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上午的陽光透窗而入,落在賈環(huán)的身上,讓他很輕的笑容,似乎頗具感染力。在三月仲春的清風(fēng)中,傳遞著他的意志、勇氣! … … 摘星樓,幽靜雅致。美人彈奏的古箏如行云流水,叮咚悅耳。晉王在樓中的走廊,提著酒壺,眺望著自己的王府,京城。還有他,夢中都想的皇城。 晉王的消息并不閉塞。昨晚的事情,傳到他耳中,他一晚沒睡,心中竊喜。 若是他父皇就此龍馭歸天,他作為嫡子中的最年長者,有沒有希望被大臣們推舉上位? 楚王黨強勢??!黨羽眾多,需要安排很多位置。而他勢力弱小,可以給大臣們很多東西。 而且,在法理上,他是天然的優(yōu)先繼承人。只是,他的爵位不及楚王。 晉王郁郁的灌了一口酒。 昨晚一晚上,他內(nèi)心里就在這兩種念頭的揣測中度過。他缺少智謀之士,對于當(dāng)前的局勢,有著深深的無力感。只能以不變應(yīng)萬變,靜觀其變。 … … 三月十一日上午,楚王并不在城中的王府里,而是在東城外的荊園中。他得知消息要晚一點。但,這并不妨礙他知道來龍去脈。 中午時分,從翰林院散衙的黎寬、彭鏊兩人聯(lián)袂到荊園中拜訪楚王。這個時候,顧不得避嫌了。誰都知道他們出身蘇州,和楚王、東林黨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荊園臨北湖而建,橫跨北湖兩岸。湖西岸的一處樓閣中,楚王招待著黎、彭兩人。樓閣雕梁畫棟,飛檐流蘇,似乎帶著幾分歷史的凝重感。 微風(fēng)習(xí)習(xí),吹進二樓中。很舒服。 楚王坐在長案后,一身青衫。時年23歲,容貌英俊。身上的氣質(zhì)文質(zhì)彬彬,給人一種文采風(fēng)流的感覺,令人感到親近。但和楚王接觸過的人就知道,他的性格,可不是書生。 “黎先生、彭先生,請!”楚王舉杯,微微笑著。但,可以看得出來,笑容不及前兩日。 無可否認,奪嫡之局,楚王占著優(yōu)勢。他在天子心里的印象比晉王好。然而,昨晚的事,天子若是病死,他這些優(yōu)勢,恐怕沒什么用吧!局勢有些緊張了! 黎寬時年40歲,飲過酒,出聲獻策,道:“殿下勿優(yōu)。值此之時,要有定力。殿下可上書給天子,問候圣躬,請求去西苑,在天子面前侍奉?!? 彭鏊輕輕的點頭。這是他們兩人商量出來的計劃。百善孝為先。這個時候,楚王應(yīng)當(dāng)打這張牌。天子病重,心中肯定有定下東宮之位的意思。否則一旦有變,會愧對大周列祖列宗。 楚王想了想,拱手道:“那就有勞黎先生了?!比淮髮W(xué)士主政,他的奏章,肯定會報給他父皇知道。 黎寬微笑著點頭,謙遜的道:“在下份內(nèi)之事?!焙擦?,在文字上的功夫,自是世間一流的。他自信可以做到字字感人,發(fā)自肺腑。這是他的專長。 這時,樓下的太監(jiān)上來,樓閣門口跪著,道:“殿下,韓先生求見!” 黎寬和彭鏊對視一眼,心里有些不滿。韓子恒沒有一點自知之明?。≥斮Z環(huán)輸?shù)倪B褲子都沒有了,還有臉來求見楚王殿下?是想獻策吧?但是,有用嗎? 楚王沉吟了幾秒,道:“請韓先生上來。”他對韓謹有所疏遠,但沒到不見韓謹?shù)某潭?。他還是倚重韓謹?shù)闹侵\。他前幾日還將搞小動作的周慎行訓(xùn)斥了一通。要他保證,京中的報紙上再無黑韓謹?shù)奈恼鲁霈F(xiàn)。 “咯吱,咯吱”的樓梯聲音傳來。隨后,韓謹上來,走進樓閣中,一身水藍色的文士衫,國字臉,氣度內(nèi)斂,似從前幾日被賈環(huán)的毆打中恢復(fù)過來。 韓謹向楚王行禮,道:“殿下,我聽到昨晚西苑中的消息,苦思了一上午,特來和殿下談?w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