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 葉嬋怡-《我娘子一個比一個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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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耕女織,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家家戶戶都徜徉著生活的氣息。外界的任何事情似乎都不會打擾到這個寧靜的鎮子。
余乾和葉嬋怡兩人慢慢的走在布滿青苔的青石板鋪就的小徑上,兩人略微用術法遮蔽住自己不讓鎮子的人看到。
否則,以他們二人的氣度,少說得引起不小的轟動。
葉嬋怡喜靜,余乾便細節如此。
穿過這條悠長的小徑之后,又穿過一片竹林,最后在竹林后的一棟小院前停下。
這里就落著這么一座小院,小院有些殘敗,多年未有生活氣息的那種,幾乎是搖搖欲墜。
“便是這里?”余乾看了眼有些怔怔出神的葉嬋怡,然后出聲問了一句。
“嗯。”葉嬋怡點了一下頭。
“進去吧。”
余乾直接邁步上前,雙手搭在破舊的院門上,輕輕一推。木板摩擦的嘎吱聲有些刺耳,不少灰塵夾雜著枯葉簌簌落下。
院子不大,滿地塵埃枯枝,幾間屋子的房門更是結滿了各種蛛絲,不少蟲蟻生活的痕跡。
葉嬋怡見狀,右手輕揚,清寧的術法氣息像是春風一樣的滌蕩過去,所過之處,那些腌臜悉數消失無蹤。
整座院子瞬間干凈清楚起來。
葉嬋怡推開主屋走了進去,余乾跟了進去。屋內的陳設很簡單都是一些上了年頭的家具。
唯一有點顯眼的就是懸掛在墻上的一柄木劍,這雖是木劍,但是其上隱隱附有纏繞不散的劍意。
此劍意頗具靈性,掌劍之人很大可能是個實力相當不俗的劍修。
葉嬋怡慢慢走在屋里的每一個角落,視線所及皆是自己小時候的回憶。最后,她停在了那一柄木劍前。
取下木劍細細打量著,不等余乾詢問,主動說道。
“這木劍是我父親留下的,他是一位劍修。早年間好勇斗狠,憑借自己的劍道修為挑戰了許多修士,因此結下了許多血仇。
后來,他認識了我母親,便慢慢澹出修行界。選擇和我母親在這南葉山歸隱、
再后來,我出生了,在我出生不久的時候母親被一個仇家給暗算了。之后便就只剩下我和父親隱居于此。
在我八歲那年,圣母她尋到了我,要把我帶回白蓮教。
父親同意了,我就被帶走了。我走后的第二天他便自盡了。其實我知道母親走后他一直憂愁。
若非是我,他不會留世。”
“所以,因為這一點,你就再沒回來這里了嘛。”余乾輕聲問道。
“是,也不是。”葉嬋怡輕搖螓首。
余乾沒再追問,心里其實已經有了答桉。這是一個相當俗氣的故事。葉嬋怡那年八歲,其實留下很大的心理陰影。
但是余乾也知道她并非是恨自己的父親,事實反而恰恰相反,否則她不會那么努力的想兼修劍道。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掉下一個包裹,里面全是些小玩意。其中還有一柄小木劍印象很深。”余乾繼續笑著,聲音舒朗。
葉嬋怡小臉一紅,道,“不是說好不提這事的嘛。”
“這有什么的,喜歡小孩子的玩具又不是什么見不得的事情。那炳木劍是你父親做的吧。”
“嗯...”
余乾上前,輕輕的摟住葉嬋怡。后者倒也沒有說哭出來的意思,只是氛圍稍稍有一些悲傷罷了。
畢竟是八歲時候的事情,現在再懷念也不至于失態。
但是作為她的夫君,這時候的懷抱肯定是要到位的。細節把控這一點,余乾一直做的很到位。
多碗水端平是一件很有藝術的事情。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共游太安城的時候嘛?”余乾摸著葉嬋怡的秀發,問道。
“自是記得。”
“天燈還記得怎么做吧。”
“啊?有些忘了,但是上手后應該會很快想起來的。”
“那行,咱們做些天燈,等會放。我記得跟你說過天燈的含義為何。”
“記得,是祝福。”
“那就更得放了,祝福一下我那未曾謀面的老丈人在另外一個世界安康幸福。”
“可是,這里沒有材料。”
“簡單,我去城里買回來便是,你在等我回來就行。”
余乾說著,就松開了懷抱,然后行動力極強的直接出門飛遁去稍遠處的南葉城。
葉嬋怡快步出門,立在原地望著余乾遠去的背影。微風輕輕吹拂過小院子,將她的發絲吹出數縷貼合在臉上。
葉嬋怡伸手輕輕挽著自己的發絲,清澈的雙眸里俱是充滿詩意一樣的溫柔。
余乾總是這樣,在最恰當的時候做這些讓自己由衷幸福的最恰當的事情。
用他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個詞語,就是浪漫。
葉嬋怡不明白浪漫為何意,她只知道,往后余生里最開懷安心的時光,那一定是有余乾在側、
除此之外,無它。
時間已是午后,葉嬋怡瞧著自己的老家,做飯顯然不現實。
只能做些別的,想著,葉嬋怡就瞬身到右側數里處的田野那邊去了。四下無人,她有些心虛的蹲了下來,然后刨出兩個大地瓜出來。
是的,她想烤地瓜。
上一次春游的時候,余乾就是帶著她和魚小婉一起去烤地瓜的。
味道很是鮮甜。
很快,仙女一樣的葉嬋怡就做出很是違和的事情,偷挖了兩個地瓜。
甚至還很熟稔的恢復犯罪現場,把根莖又掩蓋回土里埋好。
不過她到底沒有余乾那么無恥,拿完地瓜之后,對著這片田野施展了一道生息術法,讓這整片田野的地瓜都能結更碩大的果實。
忙完這些之后,葉嬋怡才拎著兩個大地瓜回到自己的小院。
她又取下一些土磚砌了一個土灶,又尋了一些枯枝過來點火,完全就是凡人一樣的烤地瓜行為。
用余乾的話來說,這叫氛圍感,有具體過程的烤地瓜才是最鮮甜的烤地瓜。
葉嬋怡便如此做著。
她坐在土灶邊,手里拿著一柄蒲扇輕輕的扇著。雙眼好奇的看著火上地瓜的成熟度。
這種事情,對她堂堂圣女來講,頭一回。
此刻,心里竟然隱隱有些小緊張,生怕等會烤的不好吃。
如此,又過了小半刻鐘。周圍的空氣輕輕浮動一下,手里提著一大堆東西的余乾憑空出現在院子里。
在他的視線里是這樣,白衣勝雪的葉嬋怡正蹲在地上扇著火堆,小拳頭握緊,臉上如臨大敵一樣的緊張。
那張能使春天失色的精致小臉上專注無比,盯著眼前的兩個大地瓜,甚至都沒有察覺到余乾回來了。
夕陽打在她的臉上,溫暖,愜意,安然,祥和,絕美。
余乾臉上掛上淺笑,沒有出聲打擾葉嬋怡。
只是這么立在原地,看著眼前如詩如畫的烤地瓜畫面。
溫馨二字在心頭上流轉,眼前的葉嬋怡讓流逝的時光都變的繾綣纏綿起來。
如是,不知道過了多久,葉嬋怡機敏的判斷出地瓜已經熟了。
經驗缺乏的她沒有想到冷卻這個程序,直接上手想要拿地瓜,然后就被燙了一下。
驚呼一聲趕緊收回細嫩的雙手,對其輕輕呼氣,然后放在耳朵上摸著。
余乾也驚醒過來,立刻放下手上的東西,趕緊上前半蹲下來,拿過葉嬋怡的小手對其輕輕的吹氣,有些哭笑不得的說著。
“是不是傻,哪有徒手玩火的。”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葉嬋怡愣了一下。
“從你開始烤的時候。”
“啊?這么久了啊。干嘛不講話啊。”葉嬋怡心里多少還是有些羞恥的。
“忙著欣賞天底下最美的風景,不想打擾。”余乾笑著。
葉嬋怡丟了個白眼,指著面前的地瓜,道,“嘗嘗,不知道好不好吃。”
“那肯定好吃。”余乾直接伸手去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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