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在畫展上,路櫻遇到了伏壽老先生。 老先生是畫家老師的老師,作為特邀嘉賓過來助場。 金北周遇難的事北城無人不知,伏壽年紀大了,看得比年輕人開,卻也忍不住嘆氣:“很難熬吧,我失去我太太那會,以為自己熬不過來了。” 路櫻沉默。 “真是可惜了,”伏壽搖頭,“這孩子給我下跪時,還特地把婚戒取了下來,他可以跪,不能讓你受一點折辱啊。” - 這晚下了雨,雨水砸到院中枯草,路櫻從夢中驚醒。 她夢到了金北周。 這是他出事后第一次。 男人在夢中沖她發火,因為她放學沒交待一聲,跟嚴夏一塊偷偷跑去網吧,結果金北周一個網吧一個網吧的找她。 找到后,金北周恨不得揍她一頓,問她知道錯了沒。 路櫻甩臉子,質問回去:“你為什么要送金莓莓上學?” “我跟她是一家,”金北周咬牙,“又是同一所學校,順路懂嗎,怎么就叫我送她?” 路櫻不懂,她就是要鬧,就是堅定地認為金北周一顆心只有金莓莓。 金北周氣壞了,掐她臉蛋:“你還能不能講點理?” 路櫻:“我叫‘不講理’你不記得了嗎?” “......”金北周無奈,“那我該怎么來,以后晴天我騎自行車,雨天才跟她一塊,行不?” 路櫻眼珠子動了動:“我陪你一塊騎啊。” “你得了吧,”金北周服了,“你再把自己騎綠化帶里。” 路櫻又急了:“你是不是想跟金莓莓一塊騎?” 金北周氣笑了:“咱們說咱們的事,和任何人都無關。” 那時氣到炸裂、恨不得跟金北周絕交的事,居然以另一種形態,不合時宜地出現在夢中。 路櫻跟金北周相愛嗎。 一直都是愛的。 可為什么會走到這一步。 愛得太緊了。 窒息。 路櫻源于失去父母,后又失去外公,她一次又一次把金北周當成浮木,勒的他無法喘息。 金北周源于他心知自己是孤兒,不自覺的就矮了一截,背負了一份不應該背負的責任。 晚了啊。 悄寂無人的深夜,路櫻傾聽細雨沙沙,不會有人過來擁住她,用溫暖的體溫哄她入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