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陸遠(yuǎn)笛反抗無效,被摁在桌前背書。她的童年就在不斷的反抗和被壓迫中度過。 她的確不喜歡當(dāng)皇帝,成年后,是皇兄接下了皇位。而她作為最受寵的公主,被賞了一大塊封地,還有自己的府邸,整日瀟灑快活,不問人間事。 陸遠(yuǎn)笛最喜歡到山間打獵,其實(shí)她什么都獵不到,她只是覺得這樣快活。 陶眠望著穿梭在山林間、沒有半點(diǎn)公主架子的陸遠(yuǎn)笛,此刻她正在追趕一只兔子,大呼小叫。 這一世的她沒有掌管天下的權(quán)力,但她看起來那么恣意無憂。 噼啪—— 陶眠突然聽見爆竹的響聲,他循著聲音的源頭望去,來到了一處長街。 長街布置得紅彤彤的,鑼鼓嗩吶震天響。是誰家娶新娘子呢。 從街的對(duì)面,有一青年騎著高頭大馬,身后是紅艷的喜轎。 那馬上的人,是楚隨煙。 楚隨煙這一世經(jīng)營了一家書肆,生意很好。他本就喜歡看這些市井話本,偶爾也寫寫,還放在店里賣。 他娶了和自己門當(dāng)戶對(duì)的妻子,舉案齊眉。 在他大婚的那日,他的姐姐楚流雪也在喜堂。 沒有世仇恩怨,他們只是一對(duì)普通的、相依為命的姐弟。兩人小時(shí)候在流浪時(shí),被好心的人家收養(yǎng),等到成年后各立門戶。 楚隨煙開了書店,而楚流雪是當(dāng)?shù)匦∮忻麣獾拇蠓颉? 大婚當(dāng)日,楚隨煙特意帶著新娘子來到姐姐面前,一向不喜歡表露自己情緒的楚流雪,也難免紅了眼眶。 “隨煙,”她望著自己的弟弟,“以后的日子,就是苦盡甘來了。” 楚隨煙也感動(dòng)得要落下眼淚。 “新郎官,哭什么,叫新娘子笑話。” 楚流雪反被弟弟逗笑了,她將自己佩戴的那只珍貴的翡翠手鐲從手腕上解下來,給新娘子套上。新娘子覺得太貴重了,連忙推拒,楚流雪卻叫她收下。 “我這個(gè)弟弟,脾氣犟,但是本性善良。姑娘,今后,你就多擔(dān)待了。” 陶眠同在喜堂觀禮,眼見著這一幕,不免潸然。 腳邊突然冒出一只鵝,擠著陶眠的腿蹭過去。陶眠一驚,隨即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看你往哪里跑!” 陶眠扭頭,一道人影呼地從面前飛過,讓他花了眼。 那大白鵝被人撲住,也受了驚,它拍打著翅膀,呱呱直叫,忽然反客為主,追著那道人影跑。 “哎、哎哎,你別咬我衣服!我就剩這身衣服了!” 那人影彈起來,慌張地往村子里跑。大鵝在她后面猛追。 這是榮箏。她一身俠客的打扮,不去行俠仗義,卻在村口抓鵝。 榮箏跑路比誰都快,大鵝甚至有點(diǎn)追不上她。等快要到籠子時(shí),榮箏一個(gè)急剎車,向旁邊一拐。大鵝剎不住,俯沖進(jìn)籠。 “這回跑不掉了吧!” 榮箏提著鵝籠,笑嘻嘻地還給村中的婦人。 “給您。” 那婦人眼盲,見鵝終于回來,慶幸地松了一口氣。 “姑娘,多謝你啊。” “不用謝不用謝,舉手之勞。” 榮箏的臉頰蹭上一抹灰,她用手胡亂地擦了擦,笑了兩聲,憨憨的。 這一世她不再受任何人的拘束,走南闖北,像一匹天地間自在馳騁的白馬,終于得到了她想要的自由。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