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們再怎么說也算一起長大,虧我還口口聲聲喊你陸哥,你是怎么對我的?” “你為了搶走枝枝,刻意煽風點火,搬弄是非,讓我跟顧厭敵對,互相牽制。” “要不是裴鶴年忽然找上門來,我還不知道要被你蒙在鼓里,當傻子一樣捉弄到什么時候!” 話音落下,席靳拳頭攥得更緊了。 當時他已經懷疑,只是還沒來得及驗證,陸斯言就被姓裴的那個老男人以處理傷口為理由請走了。 結果中午吃飯的時候,盡管陸斯言換了一件高領襯衫,席靳還是借著起身的功夫,隱晦地看到了對方脖頸上的勒痕。 烏青的顏色,化不開的淤血,裴鶴年絕對是下死手了。 裴鶴年這種進退有據,八面玲瓏的體面人什么情況下會一反常態,對心上人的大哥下這種毒手? 答案昭然若揭。 那場午飯吃得他心神不寧,往事的一樁樁一件件從眼前浮現,從前只覺得正常的細枝末節,如今在記憶里剪出來越發怪異。 譬如密室逃脫后她的嗔怒,再或者臥室里被她逼問有沒有偷拿過她的衣服。 那場飯席靳簡直食不知味,只有一口好牙快被咬碎了。 顧厭是個沒上過學的文盲,顧聿之是個橫插一腳的賤人,裴鶴年是個恬不知恥的老男人—— 但這幾個人再惡心,起碼都是表面上來的。 誰跟陸斯言一樣,只會背地里捅刀子? 可憐他還一口一個“陸哥”,真把對方當成什么靠譜的大舅哥討好起來了。 席靳越想越氣,恨不得現場表演手撕陸斯言。 而如今放著音樂的車廂里,被他指名道姓罵的陸斯言語氣淡淡的: “我又沒逼著你跟二少發生矛盾,是你自己嫉妒對方,記恨他分走了枝枝在你身上的注意力。” “自己沒本事,遷怒我做什么?” 他一通強詞奪理,語氣又平靜。 穿著件干凈的白t恤,坐在車廂里,簡直像朵不爭不搶,又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蓮花。 席靳只覺得眼前一黑,“姓陸的,你——” “好了好了。” 一只軟軟的小手伸了過來,落在了他攥起來的手掌上,連聲音都軟綿綿的: “小席,我要喝水。” 席靳強忍著怒火偃旗息鼓,從冰箱里拿出來飲料,眉心又蹙了一下, “太涼了,常溫的行不行?”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