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皇上,哪怕不算臣新開的財路,就只將這些弄穩妥了,何止日進斗金?! 更何況臣還要廣開財源,三年三千兩,五年五千兩,這只是最保守的預算。臣若自信點,這數字翻上幾番,一點問題都沒有! 到時候,姜家二十分股,一年光分紅就大幾十萬兩,甚至有朝一日突破百萬兩都不稀奇。 彼時,這股就是種禍之本!! 趙國公以……人之心,度臣君子之腹,只以為臣小氣……這內務府錢莊又不是臣的,臣倒樂意趕緊把趙國公擺平了,還能順帶擺平那么多元平功臣。 可臣素來慈悲為懷……” “得得得得!你與朕胡扯甚么臊?” 隆安帝面色古怪罵道:“二十分就百萬兩進項,一成就是五百萬兩,一個內務府錢莊,一年進項五千萬兩,比國庫還多一千萬,你怕不是瘋了?” 賈薔“嘖”了聲,道:“皇上,國庫的稅銀,都是收的地租,都是從土地里刨出來的,能有多少?無農不穩,無商不富。農只是為了穩,而不是為了富!皇上,這世上家資千萬的巨富,不是沒有啊!以內務府之利,更有開采天下礦窯之便,還有出海之權,最多十年,臣賺不回這么多銀子,甘愿領罪!” 隆安帝有些頭暈,他當然不會盡信賈薔,但也不能盡不信。 畢竟,賈薔從一窮二白逃出寧府,到今日家資巨萬,才用了多久時間? 小財神之名,善財金童之稱,并非空穴來風。 哪怕沒有五千萬兩之巨,只一千萬兩,那也是了不得的驚人數字。 做天子的,手里有了錢,就能封賞官員,就能厚賜武將,就能仁厚的對待宗親…… 如此一來,就能上下一心,就不虞會有不臣之賊,還能博得千古圣君之名。 不過眼下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天家再有錢,也不能解決土地兼并,不能化解民間疾苦。 不推行新政,終究難擋崩壞大勢。 所以,這根本不是銀子的問題。 莫說一千萬兩,便是五千萬兩,也養不起那么多失地百姓的生計,怎能本末倒置? 念及此,隆安帝沉聲道:“大言不慚!且不說你賺不得那么多銀子,天下總共才有多少銀子?都讓你賺盡了,百姓何往?再者,你就算賺得那么多錢,朕也愿意分給老國公些花用。趙國公自世祖朝起,便于國有殊勛!三朝元老至今,有扶邦定國匡扶社稷之功,花些銀錢,用得著你來危言聳聽?廢話少說,就按老國公之意來辦!” 賈薔滿臉郁悶,甕聲道:“這內務府錢莊總莊主是皇后娘娘,臣還要問問皇后娘娘的意見……” 姜鐸都驚的睜了睜眼,隆安帝自然是氣急反笑,對姜鐸道:“老國公瞧瞧,如今朝野內外有那么一起子小人,整日里在私下里造謠朕刻薄寡恩,清洗先帝臣子。如今這么個先帝欽賜的太上皇良臣卻在這里,說朕說的不算,要去請教朕的皇后!朕也不知道,朕到底還要怎么厚待臣子?莫非都慣成這等無法無天的混帳,才算是寬仁之君?” 姜鐸笑道:“皇上對臣子之仁厚,古今少有了。不止對賈薔,對竇現那樣的諍臣,也是如此。外面那起子小人,只因他們是貪官污吏,是庸碌之官,被京察考了下去,自然滿腹牢騷。” 隆安帝嘆息一聲,道:“冗官啊,朝廷心腹之患也!”嘆罷,又讓戴權打發人去請皇后。 姜鐸有些動容道:“果真請來?” 隆安帝看著賈薔冷笑道:“不請來,這混帳會死心?還不定要出甚么幺蛾子!既然他封了皇后為內務府錢莊的總莊主,還要定規矩,那朕就依他!朕對這混帳算是百依百順了,若是還弄不好內務府,你大可看看,朕放不放過你和李暄!” 賈薔悶聲道:“內務府辦不辦得好,皇上拭目以待便是。只是果真賣趙國公二十分股,才不過得銀一百萬兩。過幾年他一年都不知道要收回多少紅利,臣豈不是在資敵?” 隆安帝氣的笑罵道:“胡吣甚么?老國公不比其他,就以宗室例給,一分股一萬兩,哪來的一百萬兩?” 姜鐸聞言,開心的點頭笑道:“雖皇上仁德,老臣卻也不敢不知進退。五萬兩一股給不起,二萬兩一股還是給得起的。再者,也小瞧寧侯治財之能了。二十分確實多了,十分罷,十分足夠了!至于賈薔說的資敵……賈薔,老夫和你賈家,可從來都不是敵人吶。” 賈薔眼睛瞟了這老鬼一眼,冷笑一聲道:“我前兒才遇到伏殺,賊人用的就是軍中強弩!上一任繡衣衛指揮使魏永,現在還半廢著,也是被軍方伏殺。你老可真有意思,還說不是敵人?” “賈薔!!” 隆安帝這回真變了面色,厲聲斥道:“你再敢放肆,果真當朕罰不得你?” 姜鐸先躬身謝過隆安帝后,又道:“皇上,且容老臣自辯幾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