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母后。” “是,娘娘。” 賈薔抬頭與星光夜色下的尹后對視了眼,似能看出一絲悸動,隨后與李暄一道護送著尹后下了摘星樓,又一道出了九華宮離去。 不過,賈薔還是被李暄強行拉扯去了東宮明德殿…… …… 明德殿,偏殿。 太子妃邱氏看到賈薔到來,似乎比看到李暄回來還親近,滿臉堆笑道:“可算回來了!每日里耳邊就聽太子念叨你的名字,再不回來,耳朵也要起繭了!” 賈薔笑道:“那一定是太子不停的罵我……” 邱氏很給面子笑了起來,好似先前得知賈薔帶兵回京以為他要造反時罵祖宗十八輩的是兩個人…… “去去去,眼下要緊時候,爺和賈薔有要事商議,你快去歇息罷。” 李暄有些不耐煩的擺手驅趕道,邱氏面色漲紅,眼中閃過一抹羞惱,扭身離去。 賈薔見之,輕聲道:“天家內事原沒我開口的余地,只是家和萬事興,亙古不變的天理。殿下還是王爺時,不是挺懼內的么?” “球攮的!” 李暄笑罵道:“還有你這樣勸人的?爺懼內?!” 不過頓了頓又搖頭道:“你不懂,原是有夫妻情分的,只是這娘們兒后來越發有些魔怔了,就聽她娘家老子娘和嫂子弟妹蠱惑,變著法兒的想給家里人求官。成了太子妃后,她比爺還高樂,邱家人更是……” 賈薔同情笑道:“那確實不聰明,尹家打的多好的模板就在眼前,居然非往田家路上走。” 李暄也想不明白,道:“爺點了幾回了,你說說邱家那些忘八肏的心眼兒里裝的都是牛屎不成?” 賈薔惋惜道:“也不好說,自古以來有幾家后族如尹家?老太太有莫大智慧,世間九成須眉難及。貪欲原就是第一大心賊……” 李暄嘆息一聲道:“算了,不提這些晦氣事了。左右宮里有母后在,她也翻不過天來。賈薔,爺尋你來,是想商議商議京營的問題。爺是真不知道,還能信哪個。武成侯盧川和安平侯陳巖,父皇待他們多好?屢屢施下重恩,三日一小賞,五日一大賞。結果他們就這樣回報天家?賈薔,爺是真不知道該怎么對那些武勛,一個個都是喂不飽的白眼狼!” 賈薔笑道:“也不難解決……” “怎么說?” 李暄聞言眼睛一亮,忙問道。 賈薔笑道:“調換!” 李暄失望鄙視道:“爺當是甚么妙招……爺就不知道調換?可除了你,爺和那群球攮的武勛一個都不熟,當初人家也瞧不上爺這個草包皇子……調哪個又有甚么分別?” 賈薔笑道:“分別大了,武勛里的苦哈哈多的是……再者,也未必非要從武勛里提拔。邊軍里熬了很多年資歷,又有戰功的武將還是不少的,調京營和邊軍輪戍。那些人從苦寒之地調入京中,哪怕為了長久留下來,也會效忠于殿下。” 李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忽地看向賈薔問道:“問你件事……” “甚么事?” 賈薔瞧這廝的作態,就知道不會輕松。 李暄道:“有一事爺一直不解,姜家那個老頭兒,棺材準備好大半年了,臨死好幾次,太醫都搶救七八回了,他到底甚么時候死?” 賈薔聞言扯了扯嘴角,搖頭道:“你別看我,那老頭兒到底唱甚么戲,我也不知道。不過……太子倒是可以去趙國公府探望一二。這老貨手里,是真握著不少人。” 李暄一聽就明白了,煩惱的撓頭,癱躺在交椅上罵道:“爺真是服了你們這些野牛肏的,一個個學甚么不好,非學司馬仲達裝死?” 他是真的心累,靠在那罵罵咧咧個不停。 賈薔卻哈哈笑道:“完全是兩碼事,后漢三國那是天下大亂戰火肆虐的年月,有野心者,弄些手段蟄伏起事。可眼下天下太平,民心思安,即便是李向,也只能以太后的名義來矯詔,作為起兵大義,否則,他自己都知道必不得好死。 再看看眼下,一個個國之功臣,被唬的只能裝死以求存,該反省的是臣子?” 李暄眉頭緊皺,看著賈薔道:“自古帝王之術皆如此,君王和臣子之間不都是這樣?” 看著李暄的凝重神色,明顯比他離京前成熟了太多,賈薔嘆息一聲道:“殿下,勸你一句,莫要往身上擔太多擔子。依我的淺見,天子最重要的是會用人。眼下二韓在朝,再加上李晗和國舅,足以穩定朝綱。你若想事必躬親,早晚累死……” “你讓爺當傀儡,泥塑菩薩?” 李暄聞言面色很是難看。 賈薔“嘖”了聲,道:“當然不是,殿下最重要的,就是握緊軍權!不管甚么時候,只要軍權在手,其余的都好說。至于朝政,選好宰相就是……行了,不說了,你老人家素來大智若愚,擅長扮豬吃虎,何須我多言? 我去巡視一圈宮禁,尋個地睡了,太子也早點休息。” 第(2/3)頁