的婚禮,愷撒計劃和諾諾駕駛一艘無動力帆船環游世界,作為他們的婚禮。
他們已經請好了婚禮策劃團隊,預計在一年以內,在全世界的六十個最有特色的頂尖住宅舉辦六十次婚禮。
這當然不是諾諾的主意,愷撒和諾諾商量了很久,終于說服諾諾進行這一場盛大的旅行,明治神宮就是他們的起點。
路明非和繪梨衣趕來日本,就是為了參加這場婚禮,為了和老朋友們見見面,談談過去,再分享現在,最后為愷撒和諾諾送上祝福。
路明非有段時間沒見到楚子航了,令人沒想到再見的時候,師兄竟然享受上了“齊人之福”,左邊一個右邊一個。
夏彌對路明非說,最開始的時候她和蘇茜執行分配制度,每個月分為兩部分,一個人享有楚子航的上半月,另一個享有楚子航的下半月,到了現在就沒分的那么清楚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路明非的錯覺,楚子航的臉色似乎比以前憔悴了些。
畢竟被兩個女人夾在中間,想想就很不容易,也不知道他有什么樣的長處,能讓這種三角關系能和諧地維護下去。
路明非問起了芬里爾和黑蛇的現狀,路明非在繪梨衣懷孕前,還經常去卡塞爾探望,但從繪梨衣懷孕到現在,他一直沒有時間回去再探望。
楚子航說它們還被管控在卡塞爾,它們生活的很好,被作為世界上唯二存在的龍類,細心呵護著。
愷撒、路明非、楚子航聚在一起的時候,難免有些感慨,當晚不醉不休。
可惜沒見到芬格爾那個德國漢子,路明非一直牢記著這位騷包的室友,還有老唐,偶爾他們三個還會一起上線打兩把游戲,但很久沒碰面了。
天下確實是沒有不散的宴席,有些人就只能陪你走那一段路。
婚禮的熱鬧過后,大家也免不了散去。
路明非和繪梨衣打算在日本再玩幾天,他們來到了富士山下,這座聞名世界的活火山有著肉眼清晰可見的裂痕。
路明非告訴兒子,這是你老爸為了拯救世界劈開的,以前富士山不是這樣的。
2歲的路玉秋對老爸的話深信不疑,眼睛里閃著崇拜的光。
一切都很美好,很美滿。
直到路明非遇見那個小女孩。
一個黑發黑瞳的小女孩,亞洲人長相,大約七八歲大。
是天黑時烏鴉帶過來的,烏鴉說這是他的女兒,他正好休假,就想著帶女兒來這邊玩一玩,順便就和路明非匯合了。
路明非覺得她好熟悉,他問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抬起頭,看了他很久,說我叫秋誼。
這聽起來不像是日本人的名字,烏鴉的真名叫佐伯龍治,老婆也是土生土長的日本人,怎么會取這種名字?
路明非感覺好奇怪,他看著在民宿里跑來跑去的兒子女兒,愈發覺得違和。
路玉秋.路迎秋.
兩個孩子的名字里都有一個秋字,他記得自己為他們取這個秋字是有什么理由的,但想不起來了。
正當路明非想要詢問烏鴉的時候,房屋忽然搖晃了起來,但幅度并不大,店員告訴大家不必驚慌,富士山是活火山,這種小地震很常見,日本人對此習以為常,連跑的意思都沒有。
可緊接著路明非接到了一通緊急電話,來自昂熱校長。
校長只說了一句話,讓路明非汗毛直豎。
校長說:“那顆種子,發芽了。”
路明非反應過來后溜進了衛生間,小聲問道:“什么時候的事情?”
“1分鐘前,原本我們計算它至少要在300萬年后才有發芽的可能,但它打破了我們的摹擬計算結果。”
“校長你們知道原因么?”
“暫時沒有找到任何合理的誘因,但在它發芽的同時,我們在富士山口檢測到了異常的地殼移動,富士山因為某種檢測不到的能量干預,短時間內爆發的可能性正在急劇升高。
一旦富士山爆發,至少將會是一次爆裂式噴發,極有可能是一場普林尼式噴發,火山灰將會覆蓋大片區域,整個亞洲都會受到影響,日本會因為它的噴發,出現大規模的地震乃至海嘯。”
“這個短時間內.大概是多久?”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EVA的平均計算噴發時間是5小時內,最快3小時。”
“校長,你既然打給我,說明我能做些什么吧。”
“富士山,那里是白王的埋骨之地,當年你在那里斬殺了白王,白王的骨骸沉入巖漿之中,我們沒有手段把骨骸打撈出來,雖然沒有確切的依據,但我覺得大概是過去的亡靈在作祟,我知道你現在在日本,所以希望你能阻止富士山的噴發。”
“但是校長,我已經不是‘圣靈’了。”
“你的刀,還保存著吧?”
“當然,就放在地下室。”
“只是我的猜想,如果你能拿到發芽的種子和佩刀,或許能在短時間內重新取回力量。”
“意思是讓我把作祟的亡靈斬掉么.”路明非深吸一口氣:“最快你們多久能送來我的刀和那顆種子。”
“3小時,同時我們可以動用軍事途徑優先撤離你的家屬,保證他們的安全。”
“我知道了,那我在富士山腳下等著,可以吧?”
“沒問題,半小時候,將會有專員負責抵達你的所在地聯絡你,需要對你家屬們進行隱瞞嗎?”
“不必了,沒必要瞞著繪梨衣,至于我的孩子,他們才兩歲大。”
“那就祝你一切順利,別擔心,即便火山噴發,你的家屬也能到安全的地方避難。”
“謝謝,但如果那顆種子有效,我想一切都會平安的。”
路明非掛斷了電話,拍拍臉,調整情緒。
好幾年沒用刀了,但愿自己還沒忘記。
做好準備后,他打開了衛生間的門,看見了那個黑發的小女孩。
“我聽見了。”她說。
路明非愣了愣,蹲下來摸摸她的頭:“叔叔剛才只是在和一個朋友開玩笑,別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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