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回到樓頂的時候助理與他閑聊。 “今天結束這么早,一定收獲頗豐吧?” 男人:…… 墨鏡被丟到沙發上,露出一張俊美無儔卻黑如鍋底的臉。 那個不知名的,慢吞吞的,不在乎釣魚卻又執著坐在那里睡覺的女混蛋,根本不是在羞辱魚群,而是在羞辱他。 這是他開始釣魚以來,最坐如針氈的一天。 “明天你早點去給我占座。” “是。” 游輪上的行程還有四天,男人只愿在這期間再也不要見到那個睡神了。 · 事與愿違。 夕陽燃遍前方海域的時候,他又見到了那個人。 白色防曬衣,一頭黑發凌亂散落身后,臉上依舊掛著墨鏡。 由于一身松弛又自帶傲慢的氣質,即便裝扮簡單也依舊十分吸睛的一個發光體,這會兒卻正把一個高大的男人掐在墻上,用手里的黑色表帶拍他的臉。 “你說你怎么就這么賤呢?” 這嗓音就像深夜綻開的花蕊,甜蜜卻又帶著夜露的涼意,與這畫面一起隨風送進了男人耳中。 “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像條狗一樣追在我后面要骨頭,還來偷我的表,秦悟,你賤成這樣,你爸媽知道嗎?” 她慢條斯理的聲音和著表帶打臉的啪啪聲,在這呼嘯的海風里,變成了某種足以讓人直觀感受的極致張力。 而當最后一字落下,客人突然一手抓住了男人的頭發,將他的頭整個撞向墻壁。 “我、真的、已經、很煩、你了!” 每一次停頓都是一次毫不留情的撞擊,激起的卻是男人斷斷續續的笑聲。 眼看自己的船上就要發生命案,冷眼旁觀的男人終于無法保持沉默,他快步向他們走近。 “這位客人,還請住手。” 風很大。 晚霞似流火漫天墜落,把大片海域燒得滾燙。 這片似真似幻的燃燒的海域中,客人停下動作,轉頭看向他。 夕陽燃燒在黑色的鏡片上,隔著鏡片,他感到客人在沉默的望著他。 ——首先感覺到似曾相識,隨后想起來是下午釣魚還穿正裝的那個裝貨,最后,隨著這個衣架子般的男人不斷靠近,他的五官,他的眉眼,他的目光,也終于在搖晃的光芒里水落石出了。 她不知不覺松開了手里的人。 怔怔看著這個仿佛從漫畫里,還是從不死妖漫畫里走出來的,每一根線條都完全符合她審美的男人。 客人的凝望實在有些長久,但男人顯然對這樣的關注習以為常,只以主人的身份淡淡道: “如果是小偷的話船上有警察,您……” 話音突然消失了——當他不經意瞥見客人手里拿著的表的瞬間。 如此熟悉的款式,全世界僅有這么一只的定制表,是他成年時他媽媽送給他的,又在五年前被某個霸道的小偷給不聲不響地偷走了。 時隔五年,此刻,它毫無預兆重新出現了,就被攥在客人那只修長的手指纏著繃帶的手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