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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不死斬-《龍族:從只狼歸來的路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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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開始思考脫困的辦法,精神世界的時間流速和外界幾乎是萬倍的差別,而且我不會死,我有著漫長的時間思考,終于有一天,我發現了我和那顆種子之間若有若無的聯系,我發現種子不僅存在于舊世界,也存在于新世界,它存在于每一個維度,哪怕是精神世界。

    “它是一個完整的個體,也就是說,我可以通過影響它,來影響新世界和舊世界,我用積累了幾十億年的靈魂海灌溉它,所以它才會這么快發芽,它是一個整體,任意一個世界的種子發芽,其它世界的種子都會跟著發芽。”

    “我通過你身后的那個孩子影響世界,修改你們對她的認知,并且誘惑她,好讓你們把種子帶到我面前。”

    赫爾佐格補滿皺紋的手拉開了白大褂,露出了胸膛,那里已經沒有心臟了,鑲嵌在心臟位置的,是發芽的種子。

    “真是偉大的生命!僅僅只是初生,就讓我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路明非,我會在史書上記下你的名字,作為皇帝的恩人記載!!!”

    赫爾佐格的身體出現不規則的波動,像是吹氣球一樣膨脹起來,他的體表出現細密的鱗片,一半植物化,一半龍化。

    路明非無言,將那顆發芽種子從盆栽里拔了出來,帶著泥土囫圇吞進了嘴里。

    他將葉秋誼放到了黑蛇的背上,示意黑蛇帶著她遠離戰場。

    赫爾佐格沒有花費多余的功夫去追逐黑蛇,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顆來自現界的種子,那是他重返現界的門票!

    “我很高興你愿意反抗,否則就太無趣了,但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我已經參透了種子的力量,而你,在我面前連它百分之一的功效都發揮不了!如今在這個世間,我是唯一的超凡!”

    赫爾佐格懸浮起來,無形的力將他托舉到金色的海洋之上。

    路明非并未理會赫爾佐格的嘲諷,他提刀于身前,雖然只有百分之一,但那顆種子的確起到了效果,他的衣服衣物化作碎片重新組合成破損的布衣,左手化作古朽的義手,沉穩肅殺的氣勢凝聚在周身。

    冰冷的刀鋒,這便是他的回答!

    以弱勝強,這樣的戰斗他經歷過無數次,無非是這次的敵人要更強大一些而已。

    轟——

    路明非手中的楔丸和赫爾佐格的雙爪相抵,如同金屬碰撞,劇烈的火花爆裂。

    赫爾佐格的身形不斷閃現,如同一柄急速的尖刀,從四面八方激射,每一擊都試圖將路明非整個貫穿。

    數秒之內,路明非的身上就出現數道傷痕,鮮血流出。

    赫爾佐格狂笑著,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掙脫這牢籠,一切都近在咫尺。

    但他沒發覺的是,路明非雖在不斷負傷,雙腳卻從未挪動半步。

    他始終站在原地,赫爾佐格的攻擊,甚至不能讓他的方位變化。

    可坐在黑蛇背上的葉秋誼看不到這些,她已經害怕的顫抖起來。

    路明非不知不覺中變成了一個血人,她覺得是自己的錯,是她帶路明非來到了這個錯誤的地方。

    可她只是想和爸爸媽媽見面,只是想和爸爸媽媽說話,只是想和爸爸媽媽擁抱

    她害怕的哭出了聲,可回頭看的時候,卻看見了路明非對她的微笑。

    路明非微笑著對她說話,他說:“不要怕。”

    赫爾佐格依然在對他發起進攻,楔丸和骨刺的碰撞,爆裂出璀璨的火花,那把小小的日本刀被一次次彈開,骨刺數次將要刺中路明非的咽喉和心臟。

    但總是差那么一點點,赫爾佐格的耐心快要被消磨殆盡了,他發起了更加猛烈的進攻,幾乎看不清他的身形,金鐵碰撞的聲音急促鋒利,路明非搖搖欲墜,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去,可那一秒始終沒有到來。

    路明非只是站在那里,舉刀,彈反,再舉刀,再彈反。

    “為什么你不說話!為什么你不哀嚎!為什么你還能站在的我的面前!”

    赫爾佐格在怒吼之中瘋狂地進攻,他不明白,他和路明非在力量上差距是一百倍,可他卻無法像碾死一只蟲子那樣碾死路明非。

    路明非并沒有回應他,只是屏氣凝神,握緊手中的刀。

    他的氣勢聚于周身,如同堅不可摧的磐石,赫爾佐格流水般的攻勢,非但不能擊穿他,反倒是讓他磨礪的更加凝實了。

    赫爾佐格只是試圖用力量來碾壓路明非,他的攻擊沒有任何章法可言,在路明非眼里,他的進攻就像是小孩子玩耍一樣可笑。

    路明非甚至閉上了眼,僅憑著氣流的方向,他就能感受到赫爾佐格會從哪一個方向突刺,不必看他就能知曉赫爾佐格的招式,然后本能地做出應對。

    雖然身上掛滿了傷口,但路明非的動作越來越流暢,渾然天成,以至于他感覺到自己能引導赫爾佐格的進攻,楔丸在他的手里像是一柄指揮棒,他動了起來,像是領舞者,在刀鋒與利爪的碰撞之中,“引導”著赫爾佐格的動作,而赫爾佐格對此甚至毫無差距。

    這個男人太弱小了,他沒有一顆強者的心,他只敢于欺辱更弱者,而不敢與強者戰斗。

    若是路明非擁有與他等同的力量,他恐怕永遠都會躲在陰暗處。

    事實上,閉上眼的路明非已經讓赫爾佐格覺得恐懼,但恐懼并沒有讓他退縮,而是促使他發起暴風驟雨般的撲擊,可越是瘋狂,他的破綻就越多。

    路明非不斷地彈反,他用上了忍一手,鉤索、紫傘、霧鴉.他與那個體型大于他數十倍的怪物起舞。

    赫爾佐格神情癲狂,他意識到自己有可能敗下陣來,望向了飛往遠處的黑蛇。

    蒼白的身影轉瞬即逝,朝著黑蛇追去。

    可那根灰色的鉤索已經抓住了他背上的一根骨刺,繩索飛快地收縮,路明非站在了赫爾佐格的背上。

    赫爾佐格的氣勢潰散了,鮮紅色的忍殺一覽無余。

    路明非舉起楔丸,朝著赫爾佐格的脊背用力地刺下去。

    痛苦尖銳的嘶吼聲響徹耳邊,刀刃入肉,切骨,那蒼白的膜翼撕裂墜落,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路明非的衣裳。

    赫爾佐格猛地朝地面俯沖,長頸環繞,利齒朝著路明非的頭顱咬去,路明非身形一閃,雖然避開了要害,但被赫爾佐格咬住了右腿。

    牙齒貫穿了路明非的小腿肉,骨骼碎裂,如同被釘錘釘穿,但路明非的神色仍然未改分毫。

    他只是拔刀,對著赫爾佐格的頭顱釘下去,他連帶刀鞘取出了拜淚,朝著楔丸的刀柄斬擊——絕技·葦名十字斬!

    楔丸的刀鋒刺穿了赫爾佐格的頭皮,抵在堅硬的頭骨處,隨之十字斬的刀氣與楔丸刀柄相交,拜淚如同釘錘,重重地錘下!

    十字斬·二連!

    十字斬·五連!

    十字斬·十連!!!

    如古鐘敲擊,清脆的聲音回響,在巨力之下,十字斬貫穿了赫爾佐格的頭骨,刺入腦髓!

    這一瞬間赫爾佐格朝著金色的沙灘摔落,砂礫揚起,四處是他骯臟惡臭的鮮血。

    小秋誼看呆了,呆的忘記了哭,淚珠突兀地止住。

    但還沒完,赫爾佐格還沒有死,那張怪物一般的臉扭曲猙獰,他松開了嘴,狼狽地逃離路明非。

    “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說話!為什么你不哀嚎!怪物!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啊!!!”

    不死斬帶著氤氳鮮紅霧氣出鞘,宣判著赫爾佐格的終結。

    “安息吧,我會親手了解你的生命。”

    拜淚刺穿了赫爾佐格的胸口,刺入了那顆發芽的種子。

    路明非將種子剜了下來,連帶著血肉和鱗片。

    赫爾佐格的身體如同黃沙一般消散了,仿佛歷經了萬年的歲月,然后腐朽。

    小秋誼抽泣著,撲入了路明非的懷里,小小的身體顫抖,她全然不顧路明非的身上占滿了濃腥的鮮血。

    路明非雖然傷痕累累,但仍然拍著她的背安慰這個無依無靠的小女孩,畢竟這是他的干女兒。

    等待小秋誼平靜下來后,他扣動自己的喉嚨,在一陣陣干嘔之中,吐出了那顆種子。

    兩顆種子放在手心,發出淡淡的白色光芒,在柔和的光波之中,融為了一顆。

    光很溫暖,在它的照射下,路明非的忍義手消失了,傷勢逐漸恢復了,只是衣服殘破。

    他將這顆種子放在金色的沙灘上,指使著黑蛇飛往外界。

    富士山下,黑蛇飛到了芬格爾的面前,遞來了一塊布條,上面用血跡寫著文字。

    警報暫停,危機解決了,富士山又平靜了下來。

    芬格爾忽然顯的極其興奮,沒有任何解釋,火急火燎地坐在黑蛇的背上離開。

    他沒有向任何人解釋,但數小時之后,EVA對全球的服務暫停,同時當昂熱從冰窖取走了兩件貴重物品。

    金色的沙灘邊,海波蕩漾。

    黑蛇從遠處飛來,載著芬格爾,還有三個冰棺,冒著絲絲的寒氣。

    “亞紀和葉勝的遺體是作為烈士被保存在卡塞爾冰窖的,伊娃本身就是EVA的人格化主機,都保存的很完好”芬格爾打開了冰棺。

    他的手顫抖著,觸碰著那張冰冷的臉。

    “交給我吧。”路明非點點頭,拔出了開門,黑色的氣息環繞于冰棺之上。

    數日后。

    “那顆種子不會再回來了,沒有人能再抵達那個地方。”

    “是么.終于結束了啊你的刀呢,也留在那里了么?”

    “我想我不會再需要它們了,不過楔丸我帶了回來,就當做紀念吧,校長接下來有什么打算么?”

    “不要再叫我校長了,我辭職了,買了去劍橋郡的機票。”

    “祝您玩的開心。”

    “我想我會很開心的。”

    一年后,濱海市。

    沙灘邊,烈日炎炎。

    七八月份,正是暑假的日子。

    路明非穿著泳褲,替趴著的繪梨衣抹防曬油。

    遠處,喬薇尼和路麟城正帶著玉秋和迎秋堆沙堡,笑聲連連。

    換好衣服的源稚生和源稚女加入了堆沙堡的隊伍,源稚生抱起小迎秋就是一陣猛親,他真的很喜歡自己的小侄女。

    路明非瞧見那邊櫻小姐抱著自己熟睡的孩子坐著,和櫻井小暮閑聊。

    “九月份他們就要去讀幼兒園了吧。”戴著墨鏡的愷撒和諾諾走過來,手提一打冰鎮柃檬水。

    “入學手續都辦好了。”路明非笑笑。

    “西瓜來嘍!”芬格爾抱著一個超大號的西瓜出現在眾人眼前。

    小秋誼跟在他的身后,和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姐姐說著什么。

    來到沙灘后,她四處張望,從海的那邊駛來兩架帆船,朝著她賣力地招手,她邁著小腳丫,飛快地跑了過去。

    楚子航蹲在遮陽傘下,非常忙碌,因為他要替兩位女士抹防曬油。

    老唐臉上蓋著一本美女寫真雜志,睡的正香。

    康斯坦丁給路明非帶來了一張明信片,隨即又屁顛屁顛地跑到蘇恩曦身邊去了。

    路明非打開明信片,里面夾著一張照片,是零和路鳴澤還有酒德麻衣在夏威夷群島的合照,上面寫著“不要想我”。

    路明非笑了笑,把明信片折疊起來,收進了衣服兜。

    他專心致志地替繪梨衣抹防曬油,陽光有些刺眼辣人。

    “希望明天不要也這么熱。”他心想。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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