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不可能成功-《奮斗在紅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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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兩條核心的殺手锏,在京城里行得通嗎?
新科探花,南直隸蘇州府吳縣彭鏊笑了一聲,略顯輕佻,道:“玉繩兄的意思是不看好真理報(bào)?”
同為探花,賈探花名滿天下,風(fēng)流才子。有杜牧之,柳三變,唐伯虎之姿。名妓爭相求詩,欲自薦枕席而不得。而彭探花鮮有聲名。自古文人相輕!
周慎行笑道:“然也。”
他是南人,花魁在秦淮河上,可與才子唱和,傳為佳話。但,在京城中,浪跡于花叢的才子,恐怕不被官場所喜,太輕浮何以擔(dān)大任?其次,京城內(nèi)的時(shí)政,都是朝廷時(shí)政,誰敢亂抨擊?
你罵了別人,別人會(huì)善罷甘休?反彈回來的壓力很大的。何相都頂不住壓力。
一名橢圓臉的翰林笑著道:“真理報(bào)未必就是講真理!恐怕滿紙都是紅粉緋聞而已。”說話的是新科榜眼,翰林編修,南直隸蘇州府長洲縣黎寬。與彭鏊乃是同鄉(xiāng)。他生于江南,長于江南,自然明白賈環(huán)的“套路”。
眾翰林哄堂大笑,肆意張揚(yáng),引得路過的其他衙門的官員紛紛側(c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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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寧瀚號(hào)稱賢王,時(shí)年20歲。他平常很少呆在東城的楚王府中,而是喜歡到建在外城東北湖湖畔的荊園中,與名士聚飲,與名妓唱和,文采風(fēng)流。
不過,自雍治十三年廢太子死后,他到荊園中的次數(shù)就變得少了。太子已死,他不必裝作寄情于山水。身為皇子,誰沒有成為九五至尊之夢(mèng)?
他父皇當(dāng)年前面同樣有太子,有兄長,最后如何?克登大寶,御極十四年。威加四海,宇內(nèi)獨(dú)尊。
在五月十九日夜,寧瀚難得的再一次來到荊園舉辦酒宴。名妓云集,教坊司中大半當(dāng)紅的名妓都來了。名士薈萃,翰林、庶吉士都來了七八位。
與楚王同行的有蜀王寧恪、吳王的嫡女寧瀟。楚王本來就是宴請(qǐng)喊楊貴妃“姨媽”的寧恪。
酒宴是在荊園臨湖的景點(diǎn),三層樓高的高臺(tái):思古樓。陳子昂登幽州臺(tái),詩曰:前不見古人,后不見來者。念天地之幽幽,獨(dú)傖然而涕下。思古樓取的就是此意。
歌舞,絲竹,美人,佳釀。酒宴如同盛會(huì)。檔次不凡,逼格很高。酒至酣處,楚王出了思古樓華美的大廳,來到廳外,欄桿處,明月高懸。夜風(fēng)徐徐。
楚王問著身邊的蜀王寧恪,帶著醉態(tài),和熙的笑道:“怎么?寧澄那小子又出不來?這可是第三回了?這么不給我面子啊!他那位賈先生最近不是忙著辦報(bào)紙嗎?還有時(shí)間管他?”
寧恪一身水藍(lán)長衫,身姿修長,氣質(zhì)風(fēng)流倜儻,微微苦笑著解釋道:“八哥,那位賈先生厲害著。三天一考,五天一大考。即便授課時(shí)間減少,但澄哥兒絲毫不敢懈怠。寧瀟是怕八哥見怪,這不,她今晚過來了。”
寧恪說著,舉起酒杯,對(duì)大廳斜對(duì)著位置上女扮男裝的寧瀟示意,臉上不自覺的浮起清風(fēng)般柔和的笑容。
楚王哈哈一笑,拍拍寧恪的肩膀,“九弟,你就糊弄我吧!佳人如玉啊!”
站在楚王的角度,亦可以看到大廳中不遠(yuǎn)處的寧瀟。她一身士子白衫,女伴男裝。面如美玉眼似清泉,如同雕刻般的瓊鼻膩脂白玉一般,明眸皓齒的美人。有一種很妖冶的俊美。若真是男兒,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姑娘!
寧恪訕笑。
楚王理解的一笑,瀟灑的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不過,九弟,做哥哥的要提醒一句啊…嗨,我就不說了。你知道的。”吳王雖然是皇室遠(yuǎn)支。但和他們這一支還在五服之內(nèi)。寧恪和寧瀟,這可是禁忌之情!
想到這兒,楚王內(nèi)心深處忽而有些莫名的躁動(dòng)。他若為天子…。寧瀟確實(shí)是驚艷難言的美人。再大幾歲,必定是傾城傾國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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