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朝端雪衣笑了笑說:”在下修的是妖功,不是道門降妖伏魔的手段,所以這妖邪,嘿嘿。”我閃身向后退了幾步。 眾人無語,卻也是無言反駁。 本身就是如此嘛,我現在都快修成一個妖怪了。讓我去降伏妖邪,這簡直太不靠譜了。 眼下,我這么一退,馬玉榮唬綽綽地要往前沖,我見狀急忙給他拉了回來。 這會兒可不是行使撥亂返正手段的時候,這一步步的都是陷阱,都是圈套。 這妖邪是那么好降的嗎降了一次,下次再出來,肯定還是第一次出手的那個人去降。 如此,反復幾下,那人就成炮灰了。直至最后,一身本事消耗怠盡。轉爾讓他們坐收漁人之利。 端雪衣見我沒有動手,又看那大個子啃了人心,走的越來越近,他就跟著也向后退了一步,末了抬頭對符紙張說:”張道長,久聞你凌空畫符的手段極是厲害,這妖邪。我看不如你來降算了。” 符紙張哎喲一聲說:”差點忘了啊,我這書符的手段,有個規矩,是不能沾葷腥的,剛才我吃肉了,這一吃肉,完了,這手段施展不來了。” 符紙張說完,閃身也向后撤。 眼見符紙張跑了,啃食人心的壯漢又越接近院門,小地仙劉通沉不住氣了,他默默咬了下牙。轉身對屈道人說:”好,既然這妖邪出來了,我道門中人,該當行使撥亂返正的手段,殺你拿滅魂釘,前去滅了此兇物。” 一句話結束,屈道人伸手在懷里一掏,取出一根筷子長短的大釘出來,他握了這根大釘,唰的一下閃身撲到那食心猛漢面前。 猛漢身形靈活。見對方撲來,他丟掉手里的人心,弓身塌腰,伸了手直奔屈道人胸口抓了過去。 后者順勢向旁邊一閃,讓過鋒芒后。兩腳猛地一頓地,唰的一下高高躍起后,凌空又一擰身,噗,一拍手大釘就釘在了那人的腦門的百會穴上。 滅魂釘是道門的一個法器,這東西無比的險毒,它的作用機理是把生靈一身的魂魄直接給打的粉碎。 這手段,跟我當初,出了陽身,一念把對手給碾碎一樣,除非逼不得已,否則用了后,自身是會受很大報應的。 屈道人這是死而又生,已然不顧一切。 而小地仙劉通讓弟子用滅魂釘來除了這個妖邪,等于也是在暗示我們,他們師徒倆不是好欺負的,當心給他們惹急了,最終干出玉石俱焚的事兒來。 一顆滅魂大釘將這妖邪的魂魄碎去之后,屈道人又一拍那人腦門,伸手將大釘給摳出來,末了在那人衣服上來回惡狠狠地擦了兩下,這才將滅魂釘重新收回到包里。 端雪衣目睹這一切,他微微點頭說:”好一個滅魂的手段,厲害,厲害,當真是高哇。如今妖邪已經除,屈道人,就勞煩你進草棚里打探一下究竟吧。” 這可真是干了開頭,就沒辦法拒絕接下來的活兒了,屈道人一臉的郁悶,他咬了咬牙,扭頭看師父一眼,小地仙有心要說什么。偏這會兒,符紙張說話了:”劉通啊,你久居廟堂之內,領著你那么幾個弟子受盡了供養。如今,端家有難了,劉通,你說你們是不該往前沖呢” ”做人嘛”符紙張感慨說:”最重要就是感恩,比如我曾經養過一條狗。我只喂了那條狗三天的食兒,有一次,我出去幫人家捉一只餓鬼。哎喲,那餓鬼可兇了。附在了一個搞健美的年輕小伙子身上。那小伙子,身體那個壯啊,真跟黑熊一樣結實,那家伙,以前是飛虎隊的,聽說負重跑二十幾公里,玩兒一樣,大氣不帶喘一口。” ”可就這樣的人,也讓餓鬼附了。沒辦法,誰讓命中有這么一劫呢。他朝我撲過來,關鍵時候,我那條狗,直接就沖上去了。” ”那人本身就很厲害,又讓餓鬼附了,狗哪里是它的對手啊。可它還是撲上去。為啥,不還是因為,我喂過它嘛。” ”你呢”符紙張看著劉通說:”當年你收了老蔣的錢,回大6搞搞震,沒有搞明白,差一點讓大6的人把你給拿下。你就開始跑路,先是跑去了金三角,后來在那里又得罪了種鴉片的人。你無奈,又跑去了泰國。就是在泰國你遇到了端家的人。然后端家人像收養流浪狗一樣,把你給收了過去。” ”養這么多年,嘖嘖做人吶,不要狗都不如” 符紙張這話說的非常過份,不過細琢磨倒也在情理之中。 小地仙的身份,這個擱舊封建社會講,就叫做門客。 門客就是有錢人養的幕僚,勇士。 有錢人沒事的時候,讓這些人吃吃喝喝,談論學術,搞搞研究什么的。 有錢人有事兒的時候,這些人真得咬牙往前沖才行。 小地仙劉通就是端家人養的一個門客。 所以,現在最不應該往后退的就是他了。 劉通那個憋氣窩火呀,我看得出來,他心里頭憋的是一股子熊熊燃燒的怒火。 讓別人比喻成狗,這是奇恥大辱。 但更難受的是,他沒有辦法反駁。 為啥因為人家說的是事實呀,小地仙,還有屈道人,也們師徒幾個,確實是拿了人家端家人的錢和供養。 就這么著,劉通狠狠地盯著符紙張,一動不動地盯了五秒后,他又弱弱地掃了眼他的主子端雪衣。 可他看到的,卻是端雪衣冷漠的面孔。 這就是事實 赤果果的現實吃了人家,喝了人家的,關鍵時候,你劉通就得沖上去替人家做炮灰擋災。 ”哈哈哈哈”劉通忽然仰頭對著天空爆出一串長笑。 笑完了之后,他說:”想我劉某人,一身修為,幾近地仙之境,想不到,想不到哇這因緣,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走跟我進去” 他一拉屈道人,兩人這就閃身奔那草棚子走了。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這話說的再到位不過了,我能想像劉通當初的境地。 想修行沒有一個安靜的場子。最關鍵,基本的衣食住行保障都沒有。 修高術有時候,都不如修個八字,斷風水的江湖術數。 高術,太高了。輕易不能動用,用一用,就牽涉無盡因緣,搞不好就把自個兒玩死了。 就像我這一身功夫也是如此。 不能打,一打就犯法 所以劉通這么多年,當什么大先生,大師父,把自已養的好好的,這全是端家人的功勞。 而端家人養他,為的就是替自已的家族擋災,要不然,誰養他呀。 因此劉通現在心里再苦悶,再難受也是一個沒辦法的事情。 這因緣他受了,他接受人家給的吃喝供奉了。所以,外人即便看的再清楚,也沒辦法給他化這個東西。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我搖頭一笑間,轉身對馬玉榮,計大春,還有麻小道,凌元貞說:”幾位前輩,你們身上都受傷了。這樣吧,你們且往回走,然后在方才那個駐地,架起火來,烤上肉,等我們凱旋而歸。”上東巨技。 四人一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