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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太上皇那些年用國力國運(yùn)行下的那么多恩惠，往外送了那么多好處，誰還有如此手段，能讓一個二等大內(nèi)侍衛(wèi)成為死士？！

    可是，太上皇當(dāng)真非其所害！

    憋屈，憤怒！

    “賈薔，朕問你，李曜一案，你以為有無疑點(diǎn)？”

    隆安帝目光森然的看著賈薔，寒聲問道。

    賈薔想了想后，搖頭道：“臣不知。或許有，或許沒有。但輔國將軍李曜對臣懷恨在心，幾番相害，皆有實(shí)證。且焚燒伏殺大學(xué)士愛女之人，也的確出自輔國將軍府。”

    隆安帝壓著怒意喝道：“朕不是在給他翻案，他罪該萬死，留得一命在，已是法外開恩，這是鐵案不會翻過來！朕是問你，這個案子，到底有沒有可疑之處？！”

    賈薔沉吟稍許后，點(diǎn)點(diǎn)頭，道：“自然有。輔國將軍雖有害人之心，但未必能做到這一步。那個案子，還牽扯到趙國公府、雄武候府，安排縝密，幾無破綻。繡衣衛(wèi)查到現(xiàn)在也沒個結(jié)果，臣也讓手下一直在查，可是……”

    他搖了搖頭，以示無力。

    隆安帝緩緩頷首，又道：“那李曉之案呢？李曉已死，朕問你，此案中有無疑點(diǎn)？”

    賈薔皺起眉頭道：“最大的疑點(diǎn)，應(yīng)該就是那位自盡的二等侍衛(wèi)孫興……有些沒道理。”

    “是啊，沒道理！”

    隆安帝咬牙道：“皇宮大內(nèi)，一等侍衛(wèi)統(tǒng)共九人，位列三品，一旦外放即為總兵都統(tǒng)位。二等侍衛(wèi)十八人，位列正四品，外放同樣可提一品。如此顯貴的位置，竟然能成為死士！除了先帝外，朕都想不出，還有誰人能辦到這一步！果真還有旁人，朕早被人趕下這個位置，換人來坐了！”

    韓琮忍不住道：“皇上，還請慎言！太上皇駕崩多時，豈會死而復(fù)生，安排這些陰詭之事？再者，太上皇乃皇子皇祖……”

    隆安帝怒道：“那你說，還能有誰！！”

    韓彬抬起頭來，沉聲道：“皇上之意，是先帝留下的人手在做這些事，便如皇上手中的中車府？”

    這些原都是上不得臺面的事，可到了這個地步，卻不得不提到臺面上來談。

    方才韓彬等人到來時，林如海已經(jīng)跪伏在地了，隆安帝亦在發(fā)怒，這是極罕見之事。

    韓彬等人其實(shí)也知道，比起他們而言，隆安帝心中其實(shí)更親近性格柔和一些，顯貴出身的林如海。

    且林家丁口單薄，且遠(yuǎn)離京城多年，并無太多勢力牽絆……

    總而言之，難成權(quán)臣。

    而韓彬等人卻不同，都是做過多年封疆的人，門生故舊不知凡幾……

    一直以來，隆安帝也以林如海為國效力傷了身子根本為由，百般加恩優(yōu)待。

    今日卻如此生氣，林如海跪地多時也未叫起，著實(shí)不一般。

    未想還未問明白，賈薔也來了。

    聽聞隆安帝之言后，韓彬等才隱隱猜到了，這位至尊想要做甚么……

    隆安帝深吸一口氣，壓下怒火，耐著性子說道：“先帝手中有一支龍雀，只是人數(shù)多少，都有誰，藏身于何處，如今聽命于誰，都無人得知。但這支人手，明顯在暗處不斷的興風(fēng)作浪，不斷的放冷箭，謀害朕的皇子！李曜府內(nèi)的侍衛(wèi)，李曉身邊的二等侍衛(wèi)，皆是那些人。朕兩個皇兒已被坑害，下一個是誰？會不會連朕身邊都要被浸透？”

    張谷眉頭緊皺，道：“不止皇子連續(xù)被害，繡衣衛(wèi)指揮使魏永楊村被伏殺一案，還有賈薔幾次被截殺，軍中出了幾回亂子，雖然當(dāng)事人皆已死，可背后都透著詭異！那些人，可不是明正典刑死的，而是暴斃！如果當(dāng)真有這樣一支人手在某人手中，那的確太可怕了些。”

    韓彬沉聲道：“查可以查，但不能大張旗鼓。畢竟只是些魑魅魍魎之輩，也只敢在背地里放冷箭。若是自身持身正，防備得當(dāng)，他們又能成甚么事？即便果真存在這樣的一支人手，卻也只會握在有數(shù)的人手里，那些人哪個又是好輕動的？果真大動干戈的去查，天下人又如何看待天家？要查可以，但不能聲張。”

    太上皇果真留下人手，那能放在幾人手里？

    首當(dāng)其沖者就是太后！

    可誰還敢去查太后？！

    御史大夫韓琮已經(jīng)是天下有數(shù)的剛直名臣了，問問他，敢去訊問太后么？

    禮孝為天的世道，他敢接這個差事，立刻就能被清流噴死，遺臭萬年！

    韓彬也明白，林如海為何跪地不起了……

    果不其然，就聽隆安帝怒聲道：“不好輕動就不能動了，就不管不顧了？繡衣衛(wèi)、中車府花費(fèi)無數(shù)氣力去查都查不出甚么來，不動聲色的去查，又能查出甚么來？李曜出繼、李曉已死，朕還有幾個皇兒給他們謀害？！下一個是誰，李景、李曉還是李暄？賈薔，你說，此案能查不能查？”

    賈薔點(diǎn)頭道：“當(dāng)然能查，也該查！皇上，戴權(quán)不是中車府的大檔頭么？讓他查啊。皇上如此器重他，是他出力的時候了……”

    “你少給朕扯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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