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斯言瘋了。 得出這個結論的瞬間,房門被人從外面不輕不重地敲了兩下。 “枝枝——” 席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被更衣間里的水汽熏染,清晰地傳進耳朵里,帶著某種連空間都被扭曲的錯覺: “衣服我帶來了,水也要現在喝嗎?” “他倒會伺候你。” 近在咫尺的呼吸掃在臉上,帶著不再掩飾的妒忌,連惡意都明晃晃的: “我真懷疑,就算你以后要做,他也會伺候周到的提前把套給買了。” 貼在墻壁上的少女沉默了一下。 從被拽進來之后就沒說過幾句話的女孩抿了抿嘴巴,有些不情愿: “你不要這樣說他。” 面容被水氣模糊的青年眼睫半垂,靜靜盯著他,唇角艱難地扯動了一下。 外面那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貨才是占盡了先機的那個。 或許連他們兩個人自己都意識不到,跌跌撞撞相伴長大的青梅竹馬像是一棵樹上互相纏繞的兩根藤蔓,在歲月的疾風驟雨中一次次抱緊對方,直到枝葉相連,連根莖都交織在一起。 他們以這種共生的姿態纏繞彼此,盤根錯節,糾纏著向上攀爬。 他們兩個對彼此來說,意義太特殊了。 特殊到就連他這個半路殺出來的兄長,還有外面那一群虎視眈眈的野男人,都沒辦法從另一個角度完全取代他。 她根本意識不到自己有多么信賴他,卻只是下意識的主持公道,不許兄長說他的壞話。 他甚至懷疑,無論外面那只頭腦發達的金毛,做出多么恐怖,多么不可挽救的事情來,她都會一次次義無反顧的原諒他。 黑漆漆的眼眸微微瞇了一下,伴隨著逼近的危險,連無懈可擊的溫柔都似乎有了鋒芒。 但很快,那些壓迫感極強的危險隨著水汽蔓延開來,他又繼續很溫柔的摸了摸對方的腦袋,哄著她: “衣服送來了,不給好朋友開門嗎?” 更衣間里潮乎乎的,白色的水霧繚繞蔓延,貼在身上的泳衣吸走了溫度,冷冰冰地覆在身上。 姜梔枝掃了眼門板,手指按在陸斯言胸膛處。 濕透的泳衣下皮膚滾燙,指尖下的形狀蓬勃著旺盛的力量感。 眉眼詭麗的青年直勾勾看著她,最后,像是投降一般,舉起了手。 他順從地任由那道算不上阻礙的力量將他推到了門后。 像是一條被縛上繩索,佯裝聽話的狗。 房門又被敲了兩下,席靳的聲音傳來: “枝枝?”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