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微微亮,遠處隱約傳來雞鳴。 “啊!” 豆豆猛地從床上坐起,輕薄的絲被跟著滑落,露出白皙而滿是紅色痕跡的肩膀。 她不停喘著粗氣,滿臉潮濕,分不清是汗水還是眼淚。 旁邊的秦牧被驚醒,溫柔地將她摟進懷里,“豆豆,你又做噩夢了?” 昨晚兩人新婚,收到了很多人的祝福,他喜歡了豆豆十幾年,她終于變成自己的妻子。 他窮盡溫柔,可她卻做噩夢了。 秦牧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夠好。 “我沒事。”心悸的難受,豆豆揉著額頭。 她又夢到大伯一家,看不清他們的臉,只覺得面目猙獰,揮著鋒利的刀砍過來。 不停砍,很痛。 無論她怎么哭怎么哀求,大伯他們卻沒有停手。 自從被冰雹砸到腦袋,她就不時會做這個噩夢。 明明沒有發生的事,明明哥哥嫂子將她照顧得很好,給予無盡量的溫暖跟包容。 可夢境太過真實,好像那才是真實發生過的,反而跟著哥哥嫂子受到保護的日子像一場夢境。 每次做完夢,身心都格外難受,真切的疼痛感讓她喘不過氣來。 很多時候,她懷疑自己心理有問題。 翻過不少心理書籍,但依舊沒有解決問題。 秦牧給她擦著汗,“豆豆,我讓你不舒服了?” 這話說的,豆豆害羞到耳根都紅了。 自幼年起,見過太多人性劣根跟黑暗,哥哥嫂子的恩愛是特例,天災末世之下,她并不愿意相信愛情。 哪怕看著哥哥嫂子秀恩愛時,她時而孤獨時而羨慕,但依舊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沒有哥哥的能力,也沒有嫂子那么厲害,只能清醒地活著。 所以哪怕秦牧從華城遷到鳳城,她心里有過感動,但還是明確拒絕了。 這些年像陀螺忙碌無比,不斷地充實自己,變成越來越自信。 哥哥已經是軍部二把手,嫂子是鳳城醫院的院長,兩人白天忙工作,晚上回家帶孩子。 顧伯伯還在兢兢業業,但更熱衷于含飴弄孫,很多事都讓哥哥接手處理。 天災已經過去很多年,但氣候依舊反復不穩定,前不久還出現50度的高溫,誰也不知道會持續多久,但因為特殊打撈小組讓火種箱重見天日,很多工業文明得以保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