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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3章 終有緣再聚,再度重相逢,林然,我們好像在哪兒見過-《高冷校花重生了,瘋狂倒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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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笑一聲焦急怒喝:

    “蘇清顏你冷靜點兒!”

    “地震沒結束一路上還有山道容易有危險——”

    可是話已經來不及再說。

    白色吉普掀起厚重煙塵、在引擎轟鳴聲中以更快速度沖上國道,轉眼間已經要疾馳遠去!

    魏笑咬牙:

    “變化個屁啊明明一點兒都沒變還是那個瘋女人——”

    隨即轉頭對著其他眾人一聲斷喝:

    “你們幫忙照看孩子!”

    “我去追她!”

    說話間已經毫不猶豫地翻身再次上車坐進主駕。

    而還沒來得及點火,卻聽得身旁副駕車門被啪一下打開。

    魏笑猛然抬頭看去,卻見到是安瀾,幾乎怒喝:

    “你來干什么?”

    “危險知不知道!下去!”

    安瀾同樣有些紅了眼睛咬著牙寸步不讓:

    “那是我嫂子!是我哥!”

    魏笑狠吸一口氣:

    “靠……都瘋了,一個個都不要命!?”

    電光火石間還是咬牙做出決定:

    “上車!”

    ……

    浩蕩遼闊的西北高原。

    當黃土與煙塵被大地的震動掀起,幾乎要遮天蔽日。

    驟然昏暗的天色下。

    貫穿東西的國道公路之上,一前一后兩輛吉普越野車正在狂飆飛馳、一路向東而去!

    前面的那輛白色吉普幾乎已經快到要飛起來!

    哪怕遇到路面上因地震而造成的起伏坡度和碎石凹坑,卻沒有半分剎車放緩的意思直沖向前越過!

    時不時車身都被震得直接騰空而起!

    然后重重落地!

    繼續毫不停留向前疾馳!

    卻把后面黑色吉普越野車內的魏笑和安瀾兩人都看得簡直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之前他們見識過柳箐箐的車技。

    本以為柳大車神的開車風格就已經狂野到沒邊。

    沒想到和此刻前面白色吉普越野車里的那位駕駛者相比……

    簡直黯然失色!

    這是真的在玩命!

    魏笑自己也是頂尖的玩車高手,此刻死死把著方向盤幾乎也要拼盡全力才能在控制車身安全的同時勉強不至于被前車甩開距離。

    副駕座位上的安瀾臉色也已經發白,拿著手機不斷一次次試圖給前面車里的自家嫂子打去電話。

    卻不知是因為信號還是其他。

    聽筒內只徒勞的傳來一次次忙音。

    “不行!打不通!”

    安瀾的焦急聲音再一次傳來。

    眼看前面不遠處已經快要出現那蜿蜒起伏的山道。

    魏笑一咬牙:

    “坐穩!”

    隨即再一腳油門狠狠踩下。

    引擎震動轟鳴間,車輪與國道路面劇烈摩擦幾乎冒出白煙,硬生生再提速一截終于要追趕上了前面白色吉普的身為。

    副駕這一面、安瀾拼命搖下車窗對著那白色吉普駕駛座方向心急如焚拼命大喊:

    “嫂子!”

    “你冷靜點兒!”

    “前面是山道!再來一波余震真要出事的!”

    ……

    仿佛為了印證這句話。

    大地猛然再次震動而起,前方不遠處山道間驀地傳來如同悶雷般的巨響。

    循聲朝著山道上方遙遙望去,只見有一大片的石塊夾雜塵土在這場震動中順著山壁隆隆滾落而下!

    其中甚至有一塊三四米高的巨石攜裹駭人聲勢轟然砸落!

    眼看便要將整條山道堵死!

    這一刻。

    黑色吉普車內,駕駛座和副駕上的魏笑安瀾幾乎同時驟然變了臉色:

    “小心!”

    安瀾更是拼命扯著嗓門一聲大喊:

    “嫂子!剎車!!——”

    話音落下一瞬間。

    駕駛座上的魏笑已經不假思索本能地狠命踩下了剎車踏板!

    黑色吉普驟然后輪打死伴隨一陣尖銳抓地嘶鳴、強行向前滑行驟停!

    但同一瞬。

    白色吉普車內。

    蘇清顏眼中卻仿佛有一抹火焰在燃燒跳動!

    同樣沒有半分的遲疑猶豫。

    銀牙幾乎咬緊!

    握緊方向盤的手指直接幾乎用力攥到發白!

    伴隨一腳油門徹底踩死!

    09款吉普牧馬人車身上下所有零件都仿佛隨著引擎震動怒吼,如同脫韁烈馬發出暴烈嘶鳴,車身驟然再提速,巨大的推背感幾乎將蘇清顏的纖弱身軀狠狠釘入座椅靠背里!

    下一刻。

    吉普車如同一道白色閃電硬生生搶在巨石轟然砸落之前、從上方那一抹巨大的陰影籠罩中破開生機飛馳掠去!

    轟!!!——

    驚天動地的巨響。

    巨石重重落地,徹底堵死了山道的去路。

    黑色吉普以驚險毫厘之差剎停在了巨石前方不過六七米處。

    車內駕駛座上的魏笑劇烈喘著粗氣。

    先迅速轉頭確認身旁女友的安全,然后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看著前擋風鏡前方那塊巨石,聽著愈發遠去的吉普轟鳴,忍不住苦笑:

    “這女人……”

    “真的不要命了。”

    坐在副駕上的安瀾同樣怔怔看著前方那攔路的巨石。

    恍惚失神,喃喃開口:

    “不。”

    “是我哥……才是她的命。”

    ……

    越過了攔路的巨石。

    白色吉普越野依舊在蜿蜒的山道間狂飆向前一路飛馳。

    路面上濺起碎石噼啪打在車盤底座和車身上,不斷作響。

    卻絲毫無法對其造成阻礙。

    這樣在生死一線間搏命的驚險。

    對于蘇清顏來說,卻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

    去年春天,靈泉山暴雨夜,駕駛邁巴赫逆山洪一路狂飆而上,論起驚險其實要比眼下更甚不止數籌。

    所為的都是去救自己的愛人。

    只是這一次。

    危險似乎稍遜。

    可那份心臟的疼痛感卻比之去年還要遠勝。

    車內駕駛座前,女子握著方向盤的手冷靜穩定得仿佛沒有半分動搖。

    卻能極細微地察覺到那身軀在不住地微微顫抖。

    不是后怕。

    而是哪怕只要想到前世記憶中那場關于西樹地震的報道,還有剛剛電話中斷前聽筒那頭傳來的轟然巨響。

    即便心中無數次不斷反復地告訴自己:

    【沒事的。】

    【那個笨蛋福大命大……】

    【上輩子車禍都能重生,遇到歹徒捅刀子都能活下來,暴雨山洪也能安然無恙——】

    【這一次……】

    【肯定肯定肯定,一樣不會有事。】

    無數次的自我鼓勵和安慰。

    不斷給自己打氣加油。

    可心臟依舊如同被一把鈍器緩緩扎入。

    抽搐著發疼。

    直到那絲絲縷縷的痛楚仿佛從靈魂深處悸動著彌漫全身。

    想到要和生命中久別重逢的那個男人徹底分離,便有一種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疼得甚至要握不住方向盤,疼得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死掉了一半。

    什么是生命中最大的玩笑。

    是前一刻明明還以為老天垂憐,巨大的震動驚喜幾乎充滿胸臆。

    下一刻。

    卻居然要因為突如其來的天災浩劫,再次生死別離。

    一手把著方向盤。

    蘇清顏另一只手幾乎是顫抖著從懷中拿出手機,一次次地按下撥出鍵。

    每一次。

    都是信號不良的忙音。

    可她還是一次次地執著而堅持地打著電話。

    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從眼眶里流了下來。

    努力伸手擦掉。

    卻怎么都擦不完。

    她就努力執著地繼續去擦,因為要漂漂亮亮地出現在那個家伙面前,給那個反應遲鈍的笨蛋一份最大的驚喜。

    【活下來。】

    【求求你活下來。】

    【求求你,讓我能夠見到你。】

    【求求你,這一輩子,不要再讓我錯過你。】

    終于眼眶中的淚水順著發紅的眼圈簌簌而落。

    再也顧不上擦拭。

    任憑淚痕在臉上恣意流淌。

    蘇清顏用力踩動油門。

    駕駛白色吉普一路繼續向前而去。

    ……

    四十分鐘的車程。

    僅僅只花費了二十多分鐘就抵達了目的地。

    當白色的吉普越野已經滿身泥點與塵土,終于駛出原野,緩緩進入城區。

    黃土與煙塵在這場大地的劇變中被震得嗡起、在空中飄散飛揚,彌漫了整個西樹市的上空。

    整座城市被這樣一層蒙蒙的昏黃塵土籠罩。

    如同破敗泛黃的畫卷。

    城區內的受災情況卻出人意料、并沒有預想中的那般嚴重。

    大部分的建筑似乎依舊保持著完整形態,只有少數的土木樓房連帶塑料雨棚倒塌下來,城市中的人們似乎還能勉強維持著秩序,只是隱約間依舊有哭泣聲和急促的呼救聲不斷從街道兩旁傳來。

    街道上遍地都是碎石磚塊和垃圾破爛。

    進到城區之后吉普車就無法繼續前進了。

    蘇清顏下了車。

    徒步向前不斷四處尋找。

    緊緊握著手機,哪怕明知道信號中斷依舊鍥而不舍地一次次嘗試著撥出電話。

    甚至另一只手都顧不上捂住口鼻。

    就這樣在灰蒙蒙的城市間不斷艱難跋涉前行。

    每當看到有倒塌的建筑,心臟便止不住地抽搐發緊,急切地迎上去。

    奮力幫助其他的市民將殘磚斷柱清理搬開,看到下面被救出的傷員后第一時間擠上去確認,然后如釋重負松一口氣,卻又心臟再次懸起。

    轉身。

    腳步不停地又匆匆向前奔去。

    繼續如此,循環往復。

    每當遇到路人,便拉住對方的衣袖滿心期盼地詢問,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黑色外套和牛仔褲的男生,二十歲出頭,長得很英俊,個子大概有這么高……

    但遇到的許多都是只會藏語的本地人,言語無法交流,卻也不放棄地堅持比劃著手勢,拿出手機點開照片……

    一次次不知疲倦地詢問。

    問了大概十個人、三十個人、一百個人。

    直到嗓子都已經干啞。

    一次次地在路旁幫忙救人。

    直到手上、身上都留下了一道道救援時不小心劃破的血痕與傷口。

    直到幾乎走過了近半個城區。

    一身碎花的白裙幾乎已經被塵土沾滿顯得狼狽不堪。

    渾身酸疼得仿佛被抽干了力氣,腳上磨出了水泡,每一步走在陡峭不平的路面上都是鉆心般的疼痛。

    直到吃力地試圖從一片磚瓦狼藉的碎石坡上跨過時。

    腳下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雙手下意識地撐住地面,掌心卻被地上鋒利的玻璃碎片扎出血口。

    崴到的腳踝幾乎肉眼可見便要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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