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藺舟至比江潯要大上一輩,但因著一個是藺老的侄子,一個是關門弟子,二人便一直平輩論著。 但藺舟至向來是照拂著江潯的,畢竟當初江潯被帶到藺府時,比他兒子可大不了多少。 故而,他什么都讓著江潯,除了......藺老的“贍養權”。 “老師,按照之前說好的,您今兒該到弟子家中去了。” 江潯特地到藺府來接人。 藺舟至:(¬_¬) “修直,你小子是生怕伯父在藺府多待一日是吧?” 江潯搖了搖頭,溫聲道:“只是擔心老師急不可耐,不忍讓老師多等罷了。” 藺舟至:(;一_一) “伯父可不喜歡來回折騰,不若這個月便留在家中吧。” 江潯又搖頭,“折騰不了,我已將一切安排妥當,老師只要人到了就成。” 藺老一邊喝茶,一邊晃著搖椅,一邊嘴里哼著小調。 (☆  ̄︶ ̄) 爭吧搶吧,老夫也知道自己有多討人喜歡! 藺舟至到底說不過江潯,轉而來看藺老,一個大男人往搖椅前一跪,苦巴巴地說道: “伯父,這兒才是您的家啊!您看看孩——” “咳,老師,歲歲已懷胎三月了。” 江潯冷不丁插了句嘴。 嘎—— 晃動的搖椅驀地一頓,藺老扭頭看向江潯,一雙眼睛瞪得渾圓。 “當真?” 江潯一臉真誠地點頭,“弟子自己把出來的脈。” 嚯—— 藺老一撐搖椅扶手,麻利地就站了起來,四下環顧一圈。 藺舟至心中已覺“不妙”,弱弱問道:“伯父,您這是?” 藺老俯身抄起一旁的書,口中應道:“趕緊收拾收拾去江府,陪歲丫頭解悶去!” “對了舟至,這個把月的,老夫就先不回了,歲丫頭愛折騰,老夫還得陪著她才能安心。” 藺老邊說著,一把扯過江潯的胳膊,急吼吼催道:“修直,還愣著干嘛,走呀。” 藺舟至:“......” 江潯笑應了聲,不忘偏頭看了眼藺舟至,淡聲道:“舟至兄,我方才說了吧,是老師自己急不可耐。” 藺舟至:“.......”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沒媳婦之前,也不知是誰,一月里有大半的日子都賴在此處。 江潯被藺老扯著往外走,正神色舒緩,忽而聽得耳畔聲音響起: “修直,這都一年多了,你可知老師等得有多苦?都以為你小子外強中干,是個銀樣镴槍頭呢!” “喏,這些偏方,老夫辛辛苦苦搜羅來的,如今瞧著是用不著了。” 藺老邊說著,把手中的書一攤,里頭儼然夾著好些紙,江潯只掃了一眼,“鹿鞭”兩個字便映入眼簾。 江潯:“......” 后頭的藺舟至原來還心有不平,這會兒嘴角一咧。 嘿,舒坦了。 ———— 好消息傳開后,拓跋寧非要挺著個大肚子來看沈嘉歲。 紀學義溫聲軟語勸不成,只好命人套了馬車,親自陪著拓跋寧來一趟。 沈嘉歲聽得消息,急忙到院前來接,正見紀學義攙著拓跋寧,護著她小心翼翼往這邊來。 沈嘉歲見狀,不由揚唇笑了起來。 長公主眼光確實老道,當初早早替寧兒擇中了紀表弟。 紀表弟不僅性子好,而且滿腹詩書,主要是真真會疼人。 成婚以來,他對寧兒無有不應,亦無微不至。 小夫妻倆如今單獨住在郡主府,也就是從前的長公主府,日子過得蜜里調油。 這是當初長公主向圣上特意求來的恩典。 長公主是三月出發回轉越國的,當時瞧見紀表弟如此珍視寧兒,也是抹了眼淚,安心啟程了。 她自己是大風大浪里拼過來的,自然希望寧兒過得無憂無慮。 莫要以為寧兒是個粗枝大葉的,到底是長公主教出來的女兒,除了面對紀表弟時嬌縱些,其余時候為人處世自是無可挑剔。 旁的不說,光是紀府上下,就沒有不把寧兒當寶的。 “嘉歲!” 拓跋寧眉眼彎彎,已經走到近前。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