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仗勢欺人,胡作非為,與民爭利,與江湖幫派不清不楚,心懷叵測之志?” 隆安帝復述一遍后,臉色陰沉,又問荊朝云道:“竇大夫怎么說?” 荊朝云苦笑道:“竇大人說,雖賈薔為林如海之弟子,常理說絕不該如此。然無風不起浪,御史臺本為風聞言事,以監(jiān)察危及朝廷根基之不法事。有人彈劾了,那還是查一查的好。王子犯法尚且與民同罪,更何況,賈薔還不是王子!” 隆安帝一聽這措辭,頭又疼了起來。 臣子端方剛正是好事,可太過剛硬就未必是好事了。 劍太利,是要傷到手的! 再者,隆安帝也不得不懷疑,竇現(xiàn)要查賈薔的動機,到底是為了維護國法,還是為了報當初的一箭之仇! 若是前者倒也罷了,可若是后者…… 那隆安帝對此人的品性,當有了新的認識。 等荊朝云退下后,隆安帝正要宣繡衣衛(wèi)指揮使魏永來見,卻看到有黃門進來,通秉皇后和皇五子恪和郡王來了。 隆安帝眉尖微微一挑,看了看殿外天色,還不到用晚膳的點,不過遲疑了稍許,他還是點了點頭,宣皇后和皇子進來。 未幾,就見尹皇后面色無奈的和眉飛色舞的李暄入殿。 進殿見禮后,尹皇后挑不出一絲瑕疵的絕美面上浮現(xiàn)慈愛之色,道:“今兒犯了規(guī)矩,瞧你父皇怎么罰你!” 說罷,又轉(zhuǎn)頭對隆安帝道:“五兒非要來給皇上一個驚喜,鬧騰的臣妾頭疼,沒法子,只能帶他來。” 隆安帝聞言,沉聲喝道:“混帳東西!你又胡鬧甚么?” 李暄唬了一跳,不過到底是幼子,平日里寵愛多些,這會兒也敢仗著膽子道:“父皇,兒臣先前不是和賈薔還有尹浩一道做那四輪馬車么?搗拾了半年多,如今終于做好了兩駕馬車,一駕送給父皇,一駕送給母后!今兒特意來請父皇瞧瞧,那馬車有多好,多平穩(wěn)!父皇,兒臣還專門讓人在馬車內(nèi)設了御案,還側(cè)放了一張御榻,父皇可以在車上批閱奏折,困了還能躺下休息?!? 隆安帝聞言,看了一旁笑吟吟的皇后一眼,饒是宮里近來新進了不少年輕貌美,顏色過人的嬪妃宮人,可隆安帝卻發(fā)覺,那些女子嘗嘗鮮也則罷了,過后,仍是這結(jié)發(fā)妻更順他的心意,看起來也更驚艷。 看在尹皇后的面上,隆安帝哼了聲,道:“異想天開!要多大的馬車,才能在里面擺下一張長榻?” 李暄忙道:“父皇,馬車就在皇庭內(nèi),要不,您去瞧瞧,去瞧瞧?” 看他賊眉鼠眼間,偏又是一片赤誠純孝之心。 再想想其同胞長兄李景,近來與兵部二位侍郎關系愈發(fā)僵硬,雖做出禮賢下士之姿態(tài),前去拜訪了竇現(xiàn),多半也是受了皇后指點,可因竇現(xiàn)對他態(tài)度寡淡,結(jié)果仍是不歡而散…… 心里嘆息一聲,隆安帝到底心疼發(fā)妻,不愿再拂了她的體面,點了點頭道:“也罷,朕倒要看看,你們幾個混帳,能搗鼓出甚么勞什骨子頑意兒來!” 說罷,就見尹皇后面色大喜,心中又是一嘆。 便是天家又如何? 仍是最難不過父母心罷。 這一家三口出了養(yǎng)心殿,至皇庭前,在御階上,就遙遙看到一架巨大的馬車! 隆安帝一眼望去,心里就生出喜歡之意。 遠比尋常御輦大的多,車身通體明黃,遠遠就能嗅出一股熟悉的香氣,分明是用金絲楠木所制。 車身上雕刻著九條金龍,至尊至貴。 最難得的是,馬車車窗處,竟是玻璃所填充! 馬車前,六匹通體雪白,不見一絲雜色的御馬靜靜的站著。 天子駕六,每一匹御馬都是經(jīng)過御馬監(jiān)精心訓養(yǎng)的。 “父皇,到車里瞧瞧?” 李暄看出隆安帝的喜歡,也高興之極,進一步邀請道。 隆安帝沒有搭理他,與皇后下了御階,走到馬車前看了看,問道:“可能轉(zhuǎn)向?” 李暄笑的眉飛色舞,忙對幾個馭車宮人道:“轉(zhuǎn)一圈,轉(zhuǎn)一圈,原地轉(zhuǎn)一圈!” 數(shù)位宮人不敢耽擱,忙牽引著御馬,拉著馬車原地轉(zhuǎn)向了一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