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金北周本身道德感不高,若不是事關路櫻,他眼皮子都不會動一下。 “也沒聽很清,”葉城繼續,“大概就是她堅持不下去了,但又放不下九月,問醫生在總想死和不得不活之間該怎么平衡。” 金北周不知自己的呼吸是何時停的。 肺部宛若扎進細刺,輕輕一提就是要命的疼。 葉城:“醫生給她開了藥,副作用會讓她的情感麻木起來,可她需要的就是這個藥的副作用。” 葉城盯著他:“她按時吃了,但我還是經常看見她眼睛腫腫地過來。” 她試圖通過藥物控制輕生的情緒,悲傷卻總不經意間浮到眉眼。 “前幾天,又到了開藥的時間,”葉城說,“她沒去,我有點擔心,就故意往她身邊湊,我看見她對著手機發呆,偶爾還會笑,我就猜到,應該是你回來了。” 路櫻的病,無人可醫,無藥可治。 飛寶和九月都不行,她曾為自己尋找的支撐和心理慰藉,在某個特定的人缺失后,失去了作用。 說到這,葉城苦笑:“雖然很不愿意,但還是慶幸,幸好你活著。” 否則,僅靠那藥,路櫻不知還能堅持幾年。 金北周長眸裝著一汪深潭,潭水波滔洶涌,打濕湖岸。 他嗓子被刀片割過,磋磨地說不出話。 葉城跟他不是第一天認識,外公還在時,路櫻不關注棋院,但金北周了然一切。 葉城眼里的金北周很拽,很傲,就算跟路櫻服軟低頭,嘴巴也是硬的。 這男人不習慣把真心掏出來說,很多時候,語言又比行動更直白,因此會造成陰差陽錯的誤解。 可他們愛彼此。 葉城看得出來。 外公也看得出來,不然他不至于無奈。 愛有千姿百態,但凡金北周變一種樣子,興許路櫻就不喜歡他了。 葉城嘆氣,為他們慶幸,為自己沮喪:“別讓她再吃藥了,那藥副作用特別大。” 算他多嘴。 路櫻應該不會吃了。 金北周一雙晃著濕碎光芒的眼睛友善而鄭重:“謝謝。” 葉城:“我想當九月干爸...” 金北周:“我最大的限度就是讓你想想。” “......” 金北周:“想完沒?不要超過三秒。” 葉城吃屎的表情。 媽的。 還有時間限制。 “人情我記下了,”金北周水波不興,“如果我老婆想收購你的棋院,我愿意幫你勸一勸。”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