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年十月的校慶,路櫻帶著剛會走路的女兒去參加了。 認識她的老師和校領導沒敢提另一個人。 拍完合照,路櫻單獨帶著路九月在校園里逛了逛。 操場擴建,比原來大了兩倍,藏書樓重新修整過,還有北面已經快要完工的教學樓。 那是金北周出的贊助費。 榮譽欄內還貼著剪彩時的照片。 路九月哼哼哧哧,手不停往照片上指:“阿...哥。” 路櫻沒什么表情:“嗯。” 從校慶上離開,路櫻碰見了陳奇。 陳奇領著陳正等在草堂門外。 陳奇踹了陳正一腳,陳正跪了下去。 路櫻目不斜視,仿佛沒看見,徑直往院內走。 “太太,”陳奇平靜道,“我和陳正是為少主培養的,他留過話,如果他不在了,我們就是小姐的人。” 路櫻回頭:“她用不著,我們這里是法治社會,大家都安分守己,過不來你們那種生活。” 陳奇并不勉強:“我和陳正會一直在。” 說到這,他抿了抿唇,補充:“有件事,我還是想為少主解釋一下,我們并不是要去動外公的墓,只是在里面發現了炸彈,少主怕您害怕,瞞著不讓說。” “那段時間,”陳正開口,“他跟死神擦了很多次肩。” 路櫻背脊筆直,在原地站了片刻,頭也不回地進了屋子。 小孩長得很快,路九月兩歲時能熟練地背下一首【靜夜思】,然后纏著張媽和路櫻要獎勵。 路櫻把自己用過的平衡車找出來,洗洗刷刷扔給她玩。 十月底,葛琪拉她去拜神。 煙火旺盛的大殿內,路櫻跪在蒲團,仰頭望著眼神悲憫的菩薩,對視良久,用只有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保佑他投個好胎。” 別再碰見她。 別在自己都身處囹圄的時候還想著護別人。 去過段自由的,不受拘束的好日子。 可話一落,路櫻自己先愣了。 原來她早已接受了金北周死去的事實。 生活在繼續,男人留下的痕跡越來越少,也漸漸不再有人談論那場爆炸,“金北周”這個名字已經從眾人記憶中消失。 幾乎沒人會再提及他。 就仿佛他從未存在過。 拜完神回來,路櫻接到警局電話,說是一位漁民從捕來的魚腹中剖出一枚戒指。 戒指里面刻著“LY”兩個字母。 金北周出事那會,警局張貼過尋人啟事,連同他失蹤時穿的衣服、佩戴的首飾。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