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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宮人被柔妃關(guān)照過，蓋上蓋子時還特意給她留了條縫，怕她喘不過氣。

    “待會兒無論發(fā)生什么，姑娘都莫要吱聲，此事若是叫人發(fā)現(xiàn)，奴才也難逃罪責(zé)。”

    一堆爛菜葉被蓋在了頭上，沈棠寧僵著臉有些無措地坐在其中，甕聲甕氣應(yīng)了，便安安靜靜不發(fā)出聲音。

    一輛木板車載著幾個泔水桶，她就這么搖搖晃晃被帶出宮門。

    這個時辰也沒什么人，是以前面都還算順利，直至來到宮門口，她聽到外頭傳來說話的聲音，不由小心翼翼屏住了呼吸。

    守門的侍衛(wèi)見到推著車而來的小太監(jiān)，熟練地招呼：“小李子，來了？”

    小李子擦了擦汗，擠出一個笑：“今晚輪到王侍衛(wèi)值夜？”

    “可不是么？這天寒地凍的，真讓人難捱！”兩人隨意侃了幾句，王侍衛(wèi)抬抬下巴，“老規(guī)矩啊，例行檢查。”

    沈棠寧無意識咬住下唇，不過她仍然沉得住氣，她頭上蓋著爛菜葉，只要不翻開察看，應(yīng)是能糊弄過去。

    小李子將車停下，任他檢查，有一搭沒一搭說著話轉(zhuǎn)移注意力。

    熏天的臭氣傳來，王侍衛(wèi)皺了皺眉：“這味兒可真夠嗆，隔夜飯差點兒都給我吐出來，你怎么能忍的？”

    小李子靦腆笑了下：“習(xí)慣了就好。”

    果然如他所料，只檢查了兩個桶，王侍衛(wèi)就沒了耐心：“行了，出去吧。”

    這味道著實難聞，一般來說大家都不會仔細檢查，沈棠寧的那個桶就恰好被跳過。

    “辛苦了王侍衛(wèi)。”小李子的聲音含糊傳來，身下又搖晃起來，沈棠寧卸下防備。

    又等了段時間，她的手腳因為長時間沒有活動有些僵硬，車這才停了下來。

    木板被敲響兩下，沈棠寧緩慢爬了出去，深吸口氣：“公公辛苦。”

    她遞過去一個荷包。

    得了賞，小李子很是受用：“姑娘客氣，那我就先走了。”

    目送他離開，沈棠寧活動著手腳，打算先找家客棧沐浴，她走出一段距離，冷不丁瞧見巷口停著一輛馬車。

    她下意識后退一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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