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其他人的話或許不管用,倘若她開了口,柳疑復定然會產生動搖。 雖然,這封信很有可能被池宴那個狗東西給截下來。 但沒關系,他不痛快,別人也別想痛快。 …… 燕玨有時候也會覺得自己的性格極度扭曲,他占有欲強,嫉妒心重,見不得姜稚京的目光落在旁人身上。 哪怕她多看別人一眼,他都會嫉妒得發瘋! 他有時候甚至想造個籠子把她關起來,讓她只能依附他而活。 可以她的驕傲,一旦他真那樣做了,就回不了頭了。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他怎么舍得親手毀了這一切呢。 于是他只能壓抑自己的欲望,將內心的野獸牢牢束縛起來。 但野獸總會有脫籠而出的時候。 近來朝中大臣屢次向姜稚京進言,讓她廣納后宮,擇定皇夫人選,她為這事頭疼得厲害。 燕玨瞧了眼那堆丹青小像,遮掩住眼底的陰暗,溫聲問她:“有中意人選嗎?” 姜稚京橫過來一眼,有些不高興:“怎么你也跟著瞎起哄?”她撇撇嘴,眉眼間難掩煩躁,“我看著那堆折子就煩,他們一個個是吃飽了沒事干嗎?正事不做,成天盯著這些有的沒的!” 她現在眼里只有事業,而且她討厭被人左右,沒有人能做她的主,如果有一天她成親,那也只能是因為她愿意,而不是被趕鴨子上架! 顯然,她以為燕玨也是來勸她的。 他垂下眼簾,語氣平靜地道:“你不想那就不去管,他們又不能逼你。” 姜稚京這才被哄好,翹了翹嘴角:“還是得給他們找點事做。” 燕玨望著她明艷的眉眼,心底陰暗的念頭悄無聲息滋長。 縱使她現在不愿意,可以后呢? 倘若有一天她遇到了喜歡的人…… 他不愿想下去。 溫水煮青蛙固然穩妥,可他時間不多了。 …… “怎么突然想起喝酒了?”姜稚京有些好奇,“你的身體可以飲酒么?” 燕玨面色波瀾不驚:“大夫說,我的身體恢復了不少,適當飲酒沒問題。” “真的?”她眼睛一亮,喜悅溢于言表,“看來那藥果然有用,回頭我再讓人尋些來!” 她興致勃勃討論著未來,“等你的身體再好一些,我們就出去轉轉,看看大好河山。” 燕玨沉靜地望著她: 真好,她的未來里竟然是有他的。 他難得自省,覺得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十分卑劣。 可他不想一忍再忍。 他喝的很少,姜稚京卻毫無顧忌,她的酒量是不錯的,可也架不住這么個喝法。 “你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說我的么?”她仰著頭,漆黑的眼眸很亮,不知道是不是淚光,“殺父弒兄,逼宮篡位。” 她驀地笑了起來,眼神明亮又堅定,“可我不在乎,我是什么樣的人,我自己說了才算。” 燕玨沉默而長久地凝視著她:“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人就夠了。” 姜稚京眼里多了幾分朦朧醉意,笑盈盈看向他:“那你說說,我在眼里是什么樣的?” 那樣炙熱滾燙的眼神,燕玨心尖一顫,不受控地張開唇: “你是……姜稚京。” 任何人都無法替代,是他心底不可言說的隱秘。 她愣了愣,然后笑得前仰后合,身子歪歪斜斜:“病秧子,你是不是喝醉了?” 燕玨嘴唇動了動,然后悶悶地“嗯”了一聲。 兩人席地而坐,靠得很近,姜稚京驀地傾身湊過來,呼吸間噴灑著酒氣,還有她身上的香,纏纏繞繞地勾著他。 她的眼睛黑的純粹,白的分明,睜大了眼似要努力將他看清:“病秧子,我突然發現你長得還挺好看。” “嗯?”他抬起眼和她對視,幽深的眼里好像起了一層潮濕的霧。 姜稚京輕輕瞇著眼,饒有興致用指尖托起他的下巴:“不,應該說是……俊俏。” 燕玨輕輕笑了聲,聲音低低沉沉,好似蠱惑:“那你想不想親?” “親……親哪兒?”她磕巴了一下,大概是驚住,眼神又透著幾分茫然,天真無辜極了。 他沒再說話,就這么直勾勾盯著她,眼底的霧漾了開,浮浮沉沉,微微上挑的眼尾好似一把鉤子,有種攝人心魄的美感。 她意識已經不太清,但隱約有個念頭閃過腦海: 他好像在引誘她。 而且她確實有被誘惑到。 姜稚京喜歡美的事物,賞心悅目的美麗總是讓人偏愛的,比如……燕玨的眼睛。 她一向行事肆無忌憚的,于是順從心意,拽著他的衣襟朝下,吻了下他的眼睛。 纖長的睫毛顫動時掃過她,有些癢,她愣神的功夫被被扣住手腕,他將她按在身下,反客為主。 但他沒有立即動作,而是懸停在離她寸步的地方,慢悠悠審視她:“我是誰?” 那股幽淡的藥香令她渾身發軟,她難耐地從鼻尖哼出一聲:“病秧子。” 他似乎滿意,吻上她的唇。 姜稚京昏昏沉沉心想,燕玨那樣羸弱,他的吻竟是有幾分強勢兇狠,令她有些招架不住。 燕玨看著安靜窩在他懷里的姜稚京,她已經睡了過去,手還攥著他的衣襟,眼角含著淚,面頰酡紅,一副任人擺布的姿態。 他本可以趁人之危的。 但他只是俯身,動作溫柔將那滴淚舔舐干凈。 惡劣的人難得心慈手軟,他突然想到,要是哪天他死了,這個小姑娘該有多傷心呢。 他自私地想在她的生活里留下痕跡沒錯,可到底不忍心,讓她困在這里止步不前。 她應該有更絢爛的人生。 …… 姜稚京在躲著燕玨。 就連柳疑復都意識到了。 “你們這是?” 姜稚京語氣有點兇,還有點倉皇:“別問!” 好吧,柳疑復也不是什么好奇心很重的人。 可他閉了嘴,她又忍不住了,鬼鬼祟祟壓低聲音,一臉難以啟齒:“如果你有個朋友,不小心喝醉了酒,非禮了你另外一個朋友……” 柳疑復恍然大悟:“你趁醉非禮了他?” “……” “還不想負責?” “…………” 姜稚京木著一張通紅的臉:“好了你別說了!” 他斟酌著措辭,緩緩發問:“你有沒有想過,他要是不愿意,你能非禮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