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計大春這時又說:”你現在身體的情況很不理想,一身的修行給封了,筋骨,肌肉,內臟,失去了原有的那些精氣神濡養,它們都已經縮成一團了。眼下呢有兩條路走,第一條路你且就這樣兒,先在這里等著,然后我們老哥幾個,四處給你打聽,尋求良方妙藥,神醫妙術,想法子把你被封的修行找回來。第二條路呢,相對來說苦一些,要命一些,就是重新來練。練到什么地步,這個誰都沒法兒說,誰也不好說。但是我話放在這兒,你說咱們是個外來戶,也不能老在人家道觀里住著。咱們畢竟得出去吧,你這樣子,一出去,休說什么打人了,那個我都不敢想,兄弟,你起碼,自已得能跑是吧。” 我抬了胳膊,疼啊 肌肉,細胞,筋骨,等等一切都像上了銹似的,全都粘成一塊兒了,一動彈,就是鉆心的疼。 我嘆了口氣,末了咬牙說:”我練別的都不說了,我先練,起碼能讓這副身體跑起來再說。” 計大春喝了口水:”練也行但一樣,丑話說前邊。你身上之前證出了一個地魂的五行齊全。現在你身子骨虛,虛的厲害,說你一條腿邁進棺材里,這一點都不夸張。身體虛的情況下,七情六欲還不顯。為什么不顯,你想想,那重病在床的人,長年下不了地,你讓他想七情六欲的事他沒那心情,他不死就行了。你現在就這樣,身子骨虛的要死,提不起七情六欲來。可一旦你練了。” 計大春頓了一下說:”飽暖思那個啥嘛,那是指正常人了。你不是一個正常人,你要是練了,之前證出來的那些個七情六欲就會一下子全涌出來。” 我一怔,抬頭跟他說:”然后呢” 計大春:”然后你就瘋了。” 我慘笑:”我瘋,能瘋什么樣兒” 計大春說:”狂性大登高而歌,棄衣而走,言語,談吐,都不是正常人的表現。” 我:”以后,都這樣了嗎” 計大春:”說不好可能,以后就這樣了。也可能,你反正這事兒在你。你要是能突破,然后受一道靈識的感召,或者什么東西激你一下,你就能醒過來。否則的話,你就這樣兒了。瘋了。” 我想了想抬頭問:”瘋了,如果再醒,是不是功夫就回來了” 計大春用冰冷語氣告訴我:”那是兩碼事兒。你瘋了,是因為你身體在目前條件下強行訓練的一個結果。這跟修行回來,連不到一塊兒去。想要把修行找回來,你還得” 計大春:”看因緣唄。” 我慘然:”因緣在哪里,前輩可否推算之” 計大春:”想聽真話,還是聽假話” 我說:”真假都講來聽聽。” 計大春:”講假的就是,我給你一通忽悠,白話,讓你心里舒服點兒,看著好像有一個虛無縹緲的希望。講真的則是,你這個,我就算是吐血三升,我也算不出來。怎么樣,還要不要我給你算吶” 我忍痛揮手說:”且留著那三升血吧,不用,不用算了。” 計大春:”那你是練,還是不練呢” 我說:”容我思忖一日,思忖,思忖。” 計大春:”也好,對了,這兒有一副泄藥,我先給你煮了。” 我:”干嘛吃泄藥啊” 計大春:”你肚子里有草,現在消化機能不行了,消化不了。堵里頭,當心解不了大手,你再鬧出個腸梗阻,回頭兒真就得找大夫給你開刀來醫了。” 我苦笑說:”好好,先吃泄藥,先吃了它再說吧。” 真的是此一時,彼一時啊。 現在不比以往了,兩個小時后,我喝了計大春給我配的藥,我拉的那叫一個昏天黑地,感覺把五臟六腑都給拉出來了。 清過了腸胃,又給我熬米湯來喝。我喝著這米湯,忍著一身的疼痛,我漸漸定了一個決心。 瘋,且瘋上一回再說 人生難得幾回瘋,此回不瘋,更待何時 是人皆有一瘋,今兒,就讓我瘋了吧 瘋也不是那么好瘋的,這都需要一個基礎。拉過那次肚后,我喝了兩天米湯,感覺身上有點熱呼氣兒了。于是,就開始了自我鍛煉。 先從馬步開始,五行拳,十二形拳,三體式,蹲著跑,八卦掌 那種痛苦說實話,我之前有些低估了。 身體是真疼啊,站樁,蹲都蹲不下去,一蹲的時候,全身疼的直打冷戰,豆大的汗珠,從腦門上冒出來。硬撐著,強挺蹲下去了后,居然不爭氣地暈倒了。 然后醒過來,繼續再蹲 這個過程中,南晨道長,還有我那三個老前輩,他們想要給我施點針術,又或是配副藥,按按摩什么的。這些全都讓我一口回絕了。 我的態度就是,老天爺既然讓我受了這個,我就得好好的受著,認真受著,而不是尋求什么法子,讓自已舒坦一點,來躲避,回避老天的這個懲罰。 說實在的,我現在置身道觀的陣中,這已經是萬幸了,這要是在外面,沒有這幾個老前輩,沒有道長看護我,可能我這身子骨都已經爛掉了。 疼痛還僅是一小方面,過度的訓練帶來的就是虛火上浮這一癥狀。 南晨道人要給我行針,且還給我抓了幾副藥,說要去一去這虛火。我冷靜想了想,感覺這次不比以往,所以我拒絕了。 于是,半個月后的某一天,我正在咬緊牙關站馬步。突然一股子虛火就從肚子里直接沖上了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