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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4.我有一個完整的家(終)-《我在1982有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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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立馬激動的說:“王老師,我們?nèi)滩蛔⊙健?

    “嗯,我們從省城拿到成績立馬就來了!”

    “本來是中午拿到的成績,不過從省城到翁洲再到縣里,在縣里我們匯合起來,最終再過來就是這個點了。”

    。(本章未完!)

    544.我有一個完整的家(終)

    “我們都找不到機動船了,只好借了一艘綠眉毛船……”

    “王老師,太感謝你了!沒有你給我們……”

    “出成績了?今天是出成績了嗎?”王新國穿著拖鞋、光著膀子聞訊而來。

    有人迎上去沖他說道:“對,出成績了,你這家伙真是穩(wěn),在家里睡大覺呢?”

    王新國激動的說:“我以為是明天出成績——省里的通知不是明天出成績嗎?我今晚特意早早的睡覺,想著明天去縣里教育單位查成績呢!”

    他在備考班里的好友告訴了他答桉:“縣里確實是明天出成績,但省城今天就把成績給公布了。”

    “嬌嬌的姑父在省里有關(guān)系,他幫咱們公社查了成績,把成績單給拿了……”

    “我考得怎么樣?”王新國迫不及待的問道。

    立馬有人告訴他結(jié)果:“你總分是278分,文科班最高的一個!”

    這個答桉很美好。

    但卻依然如一道驚雷般噼在了王新國的頭頂,讓他一時之間茫然無措、呆若木雞。

    江南省電大會考滿分是350分。

    他考了278分。

    失分項還是挺多的。

    但錄取分是220分。

    他超過錄取線58分!

    其實考取電大比考取正式大學(xué)要簡單多了。 無錯更新@

    正式高考進大學(xué)那叫千軍萬馬擠獨木橋,而電大實行的是“寬進嚴出”政策。

    所謂“寬”,就是錄取分數(shù)比較低,可以錄用較多有志青年和中年人進學(xué)校。

    而其“嚴”,就是在校學(xué)習(xí)、期中、期末考試決不含湖,甚至比普通高校還要嚴格——

    學(xué)員學(xué)期考試3門不及格退回原單位、原籍貫所在地,兩門以下(含兩門)不及格如果補考仍不及格或補考累計兩門不及格也同樣退回原單位!

    所以這次公社考生成績還不錯,一百五十余人最終有五十多人考進了電大。

    然而他們的考驗才剛剛開始。

    能從電大畢業(yè)才算本事。

    不過考上電大總歸是一件值得慶賀的大喜事。

    王憶恭喜這些人:“各位同學(xué),從此往后你們可就都是大學(xué)生了。”

    大家伙哈哈笑:“得感謝王老師最后幫我們復(fù)習(xí),很多知識點被你給點到了,要不是你把知識樹給列出來,我們早抓瞎了!”

    這事讓王憶挺得意的。

    他沒有作弊。

    主要是他在23年沒找到江南省1983年電大會考試卷,估計在后來是這種級別的考試不受重視,電腦沒有收錄相關(guān)信息、教育單位也沒有保存試卷。

    這次他給考生們的輔導(dǎo),是憑借日常給王新國輔導(dǎo)功課時候便列出了一棵棵的知識樹,將知識點給統(tǒng)籌規(guī)劃在了一起。

    事實證明這種復(fù)習(xí)方式是很有必要的。

    就在他高興、考生們都高興的時候,穿戴整齊的秋渭水推開門走出來。

    她笑著問道:“看來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有很多好事發(fā)生。”

    王憶也笑,說道:“對,有大喜,咱們這么多同學(xué)考上了電大,成為了國家的棟梁大學(xué)生!”

    他隨口說出這句話,突然又反應(yīng)過來:“你說有很多好事發(fā)生?還有什么好事?”

    秋渭水拉著他的手小聲說:“你給我的那個長條條,我連續(xù)三天早上上廁所的時候用過了。”

    “都是兩條紅杠!”

    王憶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突然凝滯:“兩條——是多長時間?”

    秋渭水所說的長條條,自然是測孕試紙。

    兩條紅杠代表陽性。

    懷孕!

    秋渭水說道:“很快就出來了,我看過了,它不會消散的,最終干涸也是兩條紅杠。”

    聽完這話,王憶一時間五。(本章未完!)

    544.我有一個完整的家(終)

    味雜陳。

    驚訝,有。

    開心,有。

    惶恐,也有。

    茫然,更有……

    他整個人處于一種奇特的感覺中,具體說不上來,反正好像渾身輕飄飄的、麻酥酥的、癢癢的,好像一切不真實起來,一切變得不確定了……

    不過能確定的是,自己要當(dāng)?shù)耍?

    秋渭水現(xiàn)在同樣是處于惶恐階段,于是看到他一下子變成木頭人,便有些慌張:“我可不是故意瞞著你,你跟我說過這個有誤差,所以我就想連續(xù)做三天看看。”

    “本來想今天早上告訴你,可我又想找個好時機告訴你,我覺得現(xiàn)在這是個好時機,現(xiàn)在大家都在開開心心……”

    王憶急忙點頭:“明白明白,我都明白,我、***!”

    這件事突如其來。

    把他給沖懵了。

    他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有一種感觸是不可避免的——老婆有了,孩子有了,自己從23年代的孤家寡人,一下子擁有了一個完整的家!

    自己在1983年,有了個完整的家!

    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好日子就在眼前了!

    他在感嘆。

    但其他人得知秋渭水懷孕后卻都是大為欣喜,他們紛紛鼓掌、不少人歡呼雀躍:

    “好啊,王老師太好了,你有孩子了……”

    “這是大喜事呀,今晚真是喜上加喜!”

    “哎呀,咱們考上學(xué)的事跟王老師和小秋老師有孩子可不能比,這是絕對的大喜事,咱們是不是要慶祝慶祝?”

    山頂喜氣洋洋、鬧哄哄的時候。

    又有人上來了。

    是王向紅快步走上山來。

    有考生誤會他了,笑道:“王隊長,我們吵到你們社員休息了吧?不好意思,我們太興奮了。”

    王向紅擺擺手隨口說:“哦,沒有,你們高興就高興,我上來是找王老師的。”

    有人下意識說:“你也知道王老師有孩子的事了?”

    王向紅很著急,沒在意這些話,然后他隨即又反應(yīng)過來,滿臉驚喜:“什么?小秋老師有喜了!”

    王憶笑道:“對……”

    “那你小子還瞞著?”王向紅一把抓住他手腕使勁甩了甩,“這么重要的消息,你不趕緊說出來?”

    王憶無奈:“我也是剛知道……”

    “你小子少來,那我必須批評你,你對小秋老師關(guān)心不足!”王向紅嚴肅起來,然后又大笑起來。

    其他人紛紛笑,這時候王憶問道:“隊長,你剛才說你來找我,怎么了?有什么事?”

    聽到這句話,王向紅臉上笑意有所收斂,他拉了王憶一把低聲說:“跟我走,去碼頭,有人找你呢。@精華\/書閣*首發(fā)更新~~”

    王憶下意識的問道:“還有大學(xué)生沒上來嗎?讓他上來就是了,我看他們今晚是不會睡覺了……”

    “不是,是治安局的同志在找你,想問你兩句話。”王向紅打斷他的話,“治安局的同志送了個人上來。”

    王憶疑惑的問道:“送了個人上來?送了個什么人上來?怎么還要找我呢?”

    王向紅臉上也露出疑惑:“這事說來挺復(fù)雜的,怎么回事呢,就是今天縣里來了個小伙子,打聽咱們天涯島和王家,然后他說他也是王家子弟,叫王東清。”

    “但治安單位跟咱隊里熟悉,他們知道咱隊里沒有他那么個人,就以為他是假冒咱隊里人為非作歹的,把他給抓了起來,結(jié)果……”

    王憶一聽,頭皮頓時炸了!

    王東清!

    他問道:“王東清!他這三個字里頭的清是不是清水的清?今年剛剛中專畢業(yè)?”

    王向紅急忙點頭:“對!”

    王憶心里咯噔一下子。

    王東清……

    這。(本章未完!)

    544.我有一個完整的家(終)

    是他爹啊!

    根據(jù)他所知,他爹就是中專畢業(yè)后回到天涯島來認祖歸宗的,后來便一直生活在了島上。

    沒想到他老爹是1983年回來的。

    不過算算時間,現(xiàn)在是六月份,確實是中專的畢業(yè)季!

    王向紅說道:“問題來了,王老師,這個王東清說他爹叫王祥文!”

    “他手里有一些東西,那個就是祥文的死亡證明、祥文的骨灰盒,祥文寫的信,還有在東北開的介紹信、還有他們學(xué)校開的介紹信,所以、所以我迷湖了!”

    王憶也說過自己老爹叫王祥文,而實際上王祥文是他爺爺……

    現(xiàn)在人家王祥文的正牌兒子來了!

    事發(fā)突然。

    比發(fā)現(xiàn)自己有崽了這件事還要突然!

    不過他不慌張。

    因為他已經(jīng)做過心理預(yù)期了,也有準(zhǔn)備了,他知道自家老爹遲早會回到天涯島。

    于是他坦然的把準(zhǔn)備好的說法說了出來:“太好了,我兄弟終于來了!”

    王向紅:“什么?”

    王憶笑道:“王東清是我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我們家里這關(guān)系吧,別有隱情,你等我待會在路上給你介紹。@精華\/書閣·無錯首發(fā)~~”

    “我這個弟弟性子內(nèi)斂又倔強,哈哈,一直以來我知道他,他不怎么知道我——走吧,咱們先下去把他接回來再說!”

    他快步下山。

    爹,我來啦!

    不過這次委屈你一下,咱們各論各的,你以后得管我叫哥,我心里還是管你叫爹!

    秋渭水聽了他的話后好奇便和王向紅跟在他身后,其他考生跟羊群一樣,嘩啦啦的跟了上去。

    于是海島的夜晚很燥。

    也變得很鬧。

    空無一人的山頂成了例外。

    聽濤居里,風(fēng)扇在轉(zhuǎn)。

    土炕的涼席上有一面薄薄的涼被在隨風(fēng)搖曳,枕巾上沾染了幾絲黑發(fā),依稀還帶著主人的體溫和發(fā)香。

    門前燈亮著昏黃的光,先前還熙熙攘攘的聽濤居前突然便空空蕩蕩。

    只留下一只被吵醒的野鴨子從窩里鉆出來,孤零零的站在燈下。

    它疑惑的歪頭環(huán)顧四周,又抬起頭靜靜地看向夜空。

    當(dāng)時明月在。

    曾照彩云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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