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密道(三章合一)-《黑鐵之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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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呸……”
剛剛挖好的密道的內部還沒有經過平整處理,在張鐵弓著腰經過的時候,身子輕輕蹭了一下,一小片沙土就從洞頂上掉了下來,弄得張鐵一頭一臉都是灰塵,有些砂子還沾到了張鐵的嘴里,讓張鐵連忙把那些東西吐了出來。
張鐵手上拿著鋼鍬和鋼鏟,彎著腰摸到了昨天挖掘到的這條狹窄密道的盡頭,一只腳半跪在地上,然后拉下了保護住眼睛的護目鏡,拿著鋼鍬一用力,鋼鍬一下子就全部嵌入到那堅硬厚實的泥土之中,張鐵稍微用了一點力,一大片沙石泥土就被張鐵挖了下來。
在張鐵那一身恐怖的蠻力的作用下,只算短短幾分鐘的功夫,張鐵面前的密道的地面上,就被他挖出了一片的泥土和沙石,密道又往著前面的方向延伸出了一米。
看到密道中的沙石泥土太多,張鐵放下了鋼鍬,拿著鋸短了手把的鋼鏟,一鏟子下去,鏟起十多公斤的泥土,然后張鐵心念一動,鏟子上的泥土瞬間消失,一下子就落在了黑鐵之堡的混沌之池內……
張鐵再來一鏟,鏟子里的東西瞬間消失,再來一鏟,又消失……
在這幾天的連續操作之下,張鐵干這個已經非常的熟練,此刻鏟起那些泥土和碎石來,簡直就像是魔術師在變魔術,只是一會兒的功夫,阻擋在密道之中的那些泥土碎石就被張鐵清理了個干凈,全部變成了黑鐵之堡里面的基本能量儲備。
張鐵又往前面挪了一米,把鏟子換成鋼鍬,繼續像土撥鼠一樣的挖起來。
在張鐵恐怖蠻力和體力的支持下,又有著黑鐵之堡里面的混沌之池這個大后援,挖下的石頭和泥土都非常容易處理。也因此,張鐵的速度和效率非常的快,常常幾分鐘的時間,他就能把密道往著他認準的方向挖出一兩米的距離。
密道內漆黑得沒有一絲的光線,但在張鐵的黑暗視覺之下,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幾個小時后,正在密道中埋頭苦干的張鐵停下了手,他側著耳朵在密道的里傾聽了一會兒,密道的那一邊,已經傳來了清晰的流水聲。張鐵大喜,繼續用力往下面挖去,運鍬如飛。
十分鐘后,嘩啦一聲,隨著一片土石崩落的聲音。拍打著身上灰塵的張鐵從密道中鉆了出來,一下子出現在云居山山腹之中的一條地下暗河的溶洞之中。
這個溶洞并不大。面積不過數萬平米。空間的高度也只有十多米,洞內到處曲曲折折,有著各種奇形怪狀的鐘乳石和石灰石,一條五六米寬的地下河流過這里,不急不緩的像這遠處流去。
事實證明,人的恐怖在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源于未知。而人在感官上的未知就是黑暗,人在可以清晰看清楚自己周圍環境的情況下,恐懼感會大大的減弱。
張鐵此刻的情況就是這樣,如果是此刻他沒有黑暗視覺的能力。那么在這樣一個陌生的環境之中說不定他還會有些害怕,但此刻,在看清了這個溶洞和地下河的情況之后,張鐵的心情反而一下子輕松了起來。
“看來劉工真的沒騙我,根據他們的地質勘探,金烏堡下一百多米深的這個地方,真有一個巨大的封閉的溶洞和一條流往外面飛雁湖的地河!”張鐵吶吶自語的說道。
在快速的把這個地下溶洞檢查了一遍之后,張鐵發現這個溶洞真的是一個處在山腹中的密閉空間,除了自己挖下來的那條密道,這個溶洞根本沒有任何進出的道路和其他洞口之后,張鐵徹底的放下了心來。
檢查完這個位于云居山山腹中的溶洞之后,張鐵又探查了一番那條地河,地河的水深大概有三四米,在溶洞中走了一段之后,就沒入到山腹之中。
檢查完溶洞與地河情況的張鐵默默估算了一下自己所處的這個位置和外面飛雁湖的位置之后,心里已經有了大概的方位感和判斷,然后張鐵毫不猶豫的就跳到了地河之中。
地河之中的河水很清澈,加上張鐵的黑暗視覺,就算在水中,張鐵也能把水下的情況看得清清楚楚,張鐵的感知對水流的緩急和變化非常的敏銳,再加上張鐵那幾乎無人能敵的水下速度和幾乎可以無限制在水下呼吸的能力與對地河前方情況的預判與了解,這些因素加在一起,張鐵才敢跳到地河之中。
要是換了另外一個人來,哪怕是本身的戰力超出張鐵十倍而且精通水性的高手,也不敢輕易的就跳到地河之中,因為一條地河的流向和環境是誰也說不清的事情。
你在這個山洞里看到有一條地河顯露了出來,等你跳下去游上一段,說不定就會發現后面上千公里的距離,這條地河都像一條埋在水下的水管一樣,再也沒有給你露頭上來的機會怎么辦?
你感覺這里的水流緩慢,好像沒有什么危險,說不定也就在你游出幾千米以后才突然發現,這條地河的另外一邊,是一個通向地下無盡深淵的恐怖大瀑布呢?或者前面就是一個有著恐怖吸力的地下漩渦呢?這些情況,每一條都能輕易的要人的命。
所以,哪怕是水性再好的人,一個個可以把大海當做自家的游泳池一樣的那些人,也沒有幾個敢隨隨便便跳到地河下面去游泳戲水的,因為比起大海來,這深藏在地下水道的危險程度才是真正無法讓你預知的。
在地河里游了一小段后,張鐵就發現自己面前的路一下子一分為二,前面的一條水道似乎是通往飛雁湖,而另外一條水道似乎是通往著白龍鎮的方向。
張鐵先選擇了通往飛雁湖的那條水道游了過去,五六百米的距離,對張鐵來說只是一會兒的功夫,越接近飛雁湖,地河前面的水道也就越窄,水流也慢慢變緩。從五六米寬變得只有兩三米寬,其中最窄的一段處于兩塊巨大的石頭的縫隙之中,寬度只有一米不到,不過還好不影響張鐵游過去。
眼前光線突然一亮,張鐵抬頭望去,發現已經從地河之中游了出來,頭上二十多米的地方,就是飛雁湖的水面,地河連通著飛雁湖的地方就在飛雁湖靠近云居山這一面的湖底,因為這里的地勢已經變平。這里的水流就已經慢到人難以察覺的地步。
飛雁湖的湖底長著茂盛的青綠色的水草,還有一片片的亂石,地河與飛雁湖的連接處的洞口就在那片水草和亂石之中,很隱蔽,除非是守在這個洞口。不然根本看不到有人從這個洞里游出來。
一群手指長的小魚在水草中間游來游去,腦袋上的湖面波光粼粼。像一片跳動燃燒的金色火焰。從石頭和水草中突然冒出一個腦袋來的張鐵把那些小魚嚇得四處逃竄,張鐵看了看,湖面上,離自己三百多米遠的地方,還有有一條小船浮在那里。
從水下往上看去,那條小船半圓形的船底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時候可不是浮上去的時候。看清楚周圍環境的張鐵身子像魚一樣的在水中一轉,又從那個位于湖底的洞口重新游了上去。游回到上游五六百米的那個分叉口位置的時候,張鐵想了想,直接往通往白龍鎮的那個水道游了過去。
幾分鐘后。張鐵從一處有光亮的水面上露出了腦袋,深深的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正當張鐵抬著腦袋看著上面的亮光,感覺這個洞口的形狀有些奇怪的時候,一團黑漆漆的物事一下子從上面落了下來,要不是張鐵動作敏捷的連忙必然,那一團黑漆漆的東西,差一點就砸在了張鐵的腦袋上。
被嚇了一跳的張鐵看了看,我靠,是一只水桶,張鐵一下子猜到自己在什么地方了。
“萬福,你這個懶鬼,又在這里偷懶睡黃昏覺了是不是,后花園水缸里的水挑好了沒有,小荷那幾個丫鬟還在等著呢,老爺養的那些花早晚要澆水一次,要是耽擱了,看不打斷你的狗腿,你這個狗東西……”一個盛氣凌人的聲音從上面傳來。
“哈哈,趙管家,我哪里有睡覺,你看,我這不是正在打水嗎?”一個討好的聲音響起,隨著這個聲音響起,那個在張鐵腦袋面前晃動的木桶一偏一沉,一下子就裝滿了水,被繩子拉了上去。
“別以為我沒看見,你這分明是看到我過來才動起來,剛剛分明就是在偷懶,這個月老爺賞下來的月錢,你的減半!”那個叫趙官家的聲音冷喝道,已經走到了井邊。
“別啊,趙管家,我的月錢一減半就會弄得我心情不好,我心情不好就會喜歡借酒澆愁,我一借酒澆愁心里就藏不住事,這要是我喝醉了,把前幾天晚上看到的有些事情說出去那就不好意思了!”
“你什么意思?”
萬福的聲音一下子變小了,而且詭秘了起來。
“我前天晚上酒喝多了半夜起來上茅房,這頭一暈,再加上黑燈瞎火的一時就找不到地方,然后就在后花園的假山哪里小解,剛好看到趙管家你和夫人房里的小紅在假山的山洞之中,嘿……嘿……趙管家真是好體力!”
“咳……咳……”趙管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萬福啊,你這個人就是人太老實,府里的活兒那么多豈是你一個人能干完的,今天你先把后花園水缸里面的水挑滿就行了,明天你休息一天,以后的月錢我給你多加五個銀幣,好好干,勤快人老爺是會看在眼里的!”
“多謝趙官家!”
……
聽完這些,張鐵暗罵了一聲,重新潛入到了水中。
……
幾分鐘后,張鐵重新順著地河游回了那個云居山山腹中的山洞之中,雖然這個地方基本不可能有人會來,但張鐵還是給自己挖出來的那個洞口做了一番掩飾和偽裝,找了一個大石頭把洞口遮起來之后才順著那條剛剛挖出來的密道來到了一處密室之內。
這間密室的大小和布置與唐德在黑炎城留下的那間有點相似,總共也就兩百多平米,有臺階通到上面,密室中有幾盞萬年螢石燈,房間里擺放著一些簡單的用品。這個地方,是張鐵在金烏堡中名義上用來閉關和練功的地方。
從密道中爬上來的張鐵用兩只手抓著那塊重達三百多公斤的厚重青石地板,在輕巧的把青石地板放回原位,又在石板上放好了一張桌子后,密室之中,其他人就再也無法看出一點異樣來。
城堡里還有一條密道,那條密道連接著張鐵的臥室和書房,通過那條密道,張鐵可以從地下悄悄的跑到了城堡之外,靠近飛艇起降場的那個地方。
那條密道是由長風商團在建造城堡的時候順帶建造的。在遭遇了劉響的背叛事件之后,張鐵很清楚,那條密道實際上對自己已經失去了作用。
超過兩個人知道的事情就不能稱之為秘密,何況知道那條密道存在的人不止兩個,長風商團內參加密道施工和城堡圖紙設計的人絕對知道有這么一個東西在。這些人都知道了,那么。隱藏在長風商團和懷遠堂中的那些想算計自己的人。就很有可能已經知道了。
或許正在此刻,就在潛龍島上,就有人在負責每天拿著望遠鏡監視著那條密道的情況也說不定。
張鐵當然不會把自己計劃的成敗和秘密建立在一條已經暴露的密道上,所以回到懷遠堂的這幾天,張鐵每天都用閉關修煉的名義在這間密室里呆上很長時間,而張鐵則利用這些時間。根據自己知道的某些信息,悄悄的打通了一條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密道。
當初負責城堡建造任務的那個工程師也只是在和張鐵閑聊的時候提到過一句云居山的地形勘探結果,恐怕就連他都沒有想到張鐵還真把他嘴邊說過的一句話記在心上,真的一個人在城堡里打通了一條通往云居山山腹之間的密道。然后利用自己超絕的水性,在地河之中找到了一條不知不覺就能離開這座城堡的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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