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薛玙番外-《我靠擺爛拯救了全宗門》
第(2/3)頁
我打量著他,沒想到這人看著很高冷,竟還有好為人師的毛病。
“確定。”
我再度重申,“那便是我心心念念的門派,告辭。”
說罷,我轉(zhuǎn)身離開。
我瀟灑離開時,怎么也不會料到,
我今日腦子進的水,
都是我以后流的淚。
入宗后整整三年,我每一天我都無時無刻不在想。
如果那一天,我答應(yīng)秦淮的邀約就好了。
幾乎在我拜入門派的第二天,一個灰衣老者便揮袖將我卷走,說日后我的課程便由他來負責(zé)。
整整三年,不吃不喝,靠著丹藥吊著最后一口氣,被趙長老按在蒲團之上聽他講課。
我求爺爺告奶奶,想趙長老放我回家。
趙長老不語,只是一味的講經(jīng)。
我哭了。
但事已至此。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只能看隔壁的明玄找點心理安慰。
看到明玄這個垃圾還是那么的弱,那我就放心了。
每次在長老的心法課上面,他都是眼里圈圈打轉(zhuǎn),一副被生活摧殘的苦逼樣。
我還算好,授課長老只有趙長老,趙長老偶爾也會去給內(nèi)門弟子上課,故而比起明玄,我還得了一些自由。
“上課上的如何?”
那日我隨口一問。
“很亂。”明玄抓了抓頭發(fā),“他涉獵的領(lǐng)域太多,并不適合我。”
謝初雪他們早期那一批的大能,各種秘境溜達,人殺多了什么路子都會涉獵,故而很雜,并不適合像明玄這種的世家子弟。
最早期的宗門還沒現(xiàn)在道貌岸然,大家那都是有道理的,就各自瞎幾把講兩句,眼看講不過,一群人就抄法器靈劍干起來。
后面年紀大了,才收斂了性子,并且一本正經(jīng)教導(dǎo)門下弟子要修德性,不可隨意和人起沖突。
好嘛,你們早期殺人奪寶,到我們這一代就要學(xué)會禮貌,好好做人了。
我無言以對,“實在不行,你便不上他的課。”
明玄緘默片刻,“可……”
可他來這里便是想早日突破的,不跟長輩學(xué),反而自學(xué),那他沒有自信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突破。
我頓時明悟了他的顧忌,連忙再道,“那你可以試著和師叔講一下,到時候讓他幫忙重新定制心法與便好了。”
“而且?guī)熓暹€是挺喜歡你的。”
我只能這樣安慰他。
“是嗎?”他語氣平平,“那是因為沒有第二個人了吧,我們宗連師父養(yǎng)的狗都是公的。”
提到這個,明玄又是一陣咬牙切齒,他以為來長明宗是來放松的,沒想到是被一對一授課。
我沉默了。
我也發(fā)現(xiàn)我越安慰,明玄就越自閉。
顯然我沒有做心理輔導(dǎo)師的能力。
……
閑來無事,觀察宗內(nèi)物種多樣性還是很有趣的。
比如說,剛?cè)腴T的小師弟就挺好玩的。
那日小師叔將人帶到我們面前,我觀察了他片刻,雖不精占卜,可最基本的面相學(xué)還是略懂一些的。
這小師弟天資絕佳,紫氣濃郁,即便不修煉,日后也有帝王之相。
結(jié)果好端端的紫微星,被小師叔一頓裝神弄鬼,斷了凡塵。
小師叔可真不道德。
我從心底鄙視他。
謝初雪本著炫耀的原則帶來給我們二人看。
在對方引氣入體的那一刻,我心底毫無波瀾, 明玄卻是實打?qū)嵉牧验_了。
后來對這個師弟始終不冷不熱,沐重晞性子直白,也能覺察到明玄對他的冷淡,他便稱呼其為陰暗男。
還曾悄悄告訴我,明玄是個艷麗且有劇毒的陰郁大蘑菇。
我笑得前仰后合,為他神奇的比喻點贊。
明玄從我口中聽到這個稱呼時表情冷冰冰的,從小師叔把沐重晞帶回來后,他便心底始至終壓著一股子的火氣。
我這句話好似徹底點燃了他的怒氣,又像是終于被他尋到個由頭,明玄抄著懷里的符箓法寶就要和他決斗。
他脾氣差,沐重晞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來啊,”少年揮手一招,靈劍橫在身前,嗓音稚嫩,厲聲:“我不怕你。”
我觀望片刻,覺得兩人都不似在開玩笑,當(dāng)即一溜煙跑去找了師父。
師父裝模作樣掐指算了算,認為總歸也是打不死的,就隨著他們?nèi)グ伞?
無法,我去請了師叔和長老。
沐重晞到底修為上差了那么一截,再加上手里靈劍品質(zhì)雖高,可架不住明玄自身的家底厚。
便是砸資源,他也是拼不過。
兩人斗了一場,兩人皆是灰頭土臉,看傷勢,還是小師弟更嚴重些。
誰帶大的誰心疼,段長老一直在安慰小師弟。
沐重晞很快被哄的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眉開眼笑了起來。
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明玄只覺得他們很吵。
師叔姍姍來遲,平淡掃了他們兩眼,不言語。
就在我疑心,師叔終于是忍不了兩人,準(zhǔn)備一巴掌將他們打死的時候,他帶著明玄回了玉鳴峰。
讓他跪在外面反省一番。
師叔的原話是‘修道先修心,他人隨口一句你便要惱,性格這般乖戾日后怕不是想入魔道?’
我趕到時,還沒開口,就見叔叔冷冷一瞥,當(dāng)即也跪了下來,想著爭端是我引起的,干脆跟明玄一同請罪。
少年眉眼隱在朦朧的燈火處,他只看了我一眼。
我感覺他應(yīng)該也是很難過的。
我修多情道,將外物看得很輕,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在外人看來,心性是極好的。
明玄與我性格相反,他很在意外界的所有目光。
我沒有勸他,跪在地上,和他一起望著玉鳴峰發(fā)呆。
畢竟我也并非什么世外高人,隨便一句點撥,就能撥云散霧,讓人醍醐灌頂,小師叔都尚且走不進他心底,我也只勉強算是他關(guān)系不錯的同門。
一連跪了好幾日,我們倆也是那罰跪時養(yǎng)成了點同門之間的情誼,左右宗門日子實在無聊,便時常坐在玉鳴峰上欣賞山下的風(fēng)景。
那時我們尚且年幼,往下看去只覺日月好看,山川浪漫。
觀望風(fēng)景時,偶爾也會碰上練習(xí)御劍飛行的小師弟。
沐重晞很寂寞。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