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低聲嘆息,上前圈住她:“好吧,那我可就等著吃夫人的軟飯了?!? 他解放她思想,助長她野心,教會她奪權,本來也不是想讓她成為一株依附他而生的菟絲花。 如果可以,他更愿意成為她腳下的墊腳石,助她每一步路都走得穩當,托舉她去她想去的地方。 —— 又是一年春。 在池母的催促下,池宴和沈棠寧再次來到普陀寺,此行是為了求子。 兩人成親六載,仍未有一兒半女,池母的心情已經不能用急切來形容。 池宴笑稱:“娘也是沒茬了,在做夢和作弊之間,選擇了做法。” 沈棠寧正處于事業上升期,即便她不說,池宴也不會讓她在這個時候有孕。 不過安撫一下池母還是可以的。 沈棠寧倒是頗有壓力:“咱們這樣瞞著娘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池宴扶著她上臺階,看上去比她還坦然,“你首先是你自己,其次才是別的角色。” 他站直身子,偏頭望過來,眼眸清潤黑亮,褪去曾經少年意氣,多了幾分被歲月歷練的成熟穩重,沉而緩地道: “阿寧,我不愿你為了任何人妥協?!? 哪怕是我。 沈棠寧怔了怔,池宴扯了她一把:“走吧?!? 他不想給她壓力,讓她自己進去拜,說他去找主持嘮嘮嗑。 沈棠寧從里面出來,沒瞧見池宴的身影,倒是被院中的許愿樹吸引了注意力。 無論過去多少歲月,它始終像從前那樣昂揚,挺拔,枝繁葉茂。 她不禁莞爾,恰逢一陣風吹來,樹上的紅綢搖搖晃晃,一根綢帶被風卷落,她本能地抬手抓了一下。 紅色綢帶纏繞住她的腕,沈棠寧想掛回去,無意間瞥見上頭落著遒勁有力的字跡—— 得卿一愿,余歲長歡。 “發什么愣呢?” 沈棠寧轉頭,池宴站在不遠處,抄著手懶洋洋笑望著她。 …… 幾年前的某個秋日,池宴握著紅綢端詳上頭的字,耳尖泛著可疑的紅,他鄭而重之的嗓音散在風里: “既見棠寧,不宴春山。” ——正文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