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皇后娘娘這邊請。” 宮人甫一見到數十宮人簇擁下的云挽暗自心驚,恭敬帶人進去。 這是云挽頭一回來擷芳宮,布局與其他宮殿沒什么兩樣,唯有裝潢陳設上的區別,偏素雅。 主殿有宮人出來,手上均抱著貴重器物,像是要搬走。 云挽駐足凝視。 見狀宮人主動解釋:“這是陛下的吩咐,擷芳宮不得留下庶人以上的物件。” 他們不知賢妃娘娘犯了何事,只知從行宮回來后便禁足在了擷芳宮,以往處事的宮人換了一大批。 比起增添人手,更像是看管與監視。 宮人疑惑,卻不敢問。 此時殿中傳來大公主氣急敗壞的聲音:“那是我母妃最喜歡的鐲子,放下!” 依令行事的嬤嬤面無表情:“公主,這是陛下的命令,奴婢不敢不從,至于您的東西,奴婢等人自是未動過分毫。” 可正是這樣才更令大公主難受,不得放置不合規制的物件,不就說明她母妃如今連個答應都算不上? 相比起大公主的歇斯底里,一身素衣靜坐在梨花木椅上的賢妃格外平靜,默默轉動著手上的佛珠串。 大公主越發氣憤,與平日里的安靜靦腆截然相反:“我母妃向來安分守己,父皇怎會如此狠心?我要見父皇——” 余光落下一片陰影,看到來人大公主的聲音戛然而止。 倒是負責此事的嬤嬤立馬行禮:“奴婢參見皇后娘娘。” 云挽視線落在木盤上的一抹紅上,悠悠道:“這套紅珊瑚頭面不用收回,原是本宮贈送給大公主的,留著吧。” 她轉眸看向此刻一臉戒備的大公主,臉上浮現淺淺的笑:“那日見公主喜愛,后來怎遲遲沒見公主戴過?” 是因為怕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嗎? 雖是笑,她眼底卻是冰冷一片。 大公主表情瑟縮一下,下意識看向賢妃。 “娘娘既已知曉一切,何必明知故問?” 不知何時,賢妃停下了手中捻珠的動作。 當她得知太子被廢,李氏自縊,自己被人軟禁便知一切都瞞不住了。 “那串紅珊瑚手串是我讓人送去的,上面的麝珠也是我的意思,只是沒想到你會發現得這么快,是因為張才人那個墻頭草告訴你的?” 虧她幫張才人出主意扳倒了欺負她的慎嬪,結果這個女人妄想兩頭攀附。 云挽沒說實話,只道:“我會制香,你忘了嗎?” 賢妃怔了怔,自嘲一笑:“是了,你是那么地與眾不同,連陛下都為你傾倒,獨寵一人。” 云挽充耳不聞,只問:“年后我們母子倆墜馬也有你的手筆?” “是。”賢妃承認地很爽快。 云挽:“為何?我記得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要置我于死地?” 換做是李氏和陸氏,她還能理解。 然而賢妃臉色一沉,看向云挽的目光透著怨恨:“因為你的出現,讓一切都變了。” “我原本只是想讓你懷不上圣上的孩子而已,可沒想到承綏竟是陛下的孩子,陛下對他的寵愛甚至超過了另外兩個兒子,所以我改變主意了。” “我想讓死的人是你。” 她勾唇譏笑:“危機之下,我篤定你會護住孩子,只要你死了,我便有機會撫養承綏那個聰明的孩子。” 如果阿綏是她的孩子,她一定會竭盡全力助他扳倒太子,取而代之。 可惜沒有如果,李家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讓云挽母子倆毫發無傷。 云挽垂眸,掩蓋住眼底的冷意,繼續問:“所以你和太子達成了合作?李家倒下后,你王家便要扶持太子?” 賢妃:“是。” 事情敗露,已無回旋的余地,李家必倒,為了給太子多些籌碼,李家以不供出王家為利,要求他們全力扶持太子。 事到如今,沒什么好隱瞞的。 云挽:“你這樣做,可有想過大公主今后該如何自處?” 她看了眼一旁呆若木雞的大公主,淡淡道。 大公主在聽完兩人的對話后臉色蒼白如紙,整個人愣在原地。 難怪母妃不讓她戴那套紅珊瑚頭面,原來是怕上面藏了麝香珠,怕被報復。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