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見她如此,探春等人無不放聲大笑起來。 鳳姐兒伶俐,自己搭臺階笑道:“哎喲喲,如今不同以往了,林妹妹成了這天底下除了太后娘娘外最尊貴的女人,能笑我一笑,也算沾點福氣!” 聽她這般說,黛玉反倒不好意思了,道:“沒趣的很,誰還拿身份壓你了不成?” 寶釵圓場道:“好了,你不拿身份壓她,她心里也得敬著你。鳳丫頭如今再同以往那般和你拌嘴,今兒未必能出得了宮門。” “噗!” 迎春等人聞言,再看鳳姐兒唬的面色驟變,無不噴笑出聲。 王熙鳳面上雖含笑,可心里滋味兒唯有她自己心知。 她是何等驕傲的人,曾經(jīng)在賈府,除了賈母和王夫人外,她何曾將任何人放在眼里? 黛玉不過失恃孤女,寄人籬下,寶釵更是托庇于賈家。 探春雖辣,卻是庶出,迎春更不值得她拿正眼去瞧。 李紈雖是長嫂,可扣扣索索,一點不大氣,難入人眼。 闔府上下,哪個不由著她的意? 誰曾想,這才幾年功夫,別說旁人,就是迎春,她論理都得跪著磕頭。 莫說今日拿她說笑的是黛玉、寶釵,就是往日里極瞧不上,甚至根本不入眼的晴雯、春燕等丫頭,她也只能生受了。 女人這一輩子,要么妻以夫榮,要么母憑子貴。 這些女孩子成了賈琮這個天下至尊的女人后,便真正飛上枝頭變鳳凰,成了她仰望的存在。 這種失落感,真真讓鳳丫頭心里如同被螞蟻啃噬一般酸楚。 面上含笑,目光略過周遭一群笑的前仰后合的女孩子,心里卻暗暗發(fā)誓,若有機(jī)會,一定不再屈于人下。 至少,不能連還嘴的底氣也無…… 黛玉見鳳姐兒臉色隱隱不大好,又見平兒目光不忍的看向她,干咳了聲,道:“二嫂子別見惱,都是自家骨肉,方拋開禮儀如在家里般取笑,你若往心里去了,反倒成了我們的輕狂了。往后,便不好親近了。” 眾人忙看過來,王熙鳳聞言也忙笑道:“再沒有的事,打小一起在家里互相取笑頑鬧,這會兒還往心里去,這些年的情義豈非白費了?娘娘只管放心!” 黛玉點點頭,回頭仰起側(cè)臉看著微微含笑的賈琮,道:“今兒論家禮,不論國禮,成不成?” 賈琮好笑道:“如今你是六宮之主,我在后宮里也要聽你的,你問我?” 黛玉聞言心里甜如蜜極歡喜,面上卻皺了皺鼻子,然后轉(zhuǎn)過臉同始終拘謹(jǐn)放不開的鳳姐兒、李紈笑道:“大嫂子、二嫂子今兒是娘家人進(jìn)宮探親,不必太過拘束著。如今東宮大多還是從賈家出來的,實不必外道。” 聽黛玉這般說,寶釵猶豫了下,還是沒開口,見賈琮微笑看著她,也微微頷首。 按禮,這個口子卻是不能開的。 宮里不是旁處,至少在明面上,是天下禮教集大成之地,且是重中之重。 否則,天家何以做天下之表率? 不過,如今天家皇威日重,從宮外命婦進(jìn)宮請安的恭敬姿態(tài)上都能看出。 千年不世出的圣太子當(dāng)朝,連漱芳齋的戲班子都上演著一出出太子潛邸時的傳奇曲目。 那慘受奸邪折磨悲情之苦,連她們瞧了都落淚。 若非其中還演出了有賈政、賈環(huán)并平兒和賈家諸姊妹在,拼命護(hù)著賈琮,賈家這會兒怕早就被暴怒的大乾百姓給抄了家。 就算有賈政等人當(dāng)好人,可依舊有人在呼吁清算賈家罪孽,賈赦、邢夫人并那些刁奴們,縱然已經(jīng)死了,也當(dāng)開館鞭尸,挫骨揚(yáng)灰。 好在圣太子寬宏大量,以絕大的胸懷饒恕了過往的罪孽。 等過了悲情戲,就到了圣太子展露天賜才情之時。 從文而起,至武而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