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日子一天天過得很快。 許恩棠還沒畢業,身邊開始陸續有人結婚了。 她第一次收到婚禮的邀請是高二高三時坐她前面的薛昂。他和她還有林佳羽一直有聯系。 今天結婚的是談霽禮的師兄邢彥。 談霽禮去當伴郎。 通常伴郎是要幫新郎擋擋酒的,防止新郎被灌得太厲害。 談霽禮屬于空有一張臉,但沒什么用的伴郎。 好在還有另外三個,不然他和邢彥誰幫誰擋酒還不一定。 許恩棠臨近畢業,最近很忙。 她白天有事,就晚上去參加了婚宴。 談霽禮的座位就在她旁邊,不過他當伴郎挺忙的,大部分時間不在。 邢彥的婚禮很圓滿。 結束后,許恩棠留下來等談霽禮,正好和夏凝打了個電話。 夏凝本科畢業后去了麻省理工,繼續學的計算機科學,才回國沒多久。 她現在留在A大做科研。 聊了幾句后,許恩棠問起她的感情生活。 上次打電話的時候,夏凝說有個麻省理工的校友在追她。 夏凝在電話里說:“已經被我拒絕啦。” 許恩棠問:“怎么了?我看照片長得還挺好的。” 夏凝說:“他沒什么問題,主要是我自己不想談。” 之前許恩棠和她聊過,她可能是受父母影響,對婚姻和感情沒什么期待。 許恩棠尊重她的想法,覺得她現在這樣也很好。 只要她開心,別的什么都不重要。 打完電話沒多久,談霽禮來了。 他今天穿了身伴郎統一的西服,胸口別著朵花。 “結束了?”許恩棠站起來問。 談霽禮:“嗯。” 許恩棠看了看他,覺得他好像有哪里不對,眼睛水光瀲滟的,讓他的眼神有些看不清。 這時候,送完親戚的邢彥走過來,“你小子沒事吧?” 談霽禮懶懶散散地抬了下手,“沒事。” 許恩棠問:“怎么了?” 邢彥抱歉地說:“他喝了點酒。” 許恩棠看向談霽禮,問:“你喝酒了?” 邢彥:“是我一個表哥喝多了,非要跟他喝,我本來攔著的,正好跟人說話,一轉頭他已經喝了。應該……沒多少,就一小杯……或者兩小杯白的。” 他說得有些心虛。 這時,談霽禮自己說:“沒多少。” 邢彥說:“看起來還行。” 許恩棠:“……” 可是她發現他的語調明顯比平時慢了點。 垂在身側的手被牽住。 談霽禮對上她的眼睛,說:“回家,棠棠同學。” 許恩棠:“……” 怎么叫起她“棠棠同學”了。 他很少在別人面前這么叫她的。 談霽禮又拽拽地抬起空著的那只手,動了動指尖,對邢彥說:“不用送。” “……” 什么時候要送你了。 邢彥對許恩棠說:“喝多了吧?” 談霽禮幽幽地說:“沒有。” 許恩棠:“應該沒事,師兄,我們走了。新婚快樂。” 某人拽里拽氣:“新婚快樂。” 許恩棠和談霽禮一起離開。 進到電梯,她打量著談霽禮。 他面朝電梯門,眼瞼微微耷拉著,表情看起來很正常,走路也挺穩的,就是臉有些紅。 “二漂亮?”她試探地喊他。 “嗯……” 好乖。 他平時可不會這么乖地答應。 但鑒于他也不是沒裝醉過,許恩棠又試探。 “談霽禮小朋友?” 隔了一兩秒,談霽禮轉過頭看向她的眼睛,認真又無辜地問:“叫我有什么事情嗎?” “……” 許恩棠沒忍住,嘴角上揚。 真的喝醉了,語調都帶小尾巴了。 電梯門打開,談霽禮收回目光,拉著她走出去。 來到他們車前,他自覺地上了副駕。 許恩棠繞到主駕那邊上車,看見他正低著頭在扣安全帶。 發頂沖著她這邊,黑色的短發很密,看起來毛茸茸的,讓她很想揉一把。 她剛想伸手,這人扣好安全帶,抬起了頭。 許恩棠只好作罷。 把車開出地庫后,她問:“你怎么喝那么多啊?” 他平時都不喝酒的,誰都灌不動他。 這么多年也就大一那次喝醉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