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后來我與夜郎的日子,便盡都是歡愉了。 我們吃遍了世間美食,游遍了燭陰美景,彼此相對總是有趣,總有著說不完的話。 可就在距離我及笄的前兩個(gè)月,有一天夜里,我似乎是聽見了不該聽的話了。 那天晚上格外悶熱,我躺在榻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想著夜郎畏熱,怕也是輾轉(zhuǎn)難眠,就尋思著去找他解悶閑聊。 可就在我立在他門外準(zhǔn)備叩門之際,恍惚間,我好像聽見房中傳來了帝君的聲音。 【啟朝那最有可能繼位的嫡出四皇子歿了,如今最有可能繼承啟帝皇位之人,便是皇三子蕭景珩與皇五子蕭景璉。若是能接近他們,成為他們可信之人,那么來日啟朝易主,也能有人在他們身邊,為燭陰說得上話。】 這話我聽不大明白,可夜郎似乎是聽懂了。 我聽房中沉默了片刻后,他忽而反問帝君: 【既要說得上話,就唯能是枕邊人。所以父皇是想送女子入啟朝,為燭陰的內(nèi)應(yīng)?】 【是要送。但這女子必得是咱們信得過,且頗具美貌之人。若信不過,到時(shí)反而倒戈,徒增麻煩。若美貌欠佳,也是不足以迷惑人心。】 帝君話至此,悠長地嘆了口氣,又說: 【孤已經(jīng)決定,讓從未拋頭露臉過的芷蘭去接近皇五子蕭景璉。】 我聞言大驚, 江芷蘭本是帝君最疼愛的幼女,他竟然要送自己的女兒去敵國當(dāng)細(xì)作? 而夜郎與我的反應(yīng)大抵無二: 【小妹?小妹如今才不過十二,臨兩年才及笄,父皇怎么忍心送她去賊人垢窩為內(nèi)應(yīng)?豈非是耽誤了小妹一生?】 【國難當(dāng)前,大義為先。孤意已決,芷蘭也無異議。如今尚缺一人,安插于皇三子蕭景珩身側(cè)。而這人,孤已有了最佳的人選。伺候你的尚陽,容色佳,心思細(xì),是個(gè)聰明的。她又對你專情,派遣她去,最好不過。】 我聽了這話,心跳都要漏了半拍! 夜郎更是極少見的與帝君起了沖突: 【父皇可知您在說些什么?兒子與陽兒真心相愛,怎能讓她去做此等羞身辱心之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