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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慶川最后還是和程燃聯(lián)系上了，原來是找到了當年一位學生的電話，宋時秋，因為當初程燃轉(zhuǎn)走了，這個一中的年級第一常被譚慶川重點照顧，家里電話譚慶川是有的，打過去問了宋時秋，宋時秋驚訝之余也連忙和同學聯(lián)系，隨后就是一場涉及同學朋友圈老班主任有找的發(fā)動人脈接力聯(lián)絡(luò)行動。

    直至最后程燃從好幾個老同學那里得到了那條訊息：“一中的老班主任譚慶川找你，電話是1XXXXXX，讓你給他打個電話。肯定是為你在科大的國芯事情來的！”

    而隨著這個過程中曝光的程燃聯(lián)系方式也讓他收到了很多老同學的問候和關(guān)心，這大抵都讓程燃感覺到溫馨又負擔。

    程燃電話給譚慶川過去的時候，這位老班主任接到還有些打趣，“怎么的，那之后就沒電話過來了啊，弄得我這要找你都是勞師動眾的，動靜大得很，把好久沒見面的你們以前同學們都統(tǒng)統(tǒng)發(fā)動起來了，你老班主任的臉皮再厚，現(xiàn)在也有點掛不住啊……其實我看也未必都是沖著我這張老臉，更多的人還是想知道你的消息和情況吧。”

    程燃也就一通跟老譚告罪，確實自上科大后，家里又搬了家，電話號碼換了，也就沒在給以前的老師去過電話。

    和程燃聊起天來譚慶川還有些感觸，“這回通過找你，聯(lián)系到了兩千屆畢業(yè)的不少人，有的打過來，跟我說起當年，又說了一下大家的近況，沒想到我們班的俞曉，打游戲都打到出國拿冠軍了。當初我就說過，俞曉你這么喜歡打游戲，打游戲能當飯吃嗎？結(jié)果人家事實告訴我……還真能！”

    “哎，看來我這老師也過時啰，所以說未來才你們年輕人的世界啊。說起來我們班不一般啊，都是人才，李德利也出國了，美國讀書，哥倫比亞大學吧，宋時秋在清華，我就他電話能聯(lián)系上，還別說，他打聽你也是跟好多人問了，后面問到了和你關(guān)系好的俞曉那里，才知道你的聯(lián)系方式，你們一個個，都不得了……對了，姜紅芍那丫頭呢？”

    程燃道，“她現(xiàn)在在英國那邊讀書，倫敦大學學院，我去找過她幾次了。”

    老譚在電話那邊一陣悵然，當年從自己辦公室前的光亮里跑過去的男生女生們，如今恍然之間，都好像各有千秋了。

    隨后才由衷欣慰道，“這樣啊……那就好，那敢情好……你們兩個……以后啊，如果有那么一天，別忘了都回來，跟你譚老師說一聲……哈哈……”

    譚慶川舒緩的笑過后又道，“那么……科大又是怎么回事，那個陳越那么大名頭，是怎么竊取了你們東西的？”正是因為從前是自己的學生，譚慶川了解程燃，才會毫不猶豫相信，這種事絕不會像是外界一些聲音所謂的，程燃被人利用，同時想以此掙名。

    “他應(yīng)該也是被逼上來的，低估了自主研發(fā)的難度，以前的路走不通，又迫切需要成果來給予政治關(guān)注和各方投入以交代，就想走我們的這條路。被推動著，鋌而走險。他一定程度是真的想做出成績貢獻。可是世情就是這樣，也許最初時只是打開的一個小缺口，以為那只是微不足道的小瑕疵，比直面而來的壓力選擇硬扛，小漏洞造成的風化興許更為嚴重，大是大非或許能夠清醒，但小處姑息如沙漏，最疏于防范，有些東西最終就守不住了。

    現(xiàn)在正在調(diào)查中，真相會揭露大白的。”

    譚慶川感慨，“無論如何，要保護好自己。跟你聯(lián)系上，我稍微放心了點，應(yīng)該是這樣，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該好好破一破現(xiàn)在學術(shù)界的這種不良弊病！咱們都是你的后盾，你放心，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你是什么樣的孩子，我們相信你，對于網(wǎng)上一些言論，我看大部分還是支持你的，只有極個別一小戳人，不知道哪里的陰暗心理，不必在意，我都讓我兒子上網(wǎng)和對方罵去，我來給他出主意，你不知道，你們老譚當年讀書時貼大字報本事不是蓋的……”

    程燃：“……”

    ……

    有父子同心的譚慶川，亦有曾經(jīng)的對手為了找他奔走的宋時秋，還有打電話來的各方朋友，柳英來電的時候表示，“也有人說在Q上給你留了言，蓉城前幾天同學搞了個聚會，都問俞曉，他倒是說你那邊在等調(diào)查，讓大家寬心。哪怕有你電話的，也不好給你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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