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可卿身世?-《紅樓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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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就聽王媽罵起智能兒來,道:“都是那沒羞臊的下流瀅婦,分明是個出家人,還跑到家里來勾搭哥兒。哥兒就把她藏在家里,被老爺發(fā)現(xiàn)后逐了出去,又將哥兒打個半死,不想老爺自己氣壞了身子,昨兒起就躺倒了,今兒一早再看,人都糊涂了,盡說一些聽不懂的駭人的話。”
賈薔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光芒,問道:“不知秦家老爺,都說了甚么?”
王媽哭道:“也聽不大清,就只一些鐘王府……還有甚么血脈甚么的,必是燒糊涂了,才這般。”
可卿淚流不止,心如刀絞。
她雖自知是從養(yǎng)生堂抱回秦家的,但秦業(yè)夫妻倆待她,從來視若親生骨肉,即便后來有了秦鐘,老兩口也更疼愛她一些。
養(yǎng)母早逝,如今秦業(yè)也生死不知,可她又能做甚么?
賈薔心里沉重,對可卿道:“我走一趟罷,帶兩個名醫(yī)過去。”
可卿聞言,感動之極,只是……
“這邊,也離不得叔叔啊!”
賈薔搖了搖頭,微笑道:“死了的,如何能比活著的重要?不當(dāng)緊,我已經(jīng)都安排下去了,自有人送棺木去家廟。”
可卿聞言,只覺得一顆心也化了,感激不盡的看著賈薔。
賈薔笑了笑后,招呼上王婆,往秦家行去。
心里,卻是一片肅穆。
秦可卿的身世,終于要露出水面了么……
……
皇城,大明宮。
養(yǎng)心殿內(nèi),隆安帝疲憊的捏了捏眉心。
他已經(jīng)連續(xù)三五日,每天只合眼一個時辰了。
朝廷上諸事繁雜,景初舊臣內(nèi)部進一步撕裂,原是好事,只是也讓他看到了,官場上那些沆瀣一氣的腌臜事。
分明都是一群畜生,用貪官污吏來形容都不夠。
偏偏,他還不能大開殺戒,將這些污穢的東西殺干滅盡。
甚至,還不得不虛與委蛇,和他們繼續(xù)“君臣相得”。
都說天子乃九五至尊,隆安帝愈發(fā)覺得這話狗屁不如!
他是天子沒錯,卻無法將所有的臣子都殺盡。
果真那樣,他還沒殺完,那些人怕已經(jīng)要造反,殺進宮里換君父了。
君父?
嘿!真是好名字!
前朝亂糟糟的,后宮里也不素凈。
太后才用宋家的一百萬兩銀子安撫下去沒幾天,那田國舅還有宮里的麗太妃又開始起幺蛾子了。
也不知哪個混帳挑唆的田傅那蠢貨,居然想要一個爵位來傳家。
這幾天太后一是為此生氣,二來,又天天逼著他,早些放出義平郡王李含。
麗太妃是端重郡王李吉之母,也是太上皇當(dāng)年最寵愛的妃子,不過素來對太后恭敬。
這回居然說伏了太后,想給李吉升親王。
呵。
“主子爺……”
正當(dāng)隆安帝頭疼不已時,戴權(quán)忽地從殿外進來,輕聲道:“主子,忠勤伯去了寧國府,后面有些不歡而散的出來了。聽說,是將冰錢給了寧侯賈薔。”
隆安帝聞言眉尖輕挑,道:“楊華自有他的傲氣,怎會無故受賈薔的好處?兩家雖不為仇人,也不會有甚么交情……這點事也值得上報?”
戴權(quán)滯了滯,道:“萬歲爺,寧府賈蓉死了,賈敬好像也沒多少日子了,寧國府都開始準(zhǔn)備壽衣和壽材了。另外,有下人嚼舌根子,好像是賈蓉妻子秦氏,和賈薔之間,似有些不尋常。”
隆安帝聞言,扯了扯嘴角,轉(zhuǎn)頭瞪向戴權(quán),喝道:“中車府沒正事干了,成日里就打聽這些狗皮倒灶的事?賈家出這樣的事,也算是奇事么?那些高門大戶,哪一家是干凈的?以后少拿這些狗屁破事來擾朕!”
罵罷,隆安帝忽地皺眉看向戴權(quán),道:“你這狗奴才,好端端的怎么給賈薔下起絆子來?”
戴權(quán)忙跪下道:“主子爺,奴才哪敢給寧侯下絆子?不說旁的,只憑他是皇后娘娘的侄兒女婿,奴才也不敢亂來。只是先前一直盯著忠勤伯楊華,才發(fā)現(xiàn)了些名堂,在主子跟前多了句嘴。”
他自然打死也不敢說,是他那個當(dāng)兒子一樣養(yǎng)的侄兒,求他在隆安帝跟前下點眼藥,以助漕幫幫主一臂之力。
這會兒悔個半死,實不該貪圖那五萬兩銀子。
眼下林如海圣眷正隆,天子又怎會為這點小事難為賈薔?
罷了罷了,只當(dāng)甚么也沒發(fā)生過罷……
戴權(quán)卻沒想到,只這一退縮,反倒浪費了一回絕佳的機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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