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沒能及時察覺四皇子與陛下的聯系。 天子腳下,四皇子經營青玉坊,發展自己的勢力那么多年,怎么可能絲毫不被陛下察覺? 她忽然想起之前不了了之的古玩造假案,柳疑復本來是打算深查的,以他的能耐未必不能查到四皇子頭上,但一樁非常草率的誣陷,讓他鋃鐺入獄,將他從這個案子里摘了出來。 以至于后來,接手這個案子的官員都敷衍了事。 誰能有這么大的能耐替四皇子遮掩? 沈棠寧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就對上燕玨冷淡的目光:“你的確聰明,但正如你所說,為時已晚。你出現在這里,是想蚍蜉撼樹?” 他的語氣透著極淡的嘲諷,似乎是在嘲弄她做無謂的掙扎。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她以一種稱得上執拗的目光望著他,“殿下應該知道,我們每個人,包括你,都是陛下手里的棋子。” 她的嗓音有些沙啞的涼意,被寒風裹挾著送過來,“但即便是棋子,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燕玨緩慢抬眼:“你想說什么?” 他連自己的生死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會在意別人的生死? 沈棠寧直勾勾盯著他:“我讓人將殿下的奶娘郁嬤嬤,從洛城請了過來。” 燕玨平靜的臉上終于露出一絲波動,他目光凌厲地射向她,一字一頓:“沈棠寧,你在找死。” “殿下放心,我的人并沒有為難她,而是問了她幾個問題。”被他這樣瞧著,沈棠寧非但不害怕,甚至還笑了下。 “殿下從小居住在洛城,很多關于從前的事,都是從郁嬤嬤口中聽來的吧?殿下敬重她也不奇怪,畢竟她是殿下母妃身邊的老人。” 燕玨臉色冷厲,眼里沒有絲毫溫度:“你究竟想說什么?” 沈棠寧收斂了臉上的笑:“倘若從一開始,郁嬤嬤就是陛下的人呢?” 燕玨呼吸一窒,眼睫顫了幾顫。 她并未見過郁嬤嬤,來的路上,她從元昭口中了解到大致情況,因此很快連蒙帶猜推斷出大致經過。 崇德帝早在四皇子未出生時,就已經忌憚起了謝家,他親自為皇后和太子埋下這么個安全隱患,冷酷得不像是個丈夫和父親,倒是個合格的帝王。 但他們又何其無辜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