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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八章 閻王三點(diǎn)手-《紅樓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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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賈薔領(lǐng)著十余人一言不發(fā)的走向南廳,李暄心里有些慌。

    打小在上書房也學(xué)過帝王學(xué),皇子皇孫其實(shí)都學(xué),不過絕大部分只學(xué)個耳旁風(fēng),因?yàn)椴豢赡苡玫牡健?

    只是以防萬一,有異族侵略,或朝中事變,血脈絕嗣,那么天家子孫任何留一個,也能撐得起大燕江山。

    太祖本意是好的,只是太祖朝后,就多流于形式了……

    不過,李暄多少還學(xué)了些,所以知道眼下這些將門虎子們,爭的的確不是意氣,而是勢!

    是年輕一輩,開國功臣一脈和元平功臣一脈子弟的勢。

    開國一脈子弟,他們的父輩,顯然已經(jīng)輸?shù)囊凰俊?

    他們的祖輩,出了一個賈代善,倒是勉強(qiáng)支撐著門面。

    但他們的曾祖輩,卻是從龍開創(chuàng)了大燕皇朝,有煌煌開國之功!

    所以,擁有這樣血脈的他們,絕不甘心永遠(yuǎn)沉淪。

    在這一輩,他們明顯擁護(hù)雖小他們一輩,但年歲相仿,也已經(jīng)出位可與元平子弟抗衡的賈薔。

    如果能在這座擂臺上,爭得一時高低,最起碼,將來在軍中爭位時,不會再如他們父輩一般,在元平功臣面前抬不起頭,即便到了御前,也是連爭都沒底氣去爭……

    所以,事關(guān)如此重大,見血丟命都不算奇事。

    這忘八球攮的,真是不省心啊!

    念及此,李暄嘆息一聲,不過他眼珠子在會館護(hù)衛(wèi)上看了看,忽地想明白一事。

    這會館到底是賈薔的,以他的性子和手段,即便他真的打不過,他會在自己的主場丟了性命?

    這忘八,分明是判官和打手一起當(dāng)啊!

    賊溜!

    ……

    南廳。

    賈蕓早在門口候著,姜林、董川、張?zhí)㈥惾坏仍焦Τ甲拥埽舱驹陂T正中,恍若南廳便是他們的地盤一樣,與李暄見禮。

    李暄早就放下?lián)鷳n之心,擺手呵呵笑道:“爺今兒就來瞧瞧熱鬧,聽說你們這些將門虎子功臣子弟打的痛快,還都是動真格兒的,爺就來見識見識。都不必管爺,該怎么著就怎么著。”

    李暄說罷,賈薔目光在姜林長臉上掃過后,又與董川、張?zhí)㈥惾坏热宋⑽㈩h首,最后目光落在姜林身邊,兩個身量魁梧高壯,目光明顯桀驁的年輕人面上。

    他呵了聲,問姜林道:“這兩個就是孫萬千和張漢清的兒子?村里村氣的,不愧是土炮出身。在山西那邊養(yǎng)狗的罷?難怪一身土狗性子,進(jìn)京了居然給你這鞋拔子長臉土鱉當(dāng)狗……”

    賈薔初次見面,就火力全開。

    尖酸刻薄羞辱之言,讓原本在李暄面前含蓄點(diǎn)的孫朝陽和張德英面色陡然漲紅,握拳就要上。

    在開國功臣子弟爆笑聲中,李暄叫道:“賈薔,賈薔!你怎么娘們嘰嘰的?”

    賈薔側(cè)眸覷過去,問道:“你雖是王爺,可要侮辱我,我肯定是要動手的!”

    李暄嘎嘎笑道:“著啊,你話都說到這了,等會兒爺和你打……球攮的,讓人公開叫板還不動手,豈不是男人?賈薔,你和爺敢動手,怎么瞧著人家人高馬大,就敢嘴上過癮?有種和人家上擂?”

    孫萬千之子孫朝陽乃武侯世子,其父又在榆林當(dāng)了整整十二年的總兵,孫家在榆林鎮(zhèn)根本就是土皇帝。

    孫朝陽在榆林鎮(zhèn),呼風(fēng)喚雨為所欲為,誰敢多言?

    如今進(jìn)了京,原是被叮囑著夾著尾巴些,可孫家又榜上了趙國公姜家。

    姜家自己覺得姜家不行了,勢力大減,可在外人眼里,姜家紅的簡直發(fā)紫。

    旁的不提,只說天子對趙國公的圣眷,就敢稱當(dāng)朝第一人!

    即便是林如海,也未必能及。

    畢竟,趙國公對天子有擎天保駕之功!

    所以,自忖有后臺的孫朝陽,并未收斂多少榆林鎮(zhèn)時的性子,不僅對默默游離在趙國公一系之外的宣德侯世子董川等人跋扈,更是在擂臺上,將王安王云的臉打的稀爛,有意將爛泥一樣的開國功臣一脈的臉,踩進(jìn)泥坑。

    今日見賈薔和李暄齊來,還擔(dān)心是借著王爺?shù)膭輥砥廴恕?

    這會兒聽李暄都這樣說,壓抑的羞辱登時爆發(fā):“球攮的下流種子,有能為的上擂臺比一比!”

    睢陽伯世子張德英亦是暴怒吼道:“好野牛肏的,王爺說的準(zhǔn),是爺們兒的上擂臺比一比,長著一張兔爺兒臉,學(xué)他娘的娘們兒嘴!”

    元平功臣子弟大覺爽快,放聲大笑起來。

    賈薔看樣子氣壞了,怒聲道:“本侯上臺,從來要簽生死狀!擂臺之上,是生是死靠能為!將門子弟,祖宗都是靠一刀一槍拼殺出來的,不見血不敢真打的,也有臉叫將門?”

    孫朝陽和張德英差點(diǎn)沒笑死,異口同聲道:“你們賈家有個卵子的將?”

    他們雖聽說過賈薔身手拳腳了得,曾經(jīng)一穿五。

    可也只覺得是都中衙內(nèi)都是廢物,即便先前心里有些忌憚,可看到賈薔那張面如冠玉、唇紅齒白的書生臉,哪里還會在意?

    賈薔冷笑道:“土鱉倒是會叫,敢簽生死文書?”

    姜林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妥,他受趙國公教誨長大,自然不會只以為眼下賈薔只為了意氣之爭,而是想到了當(dāng)前局勢。

    如今開國功臣一脈守著豐臺大營,其實(shí)已經(jīng)步履維艱了。

    軍機(jī)處里的趙國公自然不會對他們有甚么好感,凡事都讓兵部公事公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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