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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有人忽然發(fā)現(xiàn)，江凡頭頂?shù)奶炜站谷辉趶浡幵疲柋徽谘冢豢|縷詭異的氣息在緩緩滋生。

    天象在變，那是因為江凡的心在變。

    他仰頭看著蒼穹，仿佛在回答著誰：“……是啊，何必掙扎呢，我就是我，只是在這一世經(jīng)歷中，多了些莫須有的情懷羈絆而已……”

    瞳孔開始慢慢泛紅，詭異的紅。

    “原來……我是所有人的敵人，不論我承認不承認，事實就是那樣，呵呵……不過一世而已，我經(jīng)歷過數(shù)百世，這些，算得了什么……”

    此時，他的聲音與以往完全不同，好像從內(nèi)心深處傳來，有另一個人在訴說。

    “我在說服自己嗎？或許吧，接受吧，按照你的想法來，才會有一個真正穩(wěn)定的世界……”

    “那不是我想要的……”

    “那是，走到頂點，才能決定一切，這一世同樣在告訴你……答案從來都是唯一，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復(fù)活自己的本我……”

    “對……說的對，說的對……”

    自問自答，仿佛充滿矛盾，又好像在說服，更像是在掙扎。

    天后瞳孔收縮，直覺告訴她，變化要產(chǎn)生了，恐怖的巨變。

    這一刻，她堅定的信心也在動搖。

    “不行……不能走到那一步，我不知道究竟是否在你計劃中，但不能……否則，真的會萬劫不復(fù)……”

    這時候，一直匍匐的太歲卻仰頭高呼：“恭迎天帝歸位——”

    勾陳卻在大吼：“一起上，殺了他，不能讓他完全恢復(fù)！”

    這一聲，讓仿佛在自我對話中的江凡愣了下神，旋即瞳孔血色充斥。

    “殺我……每個人都想殺我……你配嗎？”

    一指點出，百丈之外，勾陳化為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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